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
王瀚元翻着白眼道。
昨晚被他们俩一个接一个的冷眼相对,为了表示他也是个有脾气的,所以,他今天也拉长着脸了。
王瀚元本以为他这样,就会有人理他。
然而,一切只是他想多了而已。
司徒云卿径直越过他,看着萧祁渊道:“直接表明身份吧。”
“恩。”
萧祁渊微微点了点头,“你给我个信物,我先去探探路。”
司徒云卿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块翡翠玉佩,“我在这等你。”
“放心。”
萧祁渊很淡定的越过王瀚元,走了。
王瀚元:“......”
“你们俩够了啊,都当我不存在。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啊。”
“你要是再叨叨,我会让你自己,什么叫卸磨杀驴。”
司徒云卿阴测测的看着王瀚元道。
王瀚元:“......”
耳边总算清净下来,司徒云卿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王瀚元什么都好,唯独这张嘴,真的是,让司徒云卿格外的受不了。
如果说只是在平时,那司徒云卿并不介意跟他胡扯几下。
奈何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司徒云卿哪里有心思跟他胡扯。
萧祁渊耽搁了一会,就走了出来。
司徒云卿见状,激动的上前问道:“怎么样?”
“郭神医要单独见你。”
“什么?”
司徒云卿顿了顿,默默的叹了口气,“那你们在外面等我吧。”
司徒云卿很冷静的走了进去。
萧祁渊跟王瀚元只能在门口等着。
跟着小厮走到门口,小厮就停了下来。
司徒云卿无奈,只能勉强平复了一下波动的心,故作镇定的走了进去。
“司徒云卿,见过郭神医。”
“当今的嘉靖长公主行礼,老夫还受不起。”
郭神医转过身来。
苍老的面容之上,波澜不惊。
司徒云卿就怕郭神医的这样。
前世虽然说她父皇很快就走了,但后面,郭神医被萧祁渊给留了下来。
对郭神医的脾气,她或多或少还是了解的。
越是这么的不冷不淡,就越意味着他不愿插手这些破事。
再见故人,司徒云卿的心里还是带着敬畏之意的。
“郭神医,你客气了。”
司徒云卿尽量放低了姿态,非常诚恳的道:“郭神医,萧祁渊应该跟你说了我们的来意。求郭神医出手,帮帮我。在这没有什么公主,有的只是一个当女儿的苦心。”
要是请不到郭神医,她这次来,也就没有意义了。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一定要做到。
“长公主倒是跟传言中的不同,不过,老夫的规矩,长公主应该早就知道了。老夫的规矩,不能破,所以,长公主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郭神医一身粗布衣衫,穿梭在房间内,低头配着药,始终就没正眼看过司徒云卿。
司徒云卿想了想,径直跪了下去,“郭神医,算卿儿求你了。卿儿来之前,的确查了神医。前事毕竟与我北晋皇室无关,就当神医,可怜可怜我这个当女儿的吧。于天下人来说,他是一国之主。但于我来说,他就只是我的父亲。”
说话间,司徒云卿眼眶都红了。
前世,就是因为她糊涂,才会失去父皇,皇弟。
这一世,不管做什么,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一定要保住她最在乎的两个人。
“公主还是回去吧,老夫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就绝对不会收回。”
任凭司徒云卿说的如何激动,郭神医只淡淡的回道。
司徒云卿无奈的起身,“郭神医,我还会再来的。为了父皇,为了我父亲,我既然来了,就绝对不会空手而归,看父亲饱受折磨。求神医再想想,尽早给我一个答复。”
司徒云卿的言语之间,情真意切。
见过郭神医还是没有反应,只能暗自一抹眼泪,走了出去。
王瀚元跟萧祁渊见司徒云卿红着眼睛,很落寞的走了出来。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到底是成还是没成了。
“没事的,我们再多留几天,到时候,一定能想到办法。”
王瀚元嘻嘻哈哈的安慰道。
司徒云卿被勾起了昔日的痛,心情正不好。对此,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便作罢。
“先回去。”
相比较之下,萧祁渊真的是冷静多了。
司徒云卿一声不吭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萧祁渊查来的消息。
郭神医妻女死在南齐,对他才会有那么大的创伤。
刚才她的那些话,的确是想激情他心中的回忆,奢求找到共鸣。
但同样的,她也是真的伤心。
她承认,她这样做,是真的很不道德。
可她没的选。
现在,就只希望郭神医能够心软了。
虽然说这边繁华热闹,也换了面容,司徒云卿也没这个心思到处去玩,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内。
萧祁渊更不是什么爱走动之人,司徒云卿不出去,他也就待在屋内没动。
但王瀚元可不是能做的住的人。
司徒云卿他不想去招惹了,萧祁渊他更是不敢惹。
于是乎,他也只能自己出去晃了。
“王瀚元他人呢?”
夜色入幕,司徒云卿出来吃东西时,正好遇上萧祁渊,便多嘴问了一句王瀚元。
“应该在自己房内吧,回来后就没见过他。”
萧祁渊话一落音,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