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烈在佣人们惊恐的眼神中缓缓掀开眼皮,他一把箍住了女人的手腕:“死女人……你敢……骂我!”
“我就骂你!怎么着,有本事你起来杀了我!”此刻的君雨馨完全一副找死的样子,阎王老子在面前她也不怕。 [新#.]
“你以为我不敢……”司空烈艰难地撑起身体,他要掐死这个嚣张的女人!
可是身上乏力,他跌回了床上。
“哈!看你手无缚之力,还想杀了我,省省吧!”君雨馨冷哼着,嘴角漾着嘲笑。
一向都只有他羞辱别人的司空烈,怎能受得了女人这番羞辱?
说什么,他也非得把这个活腻了的女人给杀了!
额际汗珠不断滚落,司空烈再次起身,他今天不把这个女人收拾了,今后还怎么在这家中做主!
咬了咬牙,君雨馨在男人的手还没掐上她脖子的瞬间,大力一推,男人“嘭”的一身,跌回床里。
脑子里一阵晕乎,男人闭了闭眼,等眩晕过去,再努力睁大眼睛,眸子里全是杀人的狂怒。
“少爷!”张婶惊呼,想要上前阻止。这个女人不想活了,敢这么粗鲁地对待她家少爷。
丁川拉住了她的胳膊,摇摇头,张婶抽了抽嘴角,也不敢违抗丁川的命令。
“哗--”不给男人喘息的机会,抬手,君雨馨毫不温柔地撕掉司空烈头上已经浸透血迹的纱布。
其实吧,也没那么夸张,她只是动作幅度有点大,在外人看来心狠而已,在伤口的地方她是顾着的,只是过了伤口,胶布粘了头发,她就不管了,掉几根头发又不会死。 //
额头上一痛,刺激得男人像暗夜里的兽,发了威,一只手卡上了女人的脖子。
“咳咳……”君雨馨呛咳着,双手去拉男人的手,困难地对着旁边的佣人喊:“按住……他的手!”
佣人们眼里闪过惊骇,谁也不敢上前。
“他现在就是个……废物!你们怕……什么?等他好了,有什么……全冲我来……咳咳……”
君雨馨吃力地喊着,丁川已经走了过来,一把拉开了司空烈卡着女人脖子的手,他示意,另外几个佣人瑟瑟地走过来,分别按住了司空烈另一只手和他的两只脚。
“反了你们……我会……杀了你们……”司空烈从来不会受制于人的,眸光晃见了丁川,他威胁,“丁川,我要杀了你……”
“我等着呢,少爷。”丁川不为所动。
司空烈像困兽般,无意识咆哮。
此刻却没有任何人听命于他。
“消毒水拿过来!”君雨馨冷着脸吩咐。
家庭医生赶紧递上了消毒药水。
“棉签!”
“药粉!”
“纱布!”
“绷带!”
一路吩咐着,家庭医生默默地配合着,君雨馨俨然成了专业人士。
谁也不会知道她曾经想当医生来着,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只是,最终她为了爸爸,没能做成而已。
这种包扎伤口的小事,她不知在心里演练多少遍,这次巧了派上用场了!
不一会儿司空烈头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那外观不亚于专业的家庭医生。
司空烈就那么浑浑噩噩瞪着眼睛上方的女人,眼里恼怒没退,多了一层迷雾与呆傻,这个女人是谁?他从来不认识!
小丫头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少奶奶,还有这本事,这副柔柔弱弱的身体里,不知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丁川眼里闪过赞赏,只有张婶,不屑地呶呶嘴,别以为她给少爷包扎了少爷就会原谅她!
“司空少爷吃药了!”君雨馨手心里摊着药。也不管司空烈同不同意,她对着身边吩咐:“把他扶起来!”
一只手捏着男人的下巴,男人浑浊的眼神看着女人,居然没有闹腾,乖乖张开嘴,让女人喂药,喝水。
君雨馨顺手拿了被子,把男人盖了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男人也没像之前那样,烦躁地一脚踢掉,难得温驯地任女人给他掖被角。
“不准他踢开被子!”君雨馨冷着脸吩咐,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中倨傲而华丽退场。
奇迹了!
众人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接下来,司空烈安安静静地睡觉一点不闹腾,到时间了让他吃药,他便吃药,让他换药,他便出奇地配合。
可高兴坏了满屋子的佣人。
而君雨馨经那番折腾,她好比上了一次战场,浑身疲累,陆家也去不成了,索性,她也躺在床上休息。
反正,她现在不愁吃喝。以后的事情等她空了再慢慢去想吧。
一醒过来,天已经全黑了。
“咕噜……”肚子一声响,君雨馨这才想起,中午的时候围着那个男人折腾,竟然没有吃午饭。
看看时间,居然十点了!
她也太能睡了吧。
琢磨着起来做点东西吃。
屋子里很安静,佣人们今天也休息得特别早。
君雨馨不挑食,简简单单弄了碗番茄蛋面。
等她拿了筷子转身之际,嘎--
心里一抽,筷子差点掉地上。
司空烈竟然鬼魅一般坐在了桌子边沿,她一点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男人大大的眼睛望着她,意味不明。
这男人高烧退了?看他的眼睛不再像之前那样迷蒙。忽地君雨馨心里一抽,中午她那样发狠,男人该不会是真要杀了她吧。
思虑着,君雨馨一脸漠然,把个男人当作一团空气,伸手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