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把托盘上的天鹅绒揭开,托盘上整整齐齐码放着十几只这样的木头疙瘩。走到领主们的身边,请他们各取一个。

之后,有侍从奉上油灯。

领主们学着朱三沅刚才的样子,将其点燃吸食。

大部分领主都没有掌握好力度,被呛得滴泪横流,猛烈咳嗽。

朱三沅笑着,耐性讲解着注意事项,还告诉他们,这种东西叫“烟斗”。

“烟斗里面,装的是烟丝,是经过特殊加工的一种天然药草。受时间所限,这些烟斗木料选的没那么考究,也是本地常见的松木,当烟丝燃烧的时候,会挥发出自然的松香味。来,端起你们的红酒,轻轻小啜一口——哈,这才是完美的享受!”

领主们尝试之后,果然是赞不绝口。

朱三沅又打一个响指,又有侍从献上小点心——椰枣切开,像热狗那样,中间夹着核桃之类的坚果仁,外面浇裹一层蜂蜜,还撒着芝麻。

各位领主对这道美食也是纷纷挑起大拇哥,称赞不已。

“国王驾到——”

众领主起身肃立,哈劳斯国王在贴身侍卫的簇拥之下,出现在领主大厅门口,“呵呵,我来晚了,没赶上精彩的竞技大会吗?听说我的朱三沅伯爵是很擅于军事的,我还担心会错过一场好戏呢。”

哈劳斯国王带着他的宝贝公主——莎曼琳公主,早就来到了日瓦丁一带,但莎曼琳公主思乡心切,非要绕道去看一看自己的家乡,这才耽误了行程。

朱三沅赶紧小碎步出迎,“国王陛下亲临寒舍,朱三沅诚惶诚恐,未曾远迎,望请恕罪!”

身后领主齐声呼喊:“为吾王的健康干杯!”

莎曼琳公主也随哈劳斯国王进场,未等谋其面,先闻其声,“哎呀,好香啊!这是家的味道!”

朱三沅的目光跳过哈劳斯国王的肩膀,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莎曼琳公主。

莎曼琳公主身姿绰约,步伐轻盈而稳重;穿绸裹缎,头上簪环首饰,周身环佩玎珰,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竟然一时不曾看清面目。

“呵呵,这里就是您的家。”朱三沅说道。

莎曼琳公主没有理他,反问哈劳斯国王道:“错过竞技大会了吗?”

朱三沅明知故问道:“国王陛下,那位尊贵的公主,就是您的……”

“抱歉,身为国王,我对子女的婚事另有安排。我这么说,希望你不要介意。”

“啊,当然,呵呵。”

迪斯平男爵在一旁恶狠狠地瞪着朱三沅,说道:“既然国王陛下也来了,我们也该进行竞技大会了吧?某些人,也该到竞技场里挨顿胖揍了,也好让他清醒清醒,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伯兰兹男爵也说道:“只怕有些人再也没有胆量喽。”

如朱三沅之前所分析的那样,哈劳斯国王最喜欢看到手下的领主闹不和,特别是大家族之间的矛盾。这样,这些领主才会对哈劳斯国王产生依赖,以保证王权的稳固。

面对手下封臣之间的暗潮涌动,哈劳斯国王选择了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说已经等不及要看好戏了。

朱三沅悠然一笑,不急不躁,打个响指,侍从又送来一个盖着天鹅绒的托盘,打开观瞧,里面是两个制作精致的烟斗。

一个粗短浑厚,描着金边,透着庄重和尊贵;另一只细长优雅,镶嵌着绿色和红色的宝石。

“国王陛下,这是送给您的,”朱三沅双手献上,继而冒昧地走到莎曼琳公主面前,“我的莎曼琳公主,请收下这份为您量身打造的礼物,以及我最崇高的敬意。”

莎曼琳公主是现场唯一一个被赠送烟斗的女士。

朱三沅故意利用自己主人翁的身份,当着所有人的面,向莎曼琳公主献殷勤。

哈劳斯国王学着朱三沅的样子,试着吸了一口,差点儿把眼泪呛出来。由于身份显赫,也不好意思咳嗽,于是强忍着,礼节性地夸赞了几句。然而就是这短暂的间歇,反而让他品味到了余味的醇厚,竟然又忍不住小口“吧嗒”了两下,“嗯,确实不错!”

莎曼琳公主的烟斗是肥龙为女士特殊设计的,减少了外进行处理的,是一款名副其实的“女士香烟”。

莎曼琳公主对此爱不释手。

迪斯平男爵把烟斗里的残渣倒了出来,一看之下,怒不可遏,“混蛋,你用的是……这明明就是从我的农场里抢出来的!”

朱三沅用嘴角咬着烟斗,说话的时候,烟斗随之上下跳动着:“有些废物就爱尸位素餐。”

迪斯平男爵强压怒火,咬牙切齿道:“好吧,有些人,也即将成为尸体了。不,哈哈,不会是一具完整的尸体的。我要把他砍成段儿、切成丝儿!我要用你的鲜血,洗刷这次耻辱。”

伯兰兹男爵倡议道:“我还是坚持我的一贯主张:平民跟平民械斗;贵族之间,该有贵族之间的对话。你们以为如何?”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

迪斯平男爵又补充道:“而且——应该使用真刀真枪,毕竟,在真实的战场上,是没有‘点到为止’的。”

朱三沅“小声”嘀咕道:“这孙子上过‘真实的战场’吗?”

其他小贵族没人敢接茬了。看明白了,这两位年轻的爵爷,为了追求莎曼琳公主而撕破了脸皮,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

特瑞典家族的人高兴坏了,纷纷起哄架秧子,“没错,双方还要签一份生死状!”

克莱斯伯爵则一直保持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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