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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青衣小厮神情十分慌张,薛泽宇认出来人是自家胭脂铺的伙计,心中有不好预感,若不是发生严重的事,添香阁的路掌柜不会派人来通知他的,道:“是添香阁出事了吗?”
小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口气,点点头道:“少爷,添香阁前来了一个女子,非说是用了咱们店里的水粉,毁了她的容貌,现在正在店前大哭大闹。”
薛泽宇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女子撒泼打诨,皱眉道:“咱们添香阁的胭脂水粉名震梧州,谁人不知,何惧他人诋毁,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骗子罢了,让路掌柜打发她走不就行了。”
“少爷,不行呀!”小厮急忙解释道:“本来路掌柜也以为来的是个骗子,可是那女子根本不惧,当场拿出水粉涂抹在她脸上,不消片刻,她的脸便红肿起来。”
薛泽宇清楚自家水粉功效,那是他父亲辛苦多年研制出来的,怎么会有问题,失色道:“你确定她用的是咱们添香阁的水粉?”
小厮如捣蒜般点头,十分肯定道:“路掌柜亲自确认过了,确实是咱们添香阁卖出的。路掌柜不想将事情闹大,和颜悦色的想将那女子请进去,商量补偿事宜。可是......可是这时不知又从哪里来了两个女子,都称用了添香阁的水粉毁了他们的容貌,事情一下闹大了,闻听而来的百姓将添香阁围得水泄不通。无论路掌柜怎么劝说,三个女子都不肯进店,只是在店外哭闹,扬言报官。”
薛泽宇从小厮的话中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一个人说是巧合,他信,但是接二连三又冒出来两个怎么看都不正常。事关添香阁名声,他不得不赶紧过去处理,一个不好,添香阁的名声会毁于一旦的,起身对朱由榔歉意道:“不好意思木兄,事情紧急在下必须得过去处理下。”
朱由榔道:“正好我也无事,陪木兄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薛泽宇没料到朱由榔这么热心,也不好意思拒绝,道:“好吧,那在下多谢了!”说完又望向另外两人。
徐道君、刘进也看出了事情不同寻常,闹事的人明显是针对添香阁,背后必有人指使,徐道君道:“你我多年好友,我怎能袖手旁观,一起去看看这幕后之人会是谁吧?”
时间紧迫,薛泽宇拱手一谢,一行人便匆匆赶往添香阁。
梧州城,繁华的商业大道上,人流熙熙攘攘,来往不断。只是,一间三层的楼阁前,不知何时这里原本宽敞的街道挤满了乌压压的人群,将街道几近截断,人群中间不时传来女子的哭闹声。
添香阁前,三个女子全部浓妆艳抹,穿得衣服也十分艳丽,其中一个二十多岁,毫无形象,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一个劲儿喊着“疼、疼啊!”,不让添香阁小厮扶。另外两个女子半边脸庞红肿,犹如包子,各自捂着,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惹得路人怜惜,纷纷开口指责添香阁,场面越加混乱。
薛泽宇等人喝酒吃饭的酒楼离添香阁不远,等众人赶到时,添香阁早已被人群里三圈外三圈包围起来。薛泽宇几人都是书生,根本挤不进去,连喊话都湮没在吵闹声中,最终还是靠吴继嗣和赵子杰两人前面开路,硬生生挤出了一条路。
路掌柜看到自家少东主终于来了,大喜过望。三个女子,一个撒泼,另外两个只知哭泣,如何劝都不听,他实在招架不住了,来到薛泽宇面前,羞愧低头道:“少爷,我这个掌柜失职,还劳烦您跑一趟。”
薛泽宇没有责怪路掌柜,敌人有备而来,谁也没料到对方会在水粉上下功夫,把路掌柜拉到一旁,在他耳边低语道:“真的是添香阁水粉出了问题吗?有没有可能她们在水粉里做了手脚?”
路掌柜在添香阁当了十年掌柜,对薛家的胭脂水粉再熟悉不过了,一脸无奈点点头,苦涩道:“少爷,错不了。我仔仔细细检查了她们手中的水粉不下五遍,她们三人确实用的都是咱们店里上等的玉簪粉,色泽、味道都一样。”
说着路掌柜偷偷指着躺在地上的女子,悄悄道:“为了稳妥起见,我让伙计拿来店里一模一样的玉簪粉试探她,她也毫不畏惧,直接往脸上涂抹,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薛泽宇来的路上还对自家的水粉信心满满,怀疑可能是对方在自家水粉中掺了东西,可现在听路掌柜这么一说,也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家水粉出了问题,难道猜错了,并没有人幕后指使,真的是巧合?
不管是不是巧合,薛泽宇都不能让她们在街道上再闹下去,上前客客气气道:“在下乃是这家添香阁的东主,如果真是添香阁的水粉出了问题,无论三位有什么要求,添香阁都会尽力替各位解决。还请移步店中,我们慢慢详谈如何?”
躺在地上的女子闻言,“嚯”地一声站了起来,窜到薛泽宇眼前。两人离得近,薛泽宇看到眼前女子模样被吓了一跳,脸肿的如猪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从没见过如此丑陋之人,没有防备,一下被她拽住衣袖,拉扯着向周边大声哭诉道:“乡亲们,大家都来看看,就是这家添香阁的水粉害得我成了这副惨样,你们说让我怎么活啊!我不活了!让我去死吧!”
薛泽宇平时哪里碰到过这样的女人,虽说心中有些同情她的遭遇,但是她的做法简直是一个泼妇,大庭广众被一女子拉扯着衣服,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