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安沁偏头将自己的耳朵从她的手里救出来,无奈的摇摇头,“你别忘了你就比我大两分钟,我是小屁孩儿,那你是什么?”
“我是小屁孩儿的家长呗,白痴!”井甜儿往嘴巴里塞了个水晶虾饺,洋洋得意。
家长?
她是怎么得出这么强大的结论的?
“家长是指咱爸和咱妈,你还是省省吧!”井安沁庆幸自己现在幸亏没喝东西,不然非得喷出来!
井甜儿将嘴巴里的东西吞干净,歪头笑盈盈的看着他,“小沁,没听说过吗?长兄如父,长姐如母,我是你长姐,那就和咱妈的角色差不多啊,下次你要是考试不及格,老师请家长,告诉我就行了,我帮你!”
“……”为什么她不知道梁山伯和张生,却知道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诶!前面停车!”井甜儿指了指前面的月凉西餐厅急声招呼停车。
“怎么了?”井安沁连忙踩下刹车。
井甜儿指着月凉西餐厅,“我想喝那里的冷饮。”
“正规西餐厅都不允许自带外卖好吗?”井安沁很无语。
“怕什么?”井甜儿掏出一张卡,在指间摆弄几下,“看见没?郁氏餐饮的vvip卡,只要是郁家公司名下的餐饮店通用,一卡在手,畅行无阻哦!”
“得瑟吧你就!”井安沁摇头,将车开到月凉门前停下。
果然,井甜儿亮出贵宾卡,一路畅行无阻,服务生恭恭敬敬的把他们领到环境最好位置,吃着泰合楼的早餐,配上月凉西餐厅的招牌冷饮,井甜儿烦恼顿消,脑袋里只剩下两个字“舒坦”!
“我发现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刚刚还要死要活的,这么会儿功夫就生龙活虎了。”与井甜儿的狼吞虎咽不同,井安沁吃的很优雅。
“切!”井甜儿白他,“发愁有用吗?我要万一愁死,井家的一切不都便宜了你?”
井安沁再次无语,“井甜儿,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嘴巴一点都不可爱!”
井安沁说没说过这句话她不记得了,但是她忽然想起,段律痕说过,她的嘴巴最可爱。
想起段律痕,刚刚还因美食而雀跃飞扬的心情,骤然从云端跌落谷底,她正把一块糯米糍往嘴巴里塞,塞在嘴边却停住,一时失神,忘了咬下去。
“甜儿?……井甜儿??”井安沁叫了她两声,她才回神。
“嗯?”她醒过来来,一口将糯米糍吞进嘴巴里。
“刚刚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很不喜欢她刚刚的表情,失魂落魄,没了灵魂一样,井甜儿该是永远神采飞扬,跋扈骄傲的,他宁可她时时刻刻和他斗嘴,逗他玩儿,奚落他,也不想看她刚刚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什么。”井甜儿满不在乎的摇头,垂下眼睫继续大快朵颐。
吃饱之后,她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有钱人的人生真美好啊!太爽了!”
“井甜儿!”井安沁忽然揉了下她的脑袋,很认真看着她说:“我发誓以后你再也不会过以前那种生活了!井家是你的娘家,我是你一辈子的依靠,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因为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姐弟,血浓于水,这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事!”
井甜儿假装恶寒,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干嘛忽然说着这么肉麻的话?我听你贬我听惯了,你一下子变得这么煽情,真受不了!”
井安沁敲了她额头一下,“你属驴的?打着才走,哄着倒退?”
“滚!你才属驴的!”井甜儿笑骂着起身,捂住嘴巴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我不行了,我要回去补眠。”
她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回头看他,“对了,你给咱妈打个电话,就说我和你在一起呢,省的她找不着我,又哭天抢地,弄的鸡犬不宁的。”
井安沁皱眉,“你不是要去补眠吗?”
井甜儿眨眼,“是啊?”
“你不回家睡?”
“切,”井甜儿挥手,“谁说补眠就非得回家睡?我才不回那个牢笼一样的破家,看着就堵心。”
看着她转身走掉的背影,井安沁默默叹了口气——不知道如果简清漾听到井甜儿刚刚说的那几句话,会作何感想。
“去哪儿?”发动了汽车,井安沁问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井甜儿。
“去你办公室啊,”井甜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我不是要去补眠吗?”
井安沁无语,“大小姐,我的办公室是办公的地方好吗?人来人往的,你怎么补眠?”
“你傻了?”井甜儿斜眼白他,“我当然是睡你的休息室啊,我睡你办公室干嘛?我又没傻!”
“……”好吧好吧,是他傻了,可他的休息室还从没睡过女人呢,原来有个姐姐是这么奇怪的事,连床都要随时准备让出来!
井安沁的休息室和他的办公室一墙之隔,中间有道暗门相连,井甜儿一觉睡到中午,披头散发的出来,依靠在井安沁的办公桌上,“我饿了。”
伏案工作的井安沁漫不经心的抬头看她一眼,目光立时晃了下。
她刚睡醒,平日漆黑水灵的眼眸此刻一片水雾朦胧的懵懂,看起来单纯无辜如同迷失归途的小鹿,纤细脆弱,惹人怜惜。
身上的衣服因为睡觉压的有些褶皱,却丝毫无损芊芊风韵,反而无限惹人怜惜的感觉。
他暗暗叹了口气,他若遇到这样一个女生,与他相知相惜,他也舍不得放手,要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