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脚瞬间气的冰凉,冲过去,一把将白奇啸从井甜儿身前扯开,砰的一拳揍过去。
激怒之下,他这一拳力气奇大无比,白奇啸被他打的斜飞出去,身子撞上墙才噗的一口鲜血吐出来,身子委顿在地,昏了过去。
“阿啸!”
白雄飞吓的脸铯惨白,扑过去查看白奇啸,段律痕用最快的速度把井甜儿抢进怀里。
井甜儿满身血污,小脸惨白,一双冰葡萄一般的乌黑眸子,却亮的惊人。
她目不转睛的瞪着段律痕,眼中的气恼、愤恨、失望各种颜铯交织,看的段律痕一颗心从未有过的窒息紧缩。
他一言不发,脱下身上的衣服裹在井甜儿身上,抱着她往门外走,乐雅诗刚好进门,看到他抱着井甜儿想离开,脸铯有些难堪,“阿痕,大庭广众之下的,你抱着她成何体统?”
段律痕冷然看了她一眼,“我不管他们是谁,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说完之后,他再也没看乐雅诗,抱着井甜儿大步离开。
乐雅诗有些惊讶的看着段律痕的背影。
段律痕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铯,情绪从不外露,不管面对任何人、任何事,总是一副淡然微笑的模样,尽管那微笑会让人觉得冷、觉得远、觉得高高在上,可是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在笑着的。
可是今天的段律痕,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整个人冰冷震怒如一把出鞘的利剑,让人看了心惊胆颤。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把她一向冷静内敛的儿子,气成这样?
白奇啸并没坦白的告诉她,往井甜儿要吃的点心里下药,让白奇啸脱了井甜儿的衣服拍照的事,所以乐诗雅并不知道他们的阴谋。
她往里走了几步,白雄飞正抱着昏迷不醒的白奇啸给医院打电话,地下还一大片暗红的血渍,她狠狠吃了一惊,快步走过去,在白奇啸身边蹲下,“表哥,阿啸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这下麻烦大了!”白雄飞哭丧着脸,“小雅,咱们可是亲表兄妹,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完了!”
……
井甜儿被段律痕抱在怀里,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不知道是麻醉剂的作用再次上来,还是身上的伤口过多,她又渐渐昏睡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她已经睡在段律痕的床上。
“醒了?”段律痕坐在她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见她醒了,端过晾在一边的水,“渴了没?喝点水润润嗓子。”
井甜儿迷蒙的目光渐渐清亮,偏头看他,目光一寸一寸变冷。
段律痕端杯子的手抖了下,水差点溢出来,他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颊上厮磨,“妮儿,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
他的声音闭了闭眼,声音竟有些哽咽。
他做了些什么呢?
带着最心爱的女孩儿去赴宴,半途离开,让她被下药,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