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多克王国,在卡拉迪亚大陆西南方的群山中,也是大帝国末期趁乱独立出去的。最早叫“罗多克公国”。
哈劳斯国王以大帝国之正统而自居,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罗多克王国”或“罗多克公国”都是不被承认的,他们更喜欢称之为“匪占区”,是一伙以罗多克族人为首的盘踞在帝国深山里的叛匪。
先国王不止一次地出动大军,进山围剿、平叛,先是互有胜负,后来罗多克人巧妙利用地利之优势,将斯瓦迪亚人打退。之后又因北面的诺德人、东面的维基亚人和东南面的库吉特人的入侵、混战,才使斯瓦迪亚人再也无暇顾及这帮山民。罗多克王国才得以生存下来。
与诺德、维基亚和库吉特不同,罗多克与斯瓦迪亚算是同根同源,是这片大陆上的原著居民。
斯瓦迪亚人毫不掩饰对罗多克人的鄙视,说他们根本没有“贵族”,现在的“国王”也罢、“贵族”也罢,统统都是自封的,往上倒三辈,都是农奴、普通士兵、甚至是囚徒。
只不过是“时势造英雄”,几个下级平民军官领着一帮农奴趁乱分裂,而后摇身一变,成了“贵族”。
哈劳斯国王至今都顽固地坚持,与罗多克的战争属于“内战”,是斯瓦迪亚王国的内政,而不是国际争端,不用循规蹈矩地“宣战”。
在“烧村狂魔”哈伦哥斯伯爵的怂恿下,哈劳斯国王决定:对罗多克人不宣而战!
哈伦哥斯侯爵当选元帅之后,向国内贵族们发出了请帖,说自己要在哈伦哥斯堡举办宴会。
朱三沅当然是婉言谢绝了。因为他被东面的库劳绊住了脚。
当时,朱三沅并未嗅出这里的暗流涌动。
斯瓦迪亚王国的领主各带本部兵马,在哈伦哥斯堡欢聚一堂。
哈伦哥斯侯爵高举酒杯,祝酒道:“老夫年事已高,花甲之年晋封侯爵,实在是受之有愧。敝处城池之中亦无竞技场,难有竞技之乐以供诸君消遣。故此,本爵特意命人连夜在要塞之外开辟猎场,我们何不以围猎为乐?”
大家都很开心,“侯爷费心啦!”
哈伦哥斯侯爵确实在哈伦哥斯堡附近开辟了一块儿空地,却不是为了作为围猎场之用,而是为大军做集结点。
在哈伦哥斯侯爵的带领下,斯瓦迪亚王国的领主们各率精兵,在此处集结,对外打出的旗号就是“贵族围猎”。
当大军集结完毕,哈伦哥斯侯爵亲登高台,发表了激昂慷慨的战前动员:
“自大帝国荒颓,外族自北而东、由东往南,举兵犯疆,幸赖先王,披坚执锐,躬冒矢石,身先士卒,更有诸位将士舍生忘死,这才保住半壁江山,将敌酋虏将挡在中原之外,或居贫瘠之草原,或处不毛之雪原。
罗多克之叛民,不思忠君报国、驱除外虏,反倒趁机犯上作乱,窃据深山,自立一国。对我大帝国非但见死不救,还投石下井,趁火打劫。其罪孽之深,人神共愤!
今,北虏已平,三虏混战东方,火并内讧,无暇西顾。正是你我忠勇之士勘定祸乱、收复西南之绝佳时机。
我哈伦哥斯不才,愿拖年迈病躯,为国尽忠。上合天意、下顺民心,众将官亦万众一心,南入群山,恢复帝国之基业!”
哈伦哥斯家族的领主们立刻欢呼,表示拥护。哈劳斯国王也频频点头,击节赞叹。其余领主也只能表示支持。
哈伦哥斯侯爵在哈劳斯国王的默许下,以大元帅的身份宣布:南下,进山!
一声令下,两千精兵踏过哈伦哥斯渡口,越境到罗多克王国境内。
斯瓦迪亚王国猛进,不到半日,就顺着山路来到马拉斯堡。
斯瓦迪亚人一越境,罗多克人就得到了线报,赶紧高闭寨门,同时向后方告急求援。
马拉斯堡派出特使,到城外与斯瓦迪亚大军接洽,“两国和平友好,而贵军兴师动众,无故越境,不知是何道理?”
“是何道理?呵呵,那本爵就让你们这帮乡巴佬知道知道。”哈伦哥斯侯爵下令,把这名特使的一只耳朵切下。
“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特使喊道。
哈伦哥斯侯爵笑道:“刚才你说了,咱们两国未曾开战,和平状态,而非‘交战’状态。再有,本爵也没有要斩杀你呀,只是切一只耳朵,把我的意思带进要塞里。如果敢反抗,你就是他们的榜样。来人——送客。”
特使脑袋上缠着纱布,手里捧着自己的一只耳朵,回到了马拉斯堡。
这时候,系统才提示:
“斯瓦迪亚王国对罗多克王国宣战了!”
大陆的西南再燃战火。好战的哈劳斯国王乘两次战争胜利之余威,突袭罗多克王国。
至此,除了远在南部沙漠的萨兰德苏丹国,卡拉迪亚大陆上的其余五国再次陷入到混战中。
此时此刻,朱三沅与肥龙连夜返回日瓦丁,与妞妞召开了紧急碰头会,他们要商量一件大事——建国称帝。
朱三沅把“卡拉迪亚时局图”展开,一边指划着一边说道:“北面的诺德人元气尚未恢复,趁乱夺取了依斯摩罗拉堡,已经是得了渔翁之利,窃喜不已,现在他们是守有余而攻不足,虽然早就觊觎杰尔泊堡,却迟迟不能做出有效的军事动作,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维吉亚王国自内战以来,更是元气大伤。现在,即便是亚光头与罗德拉握手言和,兵合一处,也一时难以有所作为;
库吉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