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间,朱七斜挂的小小挎包中的报纸便被他销售一空,朱七满意摸了摸钱袋,开心嚷嚷道:“没了,没了!明日请早!”
朱七说完,也不理会众人,一蹦一跳离开了。
没有买到大明日报的望着离去的朱七面面相觑,他们只好凑到买到大明日报的身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
“简直是狗屁文章!”
“污蔑!这是""裸的污蔑!”
“咱们梧州人杰地灵,怎么可能将近三百年只出过三十五名进士?”
......
不少人看过大明日报刊登的文章,便如同先前的黄智诚一般,不相信这是真的,破口大骂。
当然也有极少数的人比较理智,可是他们越往下看,他们的心情就越加沉重,眉头都快凑到一起了。
黄智诚见不少人都认同自己先前的言论,之前的一丝担心反倒没有了,立刻高声叫嚣道:“诸位,安静!安静!”
本来议论纷纷的人们停下议论声,齐齐望向黄智诚。
黄智诚不知何时搬来了一张椅子,站在上面,高声道:“诸位请听我说一句,大家看过这篇文章,现在应该都意识到了吧!这是在""裸黑咱们梧州学子,动摇我等梧州学子求学之决心,对不对?”
“对!”
“不错!”
.......
黄智诚从没有受到过这么多人的认同,他尽情享受着着一刻,一时间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激动大喊道:“既然如此,我等梧州学子怎能放过这罪魁祸首!”
人们最终在文章的结尾处找到了这篇文章的出处。
“复旦学院?”
其中不少读书人露出疑惑之色,身为读书人,他们对梧州的书院如数家珍,任他们怎么想也想不起,“咱们梧州有这么个书院吗?为何从未听说?”
“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不清楚!”
“我好像从哪里听人说起过。”
“这大明日报上不是有介绍吗?就在这里。”有人在大明日报一角发现了复旦学院的详细介绍。
这也不怪他们没有注意到关于复旦学院的报道,人们刚刚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诋毁”梧州的文章上面,谁还有工夫看其它内容。
“我说我怎么没听过呢?原来是家新开的书院。”不少人看完介绍,这才知道复旦学院竟是宋应星开办的,目前还在招生报名阶段。
梧州读书人也许半年前不知道宋应星,可是宋应星最近时不时在大明日报上发表一些文章,现在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黄智诚将众人说的话都听在耳中,这才想起前几日街头上拦住他的那个人曾让他去复旦学院学习。
黄智诚从来不是个大度之人,先前因为复旦学院朱由榔让他难堪,今天又被一个小小报童戏耍,这口气如何能忍,这一切全都是复旦学院的错。
“诸位,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一群外地人凭什么对咱们梧州说三道四,而起竟还编排出这么一篇文章来诋毁咱们梧州学子。这篇文章要是流露出去,让外地人看到,我等梧州学子颜面何存?”黄智诚将炮口对准复旦学院,给复旦学院拉仇恨。
在场的不少梧州学子听完黄智诚的话,细极思恐,他们不由脑补出这样一副画面:他们在外游学,当向别人介绍自己来自梧州时,便会听到他人的指指点点“哦!原来你就是来自那个大明开国至今只出过三十五名进士的梧州!”
众人莫名打了个寒颤,他们不敢再想象下去。真要这样,他们在大明其它省的学子面前还怎么抬的起头。
黄智诚见时机差不多了,高声道:“复旦学院必须向我等梧州学子登报道歉,承认这篇文章完全是他们捏造的,并且复旦学院必须从咱们梧州消失!黄某不才,这就去复旦学院为我梧州学子讨个公道!”
“说得好!”众人深以为然。
黄智诚说完,跳下椅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朝复旦学院的方向大步迈去。
身后众人,你望望我,我瞅瞅你,最终一人喊道:“我等都是梧州学子,岂能只让黄相公一个人出头,同去!”
他这一喊,十几个人纷纷喊道:“同去!同去!”
这里发生的情况在梧州城的各个地方上演,酒楼、茶楼、小吃摊等等,凡是看过这一期大明日报的读书人无不感到了深深震撼。
他们中一些人就算心里清楚广西文学不昌盛,但是也绝想象不到大明开国至今,梧州竟然只出了三十五名进士。要知道在江南,有的一府之地可能一次会试就能出二三十个进士,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这一天对于绝对是个令他们难以忘怀的日子,称得上糟糕透顶。
梧州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有人在谈论这个话题,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传十,十传百,到了后来,竟变成了梧州只出过五名进士。
朱由榔虽然人在王府,但是他对于梧州城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吴继嗣奉朱由榔之命组建的情报部门——影迷卫,从无到又,一切已经开始慢慢走上正轨,初见成效。
今天的影密卫格外忙碌,每隔一个时辰都有情报送到吴继嗣手上,由吴继嗣将翻译好的情报再交给朱由榔。
“殿下,这是最新的情报!”吴继嗣双手送上最新情报。
朱由榔放下手中的书,接过纸条,上面大意是如今汹涌,读书人三五成群去复旦学院找麻烦,讨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