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也好武官也好,为什么东离上下没有一个好官?
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当上大官?为什么东离泱泱大国,竟没有一个真心为了百姓着想,不仗势凌人的官员?
既然这样,去死吧,都去死吧…
他一条贱命,换一个主将的命,就让东离军群龙无首,溃不成军,不战自败!
快哉!
“哈哈…”死间痛快地笑出声来,已经感觉不到五脏六腑间的疼痛了。
是那毒药开始发作了吧?“池姑娘,谢谢…你…”
死间笑着,幸福地闭上了眼。
“嗯。走好。”池净轻声道。
看到这里,连蠢钝如二毛,也知道这几人必定是无华军派出去潜伏在东离军中的细作了。
大家站在寒风中,因为对这几人本来就素未谋面,所以谈不上悲伤,但也半点也笑不出来。
“池姑娘,其他人也…也…”二毛大喊起来。
大毛这才留意到,其他几个穿着东离戎装的人也纷纷吐出一口黑血,很快没了气息。
“嗯,我知道了。厚葬吧。”池净木然地道,将死间的外袍扯好,盖住他腰间的锦囊。
就让那锦囊随着他入棺吧…
…
池净站了起来,收拾收拾心情,不得不面对另一件更迫切需要面对的事情:“来人,去聂将军营帐…”
她顿了顿,似乎很不愿意说出这句话来:“去看看,聂将军是否…还在军中。”
此话一出,大毛二毛甚至闻风而来的万晟等人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池净,这其中是否有误会?”万晟先开口道。聂意寒这汉子他十分欣赏,有勇有谋,训练出来的人冷血的同时又不忘以大局为重,重点是——
聂意寒十分痛恨东离,十分痛恨凌紫年。
因此他一点也不愿意相信聂意寒会是那个勾结东离的内鬼。聂意寒眼里的仇恨…做不得假啊!
这其中必定有误会!聂楼主平日里本来就来无影去无踪,一时半会不在营帐里,必定是有要事去办!
“少爷…”池净声线微哑,眼眶微红道:“我也不想怀疑聂大哥…”
大毛方才提过,这几日里,将士们毒发前,离开了军营的只有聂大哥一人。
这当然并不足以构成让她怀疑聂大哥。但是,这几个细作…
连万晟都不认识,只有她…只有她与聂大哥见过他们…
一名细作被发现是偶然,两名细作被发现也可以算是偶然,是运气不好。
但现在,所有的细作都被精准地挑了出来——除了死间是因为刺杀主将而导致暴露的以外,其余几人都是被出卖的。
而这个人,除了聂大哥,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有谁。
“先去找找看吧…或许,真是误会也说不定。”理智尚存的何必方道,领人匆匆前往聂意寒的营帐查看。
“何必方!”池净忽然唤道。
“嗯?池姑娘?”何必方停下步伐来,转身看她。
“去看看聂大哥帐中那副画还在不在便可…若不在…”那是聂大哥的娘亲的画像,聂大哥一直带着那画,几乎片刻不离身旁。
“好。”何必方懂了她的未尽之言,颔首匆匆前去。
很快他便回来了,脸上一片黯然,对池净无奈地摇了摇头。
池净脚一软,身后的将离及时扶住了她。
“真的是他…”
最后一丝希望也幻灭了,池净心里头难过得慌,“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看着她迈着踉跄的步子离去,众人皆眼带怜惜。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了,池姑娘得多难过啊。
唯有万晟,满脸不悦。
我信任你,才放心地用了你交给我的人,岂知你带来的是一头狼,竟意图令我全军覆没,永世不得翻身…
池净啊池净,我还该如何相信你?
…
已经将近子时,将离像以往一般将一碗温热的菜粥搁在她桌前。
每次心情不好就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不吃不喝的池净对将离的出现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不是很在乎什么名节,大师兄更不在乎。反正他们都是为了自己活的人,也就不去理会那些虚名。
即使如此,将离仍选了无人的时辰前来。
他浅叹,如上次一样,坐到她的床边,什么话也不说,将她拥入怀中。
池净顺从地靠着他的肩膀,终于长长地,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有些疲倦地道:“其实,我以前有一点点喜欢聂大哥。”
将离一僵。
浑身开始冒出阵阵寒气,可是沉浸在自己的灰sè_qíng绪中的池净毫无所觉。
“我那时候有点察觉聂大哥对我的在意…心里也很高兴…”
“聂大哥为人很体贴,只要他有的,只要我要的,他都会给我。”
“人也好,银子也好。”
【啊咧,30分钟后改过来】
…
已经将近子时,将离像以往一般将一碗温热的菜粥搁在她桌前。
每次心情不好就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不吃不喝的池净对将离的出现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不是很在乎什么名节,大师兄更不在乎。反正他们都是为了自己活的人,也就不去理会那些虚名。
即使如此,将离仍选了无人的时辰前来。
他浅叹,如上次一样,坐到她的床边,什么话也不说,将她拥入怀中。
池净顺从地靠着他的肩膀,终于长长地,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有些疲倦地道:“其实,我以前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