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前。
布兰博综合学院是紫荆王国排名第一的学院,不管是魔法还是武技的教学都在整个紫荆王国首屈一指。
学院坐落于紫荆王国的王城铁荆棘城的西北区域,三丈宽的大门正对着王国著名的铁王冠公园,与公园北部的广场相接。
这是一个午后,卡奥斯进入布兰博综合学院学习的第一天。为了给他交上学费,他的父母变卖了家里的两头奶牛和四头猪,又问朋友借了些钱,才刚算凑够学费。
卡奥斯这一年刚好十岁,家庭幸福的他每一天都很快乐,还不知道什么叫痛苦。他欢快的走在铁王冠公园的草坪上,枯黄的落叶飘落在他的肩膀上,偶有蜜蜂从身边飞过,晃悠悠的前往附近的小花。
只要穿过铁王冠公园就能到达繁华鼎盛的火棘果大道,那里是铁荆棘城最热闹的街道之一,往来的车辆络绎不绝。卡奥斯悠哉的走着,听到了繁华街道上沸腾的人声和车马。似乎,还有耻高气昂的叫骂。
卡奥斯爬上一座高台,高台南边紧挨着火棘果大街。他看到台下正有一个贵族青年手持长鞭鞭笞着两个平民,两个平民低垂着头跪在地上,背后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有鲜艳夺目的血痕纵横交错。
“竟然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们陪的起吗?你们知不知道,这身衣服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拍卖会买到,整个王国独一无二的金风狐皮大衣!”青年气的满脸通红,手上的鞭子不停的抽在两个平民的背脊上。
在他们的附近,五个骑士站在一边把风,城防军在和骑士们交谈后什么也没管就走了。路上的行人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这是谁这么不长眼?连贵族都敢得罪。”
“这位可是侯爵家的儿子呀!看来那两个人活不成了。”
“肯定活不成了,还不如赶紧杀了了事,免得遭受这么多皮肉之苦。”
卡奥斯趴在高台上看好戏。他深刻的知道,贵族与平民的身份有天壤之别。就比如自己考进布兰博综合学院至少需要190分的成绩,而贵族子弟只需要140分,差距相当于总分数的四分之一。再比如,自己的学费需要20金币,而贵族子弟只需要10金币,差距更加巨大。
这个世界上,贵族就意味着处处领先,处处占优。贵族相对于平民,拥有太多的权力和高高在上的地位,真的能为所欲为。
所以,两个平民弄脏了贵族的衣服,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已经构成了罪过。他们的生命不再属于他们自己,全看贵族青年的心情,而现在他的心情很不好。平民是不允许冒犯贵族的,而贵族即使刻意杀害平民也不会有人追究是不是有罪,何况这两个平民有错在先。
卡奥斯看到两个平民被贵族抽的皮开肉绽,看来贵族青年是想要活活抽死他们。那个女人终于忍受不住痛楚倒下了,身子歪倒在地上,卡奥斯看到了她的脸。
突然,卡奥斯愣住了,他惊恐的发现,这是他的母亲。另一个平民的身份也已揭晓,就算看不到他的脸,卡奥斯也能确信他就是自己的父亲。
这一刻他为自己发现的太晚深深懊悔,更因父母承受的伤害大为愤怒。
“混蛋!我杀了你!”
他跃下高台,扑向那个贵族青年,一把扑倒他,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不许伤害我的父母!我杀了你!”卡奥斯被愤怒冲晕了头脑,竟忘了袭击贵族可是死罪。
“不要,卡奥斯,快住手!”他的父亲惊叫着爬起拉开卡奥斯,留下那个贵族青年咳嗽不止。“卡奥斯,他是一名侯爵的儿子,我们不能冒犯他!还不快道歉!”
已经晚了,贵族青年喊道:“还不快来救我?给我杀了他们,快啊!”
五个骑士拨开人群,抽出长剑走向卡奥斯和他的父亲。他们忠诚的执行贵族的命令,冰冷的盔甲里的生物就像钢铁一样又硬又顽固。
他们包围卡奥斯和他的父母,手中的长剑散发摄人心魂的寒光,如同恶毒的诅咒。卡奥斯一家没有武器也没有防具,在长长的剑下就如同脆弱的羔羊任人宰割。
卡奥斯的父亲忍着剧痛抓住卡奥斯,把他扔在公园的高台上。“快走啊!不要管我们,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回来!”
“爸爸!妈妈!”卡奥斯趴在高台上,哭喊着,声嘶力竭的喊。
“你快走!不要管我们,一定要活下去!”卡奥斯的妈妈声嘶力竭的喊道。
五把长剑先后穿透两人的躯体,两人毫无反抗之力,仅仅片刻功夫就死在骑士们的剑下。他们就像穿在竹签上的肉块,鲜血淋漓,毫无生机。
只剩下卡奥斯还活着,却已经失去了正个家庭。卡奥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跌跌撞撞的奔跑着,不甘心的远离了这里。
从那天起,卡奥斯再也没有回到王国之都铁荆棘,也没有回到学院。但也曾打听过,年轻的侯爵之子并没有放过他,侯爵之子发现了他的身份,把他的家整个拆掉了,还闹上学院。学院宣布卡奥斯为袭击贵族的罪犯为名,开除他的学籍。
所以,本来理应成为骄傲的王国最好的学院的一名学子,只因为与贵族的一次冲突,失去了父母和家庭,也失去了未来。
……
卡奥斯讲完他的故事,自嘲的笑了笑:“我迄今为止唯一的荣耀就是考进布兰博综合学院,而人生中的第一次转折就在入学的第一天。我的故事是不是很平凡?而且很无趣。”
阿尔特趴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