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很少被别人用一句话激怒,可是景一诺对他性取向的怀疑,让他无法淡定。
他忽略掉耳畔的喧闹声,一步步向着景一诺逼近,抓住景一诺的胳膊,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你刚刚说什么?”
那样一张俊朗的脸,和自己贴得如此之近,景一诺的心跳得极快,开口都有些结巴,“没……没说什么。”
“说谎!”厉言极为严厉地揭露她的谎言,gay这个单词深深地刺激着厉言,让他无法忘掉景一诺对他的看法。
他在心里居然是gay!
“如果你再有这种怀疑,我一定让你后悔。”这几乎是对厉言最讽刺的臆测,他嘴唇贴着景一诺的耳朵,股股热气喷洒在她耳朵上,一股带着麻痒的电流窜上景一诺头顶,让她打了个哆嗦。
她的脸上发烫,脖子也烫,后背上湿漉漉的出了一层汗,她慌忙将厉言推开,低着头站得远远的,和他保持距离。
虽然是晚上,可到处都是明亮的灯光,景一诺通红如煮熟螃蟹的脸在灯光下一清二楚。
厉言戏谑而笑,嘴唇扬起的弧度满是玩味,“你现在还觉得我不喜欢女人?”
景一诺的心脏跳得她心慌意乱,根本没办法思考,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厉言是头狼,会吃人的狼。
无论厉言表现得和那种事情多么遥远,他始终都是个男人,没有女朋友不代表他不喜欢女人,更不代表他不想做那种事。
景一诺退得远远的,和厉言保持着无米以上的距离还嫌不够,继续往后退。
广场上人很多,隔开那么远的距离,很快攒动的人头就将景一诺吞没,看不见她的身影。
厉言嗤笑一声,从人群中穿过,找到景一诺靓丽的身影,一把将她抓住,手掌扣着她的肩膀不肯松手。
景一诺吃痛,面孔变得痛苦,使劲拍厉言的胳膊,“疼死了,快松手。”
厉言不但没有松手,反倒手上用力,将景一诺拉向自己。
景一诺只觉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将她拉过去,接着后背撞在别人身上,瞬间男人身上带有侵略性的气息将她包裹。
他的胸膛很热很烫,烫得景一诺的脸上更加火辣。
厉言只是觉得时间不早了,想让景一诺镇定下来,再看一会儿花灯然后回家,可却没想到景一诺的力气那么小。
他轻轻一拽,景一诺不但没有站住脚,而且直直地撞在他身上。
成shú_nǚ性身上的甜美气味钻进厉言的鼻子里,那娇小的精致玩具般的感觉让他心生悸动,他忍住用力抱紧的冲动怔在原地。
景一诺吞吞口水,像说几句话缓解尴尬,可是她还未开口,小腹就被什么顶住,硬硬的,而且还在愈来愈长。
她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跳开,看鬼一样盯着厉言,剧烈的心跳久久没有平复。
厉言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衬衣,用衬衣遮住某个部位,他的脸上也微微发烧,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他表现得那么淡定平常,仿若根本就没有刚刚的小插曲,两个人没有肌肤之亲,只是格外冷淡地站在一边看花灯。
厉言对失误绝口不提,景一诺也不好再去说起,毕竟只要说出来两个人都尴尬。
厉言不敢让一个马路杀手独自开车回家,他坐在驾驶位有条不紊地向前行驶,格外地从容。
景一诺路上几次想说些什么,到最后都没找到合适的话题,两个人沉默一路,到了目的地,厉言下车拦了一辆出租离开,景一诺看着他的身影消失,被抽走了力气似的,猛然倒在椅背上。
她用力拍拍自己的脸,无比懊丧。
明明是想给厉言一个惊喜,他喜欢花灯,父母答应过他去看花灯之后却意外身亡,他在家里等了那么久等到最后只等来了父母身亡的消息。
他那么多年一直有遗憾,所以景一诺才花大力气去赞助花灯文化交流活动。
她做那么多就是为了让厉言开心,让他能解开自己的心结,可是今天倒好,旧心结没解开,反倒又结了个新的。
景一诺使劲儿拍着自己的自己的太阳穴,闭上眼睛,摸到家里的时候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就一头扎进自己房里不再出来。
她整个人趴在床上,握着拳头砰砰锤枕头,即便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今天的事情,景一诺还是无法自制地想起厉言的那张英俊脸庞。
他虽然瘦削可是浑身的肌肉让他充满了力量,他的胸口那么暖,那么宽厚,和凌肃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
以前景一诺和凌肃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患得患失,即便和凌肃面对面吃饭,两个人之间也好像隔了一条银河。
凌肃那时候是景一诺的未婚夫,可是景一诺却觉得她永远也不可能真得走进他的心。
可是厉言给她的感觉是坚定的,可以依靠的。
景一诺翻个身仰面躺在床上,手不自觉地放在小腹的位置。
那种硌人的感觉仿佛现在依旧还在。
她到底在想什么……
景一诺猛然坐起来,把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冲进浴室用凉水洗澡,把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冲掉。
晚上,景一诺失眠了,不知道几点才睡着,第二天浑浑噩噩地爬起来,跑到公司视察了一下,就跑到自己办公室,放下所有的卷帘窗,躺在沙发椅上睡觉。
小助理门也不敲,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小跑着冲进景一诺的办公室,刚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