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继嗣和刘毅离开山谷后,在官道上看到正缓缓而来的朱志明等人。
二人下马,吴继嗣上前禀报道:“殿下,胡地十和他带来的山匪已经全部被杀。”
“嗯!”朱志明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既然胡地十这只拦路虎已被消灭了,朱志明心中再无牵挂,道:“前面带路,本王去看看你买来的两艘船。”
“遵命!”
湘口,一眼望去,隐约能看到一座小岛,横在江中,江水急流翻滚,一浪接一浪,像游龙奔马,东闯西撞,不断拍击着小岛的一块块大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好似冬雷炸响的轰鸣,不绝于耳。
朱志明等人骑马走了三四里路,沿着官道很快来到湘口,远远就能看到两艘船停靠在码头。
吴继嗣指着岸边停靠的大船,说道:“殿下,那就是属下买来的两艘浅船。”
朱志明点头,他也看到了,两艘船都是浅船,长约八丈,阔约二丈,朱志明估计船有五百料左右,船上不时有人来回穿梭,忙碌着。
江边寒风呼啸,吹得朱志明衣衫猎猎,手冻得有些发青。
朱志明搓了搓手,哈了口热气,下马道:“走,陪本王上船看看。”
吴继嗣买回船后,找来一些船工,命令他们连日将船中的杂物收拾干净。
朱志明蹬上一艘浅船,举目望去,甲板被刷的光洁如新,也不见船上有杂物,看着还让人舒服。进入船舱,一股香气袭来,想来也是吴继嗣让人准备的。他本以为船上会是脏乱不堪,臭气熏天,被吴继嗣一番收拾,还以为是一艘崭新的浅船。
朱志明在船上转了一圈,十分满意,道:“吴继嗣,你这件事办得不错。”
“谢殿下夸奖!”
朱志明顺着湘江望去,道:“现在乱匪已被剿灭,船也有了,通知下去,后天出发前往梧州。”
“是”
初七,永州府衙外,不断有人搬着大箱子从府衙出来,搬上马车,这些都是朱志明好不容易得来的钱财,马车周围十几个护卫身穿一身崭新盔甲,笔直护卫在周围,警戒着。
不多时,箱子全部装运完毕,陈进忠喜滋滋,禀报道:“殿下,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嗯”朱志明道:“那就走吧!”
王千甫已然知道朱志明今天离开永州,此时同朱志明站在府衙台阶上,忍不住道:“殿下,是不是多等些时日,让朝廷派兵护送殿下前往梧州,这样更加安全。”
朱志明回头望了眼王千甫,一眼看透他的心思,王千甫这是担心他一走,怕永州再出个什么事。朱志明此刻恨不得立刻离开永州,哪里还肯停留,摆摆手道:“不用了,本王相信护卫们会保护本王的安全的。”
朱志明在陈进忠伺候下,蹬上一座马车,回顾四周,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有些陌生的城池,不知道这座城池今后又要经历几番战乱,百姓又要陷入怎么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可是如今的自己亦无能为力,只能化为一声长叹,吩咐车夫驶离永州。
马车在吴继嗣等人的护卫下沿着官道,一路渐行渐远,永州城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湘口,人头攒动,一幅热火朝天的样子,男女老少,忙碌着将行李搬到船上。
这些都是朱志明护卫的家人们,古人家乡情结还是十分重的,更别说举家搬迁,不过在护卫们的劝说下,言道跟随永明王的好处,总好过待在永州受冻挨饿,家人们还是最终同意了。
小孩子永远是无忧无虑的,对于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们并不清楚要去哪来,只是知道一会儿能坐这么大两艘船,开心的不得了,十几个调皮的孩子穿着一身新棉袄在船上来回跑来跑去,一会儿上来,一会儿下去,惹得大人们呵斥,他们做了个鬼脸,继续玩耍着。
朱志明的马车离码头越来越近,不知谁家的熊孩子,朝马车扔了一块石头,正中马头,马儿突然受到袭击,一下扬起马蹄,有些发狂,想要挣脱缰绳,好在驾车马车技术一流,始终牢牢控制着,受惊的马才渐渐安静下来。
朱志明一直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马车突然晃动,免不了磕磕碰碰。
陈进忠也是一样,马车平稳后,他仔细察看朱志明有无受伤,见朱志明没有受伤,心中松了口气,接着怒不可遏,一把掀开车帘,朝车夫怒道:“怎么驾车的,你想要死吗?”
车夫自然知道里面坐车人身份尊贵,慌忙指着不远处的小孩儿,解释道:“公公,不关小人的事啊!刚一顽童用石子打中马的头部,因此马儿才受到惊吓。”
陈进忠听到车夫,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个小孩儿,手里还攥着没有丢完的石子,朝四周护卫望去,阴沉着脸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一直护卫在马车旁的周杰看到自家孩子闯下大祸,早已吓得七魂丢了六魄,听到陈进忠问话,急忙下跪求情道:“小儿顽劣,惊扰了殿下,还望看在他年幼无知,饶恕小儿。”
吴继嗣、赵子杰等人都和周明相熟,见此情景,纷纷下马,跪地替周明求情。
刚才丢石子的熊孩子见到这种情形,知道也闯了祸,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陈进忠脸色铁青,他自从知道朱志明体质特殊,不能轻易受伤后,一直紧张不已,刚刚朱志明要是受了伤,他都不知道如何饶恕自己,“呵呵”一声,冷笑道:“你们可知道,冲撞大明郡王该当何罪?”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