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日日夜夜对着个冤魂,说不定什么时候缠上来,给她一刀!
听她的口中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甚至口口声声说她的恋人只有莫霆烈和段律痕两个,曲陵辛一颗心千刀万剐一样痛!
如果她的恋人只有莫霆烈和段律痕两个,那他算什么?
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他还要说些什么,简清漾从客厅里出来,一眼看到他,“陵辛,你在呢,刚好,陪我出去下。”
“妈?”井甜儿回头看简清漾,“他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让他住到家里来?”
简清漾笑眯眯的看着曲陵辛,“说起来,他可是妈妈的救命恩人呢,妈妈上午出去时,不小心差点被车撞到,陵辛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冲出来把我救了,为了救我,他的胳膊和腿都摔伤了,后来他还把我送回了家,路上我问了他几句,原来他是个孤儿,无依无靠的,一直靠勤工俭学艰难度日,我就让他来我们家来打零工,既可以赚自己学费,又不耽误他上学。”
井甜儿听完之后,恨得牙痒。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分明就是曲陵辛做的局!
先是找车撞向简清漾,然后他再“碰巧”出现,救了简清漾,借此得到简清漾的信任,混进井家,混到她的身边。
她恨恨咬牙,回头看曲陵辛,而此刻的曲陵辛,笑容温润,举止谦逊,看起来一副温良忠厚的样子,哪儿还有刚刚半分的冷峻邪肆?
“妈,我帮他介绍到小沁的公司去工作,别让他留在家里好不好?你想啊,我一个二八年华的豆蔻少女,家里住着一个无亲无故的大男生,多别扭?”井甜儿挽着简清漾的手臂和她商量,“妈,你放心,我肯定让小沁给他安排个特别好的工作,既不会耽误他的学习,也可以保证他的食宿,你说好不好?”
“甜儿,你这是怎么了?”简清漾歪头看她,“咱们家这么大,就住着我们几个多冷清,多住几个人进来多好?而且陵辛是我的救命恩人,人又乖,我很喜欢他,放在自己身边照顾才放心,以后别说这种话了,让陵辛听了,还以为你容不下他!”
“……”井甜儿无语,她就是容不下他好吗?
她还想说什么,简清漾已经拽着曲陵辛上街去了。
井甜儿刚刚就很郁闷的心立刻更堵了……简清漾越来越没法儿沟通了,这家越来越没法儿待了,好想念段律痕,好想念简幽,好想从这里消失啊啊啊啊!
晚上,吃过晚饭,井甜儿谁也不理,径自回了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看了会书,玩儿了会儿游戏,还是睡不着,最后干脆跑到后面练武场,练了几套拳法,把自己累得胳膊腿的都抬不起来,整个人像泡在汗里,湿淋淋的,这才回了房间。
洗个澡,换了件舒适的睡衣,疲惫到不行的身体得到休憩,舒服的直想哼哼,可大脑却依旧停不下来,今天发生的一幕一幕在大脑中来回的旋转。
她不得不承认,不管是许临风还是曲陵辛都是人中之龙,论样貌论气质论身材,足以媲美最当红的明星,可是她谁都不想要,她只想要段律痕!
情之所至,情之所钟,这辈子,除了段律痕,她谁都不要!
想到段律痕,她探身子拿过手机,拨出段律痕的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段律痕就接了,温柔亲切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甜儿?”
只有短短两个字,却让井甜儿红了眼眶,鼻子一酸,她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哽咽出来。
“甜儿?”段律痕又叫了一声,声音隐隐忧虑。
“嗯,在呢!”井甜儿调整好心情,焕然一笑,柔柔的应了一声。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怎么还没睡?”电话那边他温柔的声音仿佛可以抚平她心上每道创伤,让她一直燥乱不已的心,终于平静了。
怕什么呢?
从始至终,她都不是孤军奋战,她有他啊!
他是她坚实的堡垒,是她永远攻不破的城墙,只要有他在,她就是安全的,无论她是在水中还是在火中,她都坚信他会不惧艰难,不畏生死,救她与水火。
“想知道我为什么没睡?”她粲然一笑,浮躁了一天的心情,沉淀下来。
“是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是啊,我病了……”
“病了?怎么了?感冒还是肚子痛?要紧吗?有没有吃药?有没有看医生?”他一直温柔低哑的声音,骤然变得急切。
“我的病啊,看医生没用!”她捂着手机偷笑,很小声很小声的说:“因为啊……我得的是……相思病!”
“……”那边一时无言。
“痕,我想你了,”井甜儿幽幽叹息了声:“我们才两天没见面而已,可我觉得好像过了两个月两年二十年,好久好久了……”
话题那边传来一声低笑,“妮儿……”
“嗯?”
“等我三分钟!”
“嗯?”
还没等井甜儿反应过来,段律痕挂断了电话,井甜儿望着手中被挂断的手机愣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扑到窗前,打开窗子。
朦胧的月色下,一抹英挺矫健的身影借着月色的掩护穿过树影婆娑的庭院,如一道滑过天际的流星,很快来到她的楼下。
几个狸猫般无声轻盈的跳跃攀爬,单手勾上她的窗子,一个纵跃,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绝美面容便如同奇迹般出现在她的眼前。
“痕?”她睁大眼睛,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