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请鲁将军勉力!”
柳如是和鲁横并没有多客气什么,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
“什么!”
柳如是和鲁横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北漠大军居然来得这么快!
“立刻传令,各部各营立刻奔赴长城沿线驻守,拦阻来敌!另,点起狼烟,支会其他各州边军!”
鲁横当机立断,情况已经是如此地危机,他们现在只怕是没有时间去拜访陆老相爷了。
“老柳,我先走一步,你随后跟上!”
鲁横迅速离去,柳如是自然也不能慢了,也传令:
“全城百姓,无论男女,凡十四岁以上全都协助守城,福库大开,一应器具、粮草全数点出,以军令支出!”
这十几年来虽然一直太平无事,可朔州从来没有放下过对北漠的戒备,府库之中的粮草、器械全都满盈,就等着这么一天的到来。
……
鲁横骑马直接朝长城关口而来,翻身下马直接上城。
“情况如何?”
“启禀将军,各军已全部到位,北漠大军距此大致还有十里左右。”
“好!狼崽子们早就存了坏心,咱们按住头狠狠打他一顿!”
鲁横把手中马鞭一折,换上盔甲,守在城头看着远方,就等对方前来送死!
不多时,远方地平线上出现一线令人不安的黑色,紧接着这黑色就如潮水一般迅速涌了出来,不多时就已经现身成一片黑压压的骑兵列阵。
鲁横瞳孔一缩,心中默默算了算人数。
“三四千人,这是北漠的先头骑兵!命令各部暂时下了火把,低下城头,等他们近了再打!”
军令一下,这一段长城立刻就恢复了安静,就好像是平常无事的时候只有小部分值守边军在此,并无严密警戒的模样。
“六里……四里……两里……一里!弓箭手,放!”
鲁横掰着指头算着距离,估摸着北漠骑兵大致快进入射程范围之内后,就立刻下令!
朔州边军经鲁横操练多年,虽然在经验上略显不足,可是动作上却早就烂熟于心。
鲁横一声令下,空荡荡的城墙之上忽然站起近千人的弓箭手,个个张弓搭箭,朝敌军军阵射去。
这一波弓箭手放箭之后又立刻撤下,身后的第二波弓箭手早就准备好,此时往前一步紧接着二轮放出!
如此三波弓箭手前后有序接替,立刻形成连绵不断的箭雨,持续落在骑兵阵中。
居高临下又是顺风,再加上骑军疾驰过来正好是冲到了箭口上,一场箭雨下去直接将其中近三分之一的骑军射落马下,剩下的残军见状立刻惨叫着迂回撤回。
“想跑?随我追击!”
鲁横早就在城门口集合了一队骑军,只等这一轮过后立刻开关门纵马出击。
这一队骑兵约有八百,个个都是这朔州附近的青壮年中精益求精挑选出来的,经鲁横这些年的精心调教如今是更是如狼似虎,漆黑的盔甲如山岳一般坚不可摧,手中的长矛则是闪闪发亮,如猛虎爪牙一般无坚不摧。
鲁横跃马于前,看着这些个铁塔一般的大汉,心中豪迈之情大生:
“诸君!随我追赶敌酋!”
“愿随将军杀敌!”
八百人齐声应和,声如震雷!
关门一开,鲁横第一个打头,手中长枪所指之处,便是八百骑军追击的方向!
不动如山,其疾如风!
北漠骑兵本来疾驰而来气势正旺,但这一轮突然的箭雨过后,立刻兵力折了一半,于是赶紧勒马回撤,此时正是军势已老、士气低落的时候,此时八百铁塔骑兵杀出,顿时让对方的士气又落了一节。
鲁横以胜兵追穷虏,率军入阵竟然如虎入羊群一般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率军冲杀竟无一合之敌!
“诸君,今日快哉!”
鲁横在敌虏的乱尸之间停下,横枪立马,完全顾不上满身满脸的血渍,振臂高呼!
“杀!”
麾下铁塔骑兵也杀得兴起,匆忙之间只来得及应一个“杀”字,便重新投入战场之中。
这可是十几年前南下侵略来去如鬼神一般的北漠骑兵!今天却被他们两三番冲击之下形同丧家之犬一样狼狈,着实是令人心情舒畅!
这一阵冲杀,北漠骑兵又是折了三分之一的兵马,只剩下部分残军侥幸逃生,稀稀拉拉地往回跑去。
麾下骑兵正要追击,鲁横立刻拦住:“不可,北漠的大军可能就跟在后面,现在追击太危险。”
鲁横虽然现在也是兴奋地血脉膨胀,但他还没有因此而完全丧失理智,以他这点骑兵正面遇上北漠的大军,恐怕半点胜算也没有,还是要依托长城守卫才是上策。
鲁横调转马头,带着这八百骑兵拨马回撤,浑身浴血的军士回到关前,一个个脸上的杀气还未完全退去,活像从地狱血海中爬出来的修罗一般。
“威武!”
鲁横举枪高呼,身后的骑兵立刻也跟着大声呼喊,痛快地宣泄着这一场大胜带来的愉悦:
“威武!威武!威武!”
城头上的守卒也跟着大喊,这百里关城一时之间欢呼声如山呼海啸一般。
实在是十几年前那场败仗带给朔州百姓的伤痛太深太苦,如今十几年后初战就是大胜,军心自然是大振!
鲁横也是有意为之,借此提振士气。
士气高涨,接下去的守卫之战才好打得下去!
“恭喜将军大胜归来!”
柳如是此时也赶到了城头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