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生物合成间,仿佛打开了通往异界的大门,铺面而来yin冷chao气钻入脖颈,在你心灵深处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黑暗只是序幕,疯狂不过初始,一切必将陨灭,奋斗毫无希望。凡人,挣扎吧,挣扎……
以上内容不是感觉到的,而是听到的。列萨托斯斜眼看着被施加了【魔嘴术】的门框,每当有人开门就会念出这么一段神经兮兮的台词。这算什么?
“挣扎,挣扎吧……”列萨托斯直接一发解离术让它闭嘴。
本来在门框的情况让列萨托斯对弗拉米尔的生物合成不做期望,估计也就是八个屁股的猴子或者没长脑袋公鸡这种让人喷饭的玩意。但是实际情况远超想象,他简直以为走进疯狂咒法师的实验室。这里充斥着各种生物,他们大多长着触手,狰狞的巨口或者含混不清的面目。列萨托斯从没见过类似的生物,很显然这些作品不是胡乱拼凑的,越往后看,风格越趋向于统一。
怪诞,癫狂,无声的嘶嚎,极端的暴虐,这是列萨托斯心底的印象。推开又一道门,他才真的震惊,这里是条走廊,左右两边有隔间,每个隔间都放置一个可怕的生物。左边第一个,一个30萨米的巨型生物无声伫立。它头部覆盖着一整块的骨板,看不到面目,两双极长的手臂从肘部分裂出好几条小臂,腰部以下完全由红褐se滴落粘液的无吸盘触手群组成。整体形象产生扑面而来的扭曲感。
隔间的墙壁上钉着铭牌:无尽轮回—钨拉莫。
一种上古邪物的即视感。列萨托斯心情沉重地看着它,直到触手无意识地盘卷一下,他大吃一惊,这玩意居然是活的!
这真是弗拉米尔做出来的?列萨托斯把玩笑的心情全然抛掉,仔细观察各个隔间的怪物。
盲目痴愚之神—阿撒托斯、万世创伤—伊莫库、孕育千万子孙的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丝、真理屠夫—寇基雷……
一个又一个气势强大却闻所未闻名字,一个又一个恐怖怪诞的形象。弗拉米尔想干什么?列萨托斯想把他立刻叫回来问清楚。但是……如果那不是弗拉米尔呢?
一盆冰水泼进心底,一直以来他对他的管家是无条件的信任,因为魔眼是他亲手创造的炼金生物。理论上来说心灵连线可以让金龙随时察觉仆人的异状,但凡事无绝对。也许弗拉米尔在阿塔斯被狄摩高根的秽邪魔域感召了,或者他被灵吸怪悄悄种入心智魔种,一面对自己阿谀奉承着,一面制造在眼皮底下制作恐怖的生物兵器,在关键时刻给金龙致命一击……
想到这,列萨托斯无比沉重,脚步越发缓慢,直到他看见了最不思议的隔间,如雷轰顶傻在原地。铭牌上左边的生物有个前缀“奥扎奇”,右边的“克苏鲁”,而在克苏鲁这一列,金龙停留的隔间上写着“奈亚子”。
然后无法遏制的咆哮吼了出来:“为什么一堆可怕狰狞的触手巨怪中间会有个银发五头身戳脸卖萌的人类小女孩啊!”
巨大的差异感让他憋闷地想吐血。那个小女孩保持戳脸微笑的模样,白底镶花水兵制服,一头银se长发披洒下来,头顶还有一撮特别呆的毛。他再也忍不住,冲进去仔细一看,原来是用捏造的人偶,龙爪一碰就碎了。
列萨托斯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恼火。不过反倒不怀疑他的管家了,因为无论灵吸怪还是狄摩高根,也不可能模仿出这么无节cao的行为。
气哼哼地把最先看见的钨拉莫传送出半位面,丢在墨瑟巨蛇面前。
“又出来一个!”人类冒险者们这会看的津津有味,发现突然冒出来的巨怪,兴奋低喊。下半身触手的怪物对着巨蛇高举双臂,轰然拍下,然后观看者们大吃一惊,因为……它散架了。
列萨托斯一巴掌拍在脸上,目不忍视。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对弗拉米尔抱有希望,还担忧过他叛变,还不如期望狄摩高根自己挂掉更靠谱。做出来的玩意完全是样子货,下半身触手散了一地。倒是上半身还算坚挺,不屈不挠继续进攻,和墨se巨蛇的表皮砰砰碰撞,就是没伤害,直到被碾成碎片。
“行了,带人回去吧。”老头突然发现列萨托斯站在身后,他使劲点头,谁知到那条蛇会不会没了对手再冲过来。
轰轰烈烈惊心动魄的闹剧结束了,chao水般冲出黄金镐的冒险者们在民众无比惊讶的眼神中chao水般涌了回来,带着了解天大秘密的得意神情。这一整天全城的酒馆、餐馆里,都在冒险者们唾沫横飞的故事中沸腾。
“……10,阿不,20萨里长的身子啊!嘴巴比城主的官邸面积还大,两只喷闪电的多脚蛇一下子就被弄死了,然后更可怕的怪物出来了,打得天摇地动……”
听故事的人有怀疑有震惊,但是在更多人讲述下落实了消息。当天夜里,巨蛇和妖魔恶斗的传说已经传到附近两个城市,相信几天内,整个金雪河沿岸都会得知。冒险者老头独自坐在角落里,有人花钱请他喝酒描述当时的场景,他也摆手拒绝,让他们让他们找别人去。
带人去又带人回来,其实是为了眼下的情况吧,带的其实是消息,他刚有了些眉目。然后就一哆嗦,列萨托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巴东,猎人先生。”巴东老头蠕动嘴唇,很是不安。他能确定的是这一切由这个可怕的男人导演,不确定的是他会不会用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