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马鸣听了萧宁这话,再看萧宁这淡然的表情,只当他是虚张声势,他在这京城内横行霸道多少年了,居然还有人敢跟他说这话?
也是,这两条乡下来的野狗,哪里知道这马大公子的威风?
“你当这里是哪里?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有本事你就把那山和天给我叫来,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拦着我办了你们两个!”
马鸣哈哈大笑,笑着萧宁天真;
然而萧宁此时也笑了,他歪着头,也不发出声,只是嘴角一翘,伸手一指马鸣的身后:
“你别不信,你看,我说的山外山和天外天,不是就在你身后?”
“说什么大话!哪来的人……”
马鸣只当萧宁是疯了说这话,但脑袋还是习惯性地朝后转,这一转什么都还没看见,自己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直接脸着地摔在那青石板地面上!
“啪!”
原来是他身后那人,直接用一个有力的巴掌将刚转过半边脸的马鸣又扇了回去。
“是谁!”
马鸣哪里有这经验?这一巴掌直接把他扇倒在地,并且连牙都打出了两颗,半边脸又红又肿,血水混着地上的尘土乱成一团,在他脸上分外地滑稽。
马鸣怒不可遏,立刻回头去看着胆大妄为的人究竟是谁,却意外看到一张比他怒火还盛的俏脸。
小郡主!
怎么遇到这主!
“马鸣,你好大的胆子!以前你作乱我皇兄说要给你父面子,本郡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你了,今天你都把手伸到我朋友头上来了,那我就要跟你好好算算了。你刚才说这是你的地盘,这堂堂我大郑朝的皇城,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地盘了?嗯?这大郑朝,究竟是姓我家的张,还是姓你家的马?”
小郡主落下云头,站在马鸣的身前,说话的语气更是夹枪带棒,分明就是要马鸣难堪。
这话一说出来,就是狂妄如马鸣也不敢接话了,这京城是谁的地盘,这话谁敢说别的,说出来那就是谋反的罪名!
马鸣捂着脸正坐在地上,此刻是有货发不出,就连站都不敢在小郡主的面前站起来,只得坐在地上不发一语。
堂堂的相爷家大公子,如今在大街上被人打得不敢站起来,这还是那个狂妄无惧的纨绔么?
但这纨绔也得分跟谁,跟寻常百姓,满朝的官吏,谁敢对马相的公子多说一句?
也就是这小郡主,先皇和当今圣上都疼爱无比的小郡主这才有这个威势,能压得住这马鸣的嚣张气焰。
“你不说话,那我来说。你刚才不是说有谋反嫌疑的人应该带回去严加审问吗?嗯?京兆尹,你刚才是不是这么说的?”
小郡主这一问,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韩都直接给叫没了魂,这时候才缓过神来,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结结巴巴地应道:
“是,是的,是的郡主,下官刚才的确是这样说的。”
“那就好!”
小郡主一指地上的马鸣:“那本郡主说这马鸣也有谋反的嫌疑,而且他刚才是自己亲口说了那话,说这京城是他的地盘,这算不算有谋反嫌疑,该不该抓起来严加审问?”
“该,该。”
韩都点头如捣蒜,下意识地应和道,但话一说出口就立刻反应了过来这可是马相的大公子,赶紧脸色大变地摇摇头:“不,不,郡主,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小心为上。”
“你倒是变脸变得快,”
小郡主冷笑道,伸腿一脚就把这跪在她脚边的京兆尹踹翻过去摔了个大马趴:“我要你这墙头草有何用?你这没原则的东西!”
韩都顺势一倒,顺势就假装被直接一脚给踹晕了过去,这也省的小郡主再为难他。
小郡主不去理他,回头再看着这马鸣,看他这幅样子就生气,抬腿也要去踹他,这时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倒法力把小郡主拦了一拦,紧接着有人高声喊道:
“且慢!”
一道身影自远处架云而来,直接拦在了小郡主的身前。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同属阐教门下,殷郊的弟子马鸿,同时也是马相的二公子,正是这马鸣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道是谁,原来是马鸿。这么,心疼你哥哥了?”
小郡主笑着问道,只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这笑容可是完完全全的不怀好意。
马鸿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马鸣,眼底非但没有半点怜悯,反倒是一脸的厌恶。
“还请小郡主开恩,给我马家留些薄面,我马鸿替马家向郡主致歉,今日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马鸿虽然是来护着马鸣的,但话里话外却一个字都没有提马鸣,听起来就好像是这马鸿根本不在乎马鸣的死活,而是出于对马家颜面的考虑这才给他出头似的。
小郡主倒也不是真的想对马鸣怎么着,只是看到马鸣要以势压人这才还施彼身,同时也是替萧宁打出些名气来,正好借题发挥让这皇城内外都知道,这萧宁是她郡主看中的人才,谁也不能对他轻举妄动。
现在场面已经闹得够大,再为难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索性就给马鸿一个顺水人情,放马鸣一马:
“既然师弟都开口了,那我偶就放他一马。只是你要记得管好他,要是再有下次,我直接送他进天牢尝尝那十大酷刑的滋味!”
“多谢郡主宽容。”
马鸿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情,他只想尽快解决这事情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小郡主这一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