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我们的郑王殿下,今番竟带着近一百名全副武装的手下浩浩荡荡的出宫去找场子去了,皇城外的百姓看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都纷纷避让到一旁,还以为是李璟出巡了。
那人毕竟是李弘冀安排的,所以此番发落他还得要李弘冀到场才是。
“郑王殿下出宫报仇了——!”,这可是大事情,冯恩忍着痛,赶着马车把消息报送到了吴王府。
李弘冀一听,自己的六弟已无大碍,现如今还带着一大群人来要发落那个不开眼的卢渝,再想到钟皇后的叮嘱,自然是怠慢不得的,连忙领着自己的亲随,领着冯恩也往那刑部大牢里赶去。
两队人正好在刑部大牢门前遇上了,那高大的门口牌坊上刻着烈祖李昪手书的“刑部大牢”四个大字。
“大哥!”李从嘉此刻脑袋上还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故此脑袋显得格外的大。
“六弟!?头上的伤怎样了?不碍事了?”李弘冀赶忙迎上来,拉着六弟的手,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番,生怕漏了什么。
李从嘉今番不是来叙旧的,当然也讨厌男人之间的拉拉扯扯,忙推开了李弘冀,直奔主题,“谢大哥关心,愚弟已没什么大碍,大哥,那个打我的人呢?”
见自己六弟能说能跳的,真的没什么大碍了,李弘冀也就放心了。既然六弟提到了那个不开眼的小子,顿时乐了,指了指那守卫森严的刑部大牢,“你说卢渝?那小子已经被大哥我五花大绑的捆成了粽子,丢在了这刑部大牢里面。”
“原来真的是叫卢渝啊,我还以为是一条鲈鱼呢!?走,进去瞧瞧。”这还是李从嘉第一次听到那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的名字。
说是进去瞧瞧,但是李从嘉对这阴森的地方还是敬而远之的,等到李弘冀带头在前,这才跟在后面。
这些看守刑部牢房的小卒子们平日里哪里见过这阵势,除了一个年长的牢头提着个灯笼在前面引路,其余的都赶紧退到了一旁。这些宫里面来的侍卫亲军毫不客气的便把这刑部大牢给接管了。
“大哥,这卢渝是什么来头?”一面走,李从嘉一面问道,自然对这个差点儿要了自己小命的人好奇。
听了这话,李弘冀笑着摇了摇头:“六弟,且休提这个。说出来真是羞人,这卢渝不过是个散骑尉罢了,对你我而言,算不得什么。”
“散骑尉?不过一个最低等的封爵!?”李从嘉脑子里突然冒了出来,这记忆想来就是李煜最后的礼物吧,一个小小的散骑尉怎么和皇子们混迹在了一起,这不合情理呀。
“他这个散骑尉还是靠他那老娘是你二哥的乳母得来的。”李弘冀在前面走着,回头不屑的说道。
“二哥?”李从嘉默默念了一句,这还是和自己的二哥有关。
不知为何,李从嘉的脑海里又想起了李煜最后的警告,“小心朕的二哥!”,难不成……
见李从嘉一惊一乍的,李弘冀停下了脚步,盯着李从嘉的眼睛好奇问道:“老六,你在想什么?”
“啊,大哥……没想什么……二哥呢?”李从嘉只能把话岔开,总不能说你真正的弟弟给我托梦了吧,那绝对会被认为自己被砸傻了的。
李弘冀倒也没有深究,继续向前引路:“你说老二啊,就是他把这个卢渝给捆了送来的,听说你没性命之忧了,就天天在家里为你祈祷。算来他也有一份责任啊。”
真的是在为自己祈祷吗?李从嘉很表示怀疑。
“二位殿下,到了。”牢头停下来了,把这牢房门给开了,退到了一旁。
看到那牢里面关着卢渝,李从嘉都差点儿没认出来。这卢渝真的是被人揍成了鲈鱼了!
见到了这一大群人来了,卢渝吓得赶紧哆嗦着缩成了一团,这已经成了每日的惯例了,自从自己被丢进了这里,每日都要被这群小牢子折腾个三五回的,几天下来,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而且今天来的人比往日要多得多,卢渝赶紧告饶:“各位老爷,求求你们,饶了小的吧。小的就是无心之失,借给小的几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暗害郑王殿下啊。”
看到他这幅德性,李弘冀飞身上去就是一脚,踹的卢渝直在地上打滚。“好你个小子,也不长长眼,郑王殿下是你能伤的!?老六,你说怎么办吧,大哥为你做主!”
李从嘉上前,看着地上这捆得五花大绑的鲈鱼,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粽子”,冷冷的问:“说吧,是何人指使你的?”
一见正主上门,卢渝赶紧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没有人指使!没有人指使!”
“没有人指使?那这么说你就是主谋了!”
“啊……不不不……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卢渝叩头如捣蒜一般。
李从嘉可不想在这个阴暗的大牢里多呆片刻,直接下了最后通牒:“卢渝你想清楚了,要么你交出个主谋来,要么你就是主谋。”
不仅是卢渝愣住了,就连李弘冀和手下人都愣住了,这位王爷怎么不照规矩来!?一下子就直奔主题了,卢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这……殿下!“
李弘冀在一旁威逼利诱起来:“你想清楚了,你若是主谋的话,那你的一家老小,可都是从犯了!”
卢渝大声疾呼:“殿下,小的冤枉!”
“冤枉,你看看本王的脑袋,你还说是冤枉吗?”本来还不怎么发作的,一听到说冤枉,李从嘉顿时火起!抬脚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