????第二天,叶惜以为慕景骁一大早就会离开,毕竟国内局势这么复杂,他政务一定很繁忙。
没想到早晨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慕鸣銮房间里出来时,他正在廊上站着,身上衣服已经打理得一丝不苟,看样子是老早就洗漱过了。
“你怎么在这儿?”她不好意思地用手抓抓头发,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个什么形象。
早知道刚才出门的时候照下镜子就好了。
男人却淡笑着,半眯着一双眼睛看她,“我在等你。”
“我?”
男人眉心一蹙,大步上前来抓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往他房间带,“是,没错就是你。快回去洗漱,等会儿一起吃饭,之后我们一起走。”
“其实…你不用等我的。”她低垂着眉眼,唇角带了些笑意。
男人回眸,与她对视,“我想跟你一起。”
被他牵着,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她指尖将她重重包围。
虽然身上只穿着睡衣,虽然早晨的风很凉,但心底却有一丝丝的暖,和一种叫甜蜜的东西,慢慢四散开来、浸透全身。
叶惜咬咬唇,“可是…听说今早你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一帮老狐狸,让他们等着吧。”慕景骁哂笑一下,回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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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餐桌上,老太太不在,慕鸣銮问了句。
慕淮远淡淡掀起眼皮,“冯家老太太给她打电话,说约了几个老姐妹一起到望江路吃早茶。
你说说,都七八十岁的人了,折腾什么呀,望江路那么远的地方,不让她过去还不开心耍脾气,一大早就叫司机带着她出去了。”
鸣銮一笑,“怎么了,您还吃冯家老太太的醋啊?”
“……”老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干脆低头吃早餐,不再接话。
叶惜在旁边一直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吃饭期间,老宅管家送来一份早报,慕淮远看了当即把报纸拍在了餐桌上。
瞪慕鸣銮一眼,“看看你做的好事!”
叶惜偷偷往报纸上瞟了瞟,加粗加大的黑色字体赫然写着,国会关于封岳经济犯罪一案已有最新调查结果,不日将给公众一个交代。
看来,不出这周,封岳就彻底平反了。
她看了眼旁边的慕景骁,却见那人始终神色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慕鸣銮对他说了句对不起,他也没回话。
最生气的还是老爷子,早饭也吃不下去了,抬手指了指小孙女儿,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她,“景骁这才上任不过半年,你就急着回来为你的情郎平反,现在封岳这颗死棋复活了,以后不定要给你哥使什么绊子,你称心如意了?
你为了一个封岳要死要活,从你姐那儿骗到护照跑回国来纵虎归山,做这些荒唐事的时候,可为你身在总统之位上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哥哥想过?”
鸣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下方有亮亮的液体滑落,始终没有辩驳一句。
——
送两个孩子上学的路上,叶惜与慕景骁同坐在后排。
自餐桌上那番不愉快的事情之后,他一直没说话。
叶惜偷偷看了他两眼,只见他眉心微蹙着,神色很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