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唯有窗外微弱的月光,能让她分辨床的方向。
她清楚的看见,在木雕床上,有一个男子的身影躺在那。
孙渔悦心中一喜,想到明沧林这会已经中了药,绝对不会拒绝她,她干脆扑了上去。
嘭——
还没扑到人,一只脚踹在她肚子上,孙渔悦整个人倒飞摔在地上。
这一脚力气十足,她只感觉整个后背都火辣辣的疼,肚子更是痛的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了微弱的呻吟声。
孙渔悦痛的厉害,可心里更多的,是蔓延的恐慌。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明沧林不是中了药了么?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谋算失败无所谓,可若是被人发现……
那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昏暗的房间里,忽然亮起了一盏烛火。
孙渔悦不适用的用手挡住了光,抬眸望去。
身穿中衣的男人,就散漫的坐在椅子上,沉沉的望着她。
孙渔悦吓懵了,“怎么是你!”
曾之懈顶了顶后槽牙,气笑了。
“怎么是我?你摸进我的院子,还想爬我的床,现在跑来问我,我又去问谁?”
孙渔悦呆若木鸡,她要爬的是明沧林的床,怎么会变成曾之懈?
那刘菲菲去的又是谁的院子?
孙渔悦蓦地想到一种完全不可能的设想,难道说,她和刘菲菲,把对象搞错了?
不,明沧林的住处,是她亲自去打听的,这不可能。
可眼前这一切又要怎么解释?
她猛地咬紧了唇,力气大到将自己唇角都咬破了。
是刘菲菲!她要爬的根本就不是曾之懈,她是故意的!
知道计划的只有刘菲菲,一定是她!
孙渔悦还在怨恨刘菲菲,几个身披外衣的人闯了进来。
人还未至,声已先到。
“懈懈,大半夜的你搞什么呢!”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刚刚那一脚踹下,孙渔悦被踹飞在地,摔的声响可大着呢,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就在隔壁,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这不,当心曾之懈是在拆房子,一群人都过来了。
谁知一进来,看见的就是地上躺着的娇美少女。
杨林煜顶着腮帮子冷笑,“还以为懈懈要拆房,合着是有人要爬床啊!”
就算他们这群兄弟,一直想着让曾之懈找个女人,但绝对不是什么女人都能配得上的。
特别是这种动不动就算计着想爬上男人床的女人!
呵,不知羞耻!
几人的视线,无不讥讽冰冷,孙渔悦疼的厉害,更怕这些人将她的行为说出去。
一张俏脸吓的惨白。
她满脸惊恐,又目带哀求的看着曾之懈。
“曾公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她当然不是有意的,没见之前说爬错床了么?
曾之懈无所谓的冷笑,“我知道。”
孙渔悦心中一喜,那喜色还没传递到脸上,又被一句话打落地狱。
“可那又怎么样,你大半夜摸进我房里,还不让我说不成?”
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满心算计的女人真是一种麻烦的生物。
“林煜,将孙家的人叫过来,把他们家的人接走!”
“放心吧,这事交给我!”
杨林煜扫了孙渔悦一眼,冷着脸就出去了。
孙渔悦面如死灰。
这事一旦传出去,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特别是祖父这种极为看重名声和面子的人,说不定一气之下就会将她赶出孙家。
她怕的要死,可曾之懈是个冷面冷情的男人,对她的哀求根本没当回事,她只得垂着头低低的啜泣着。
与孙渔悦这边的混乱不同,刘菲菲那边倒是顺利的很。
除了中间她被沙子迷了眼,有些头昏之外,很是顺利的摸进了曾之懈的房间。
哦,不对,准确来说,在第五珏的帮助下,她摸进的是明沧林的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看不真切,她借着月光上了床,伸手触碰到的,就是一片火热的肌肤。
甚至床上的那个男人,全身都滚烫的很,一感受她身上清凉的存在,手臂一扯就将人压在了身下。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呼吸也炙热粗重,整个人热情的不行。
刘菲菲又是羞涩,又是暗喜。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在外人面前极难相处的曾之懈大公子,在床上竟然这般热情。
对房事更是热切火辣的很。
刘菲菲被来回折腾了几遍,心里满足的不行。
事情都这样了,只要明日一曝光,曾之懈不娶她都不行了。
正当此时,整个院子突然喧闹了起来。
“出事了,快一起去看看。”
“快点走,出大事了,听说皇上都被惊动了。”
“怎么了?”
外面噪杂一片,男男女女一个个起身,三三两两的朝外走去。
还有些精神的刘菲菲,抱着被子,蹙眉朝外望去。
房里没点灯,她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知道是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孙渔悦那个蠢货失败了?
不至于吧,就算是失败了,也不至于闹得人尽皆知吧?
刘菲菲脑中思绪翻滚个不停,又是觉得不可能是孙渔悦,又担心万一是孙渔悦,这件事会连累到她。
一时间,心里愁的不行。
正想着出去看看,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