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井甜儿翻个白眼儿鄙视她,狠狠戳了她太阳穴一下,“明明已经被我弟迷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了,还那么一点点喜欢,你呀,就认命吧,路漫漫其修远兮,你自个儿慢慢求索,我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早晚能把我弟骗到手,加油加油,我看好你哦!”
给予萧星萝精神之上的鼓励之后,井甜儿很不负责任的甩手走人了。
将厨房收拾利落,看看时间不早了,她又溜去了花园,坐在秋千上玩儿游戏,杀了一局又一局,直到手机快没电了,身后才响起脚步声,她骤然回头,惊喜的叫:“痕?”
段律痕踏着朦胧的月色走来,修长挺拔的身姿,卓尔不凡的气质,温柔的眼眸含笑望着她,如踏月归来的王子。
“痕!”她跳过秋千迎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我就知道!”
他面容憔悴,即使唇角温柔的笑意也掩不住极度的疲惫,可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那么柔和,那么满足,仿佛跋山涉水千难万险只为了这一刻也是值得。
“痕!”井甜儿环着他的脖子,脸颊埋在他颈窝,用力呼吸他身上清冽好闻而又无比熟悉的气息。
他笑而不语,捧着她的脸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一下,更紧的将她拥进怀中。
此刻的感觉,与小别胜新婚是一样的道理,因为见一面不容易,相见的每分每秒便变得愈发弥足珍贵。
他抱了她很久,揽着她的肩膀,一起在秋千上坐下,含笑看她,“甜儿……”
“嗯?”
“把眼睛闭上!”
“哦!”井甜儿乖乖闭上眼。
“张开嘴巴。”
“干嘛?”他该不是想偷吻她吧?井甜儿反而把嘴巴闭的紧紧的。
“乖了,听话,把嘴巴张开!”他轻声诱哄,声音比月光还要迷人温柔。
井甜儿情不自禁的张开嘴巴,一个清凉的东西被塞进她的双唇之间,滑入口中,酸酸的,凉凉的,先是薄荷的清香,然后是抹茶的舒爽,再然后是蓝莓的酸甜,最后是咖啡的微微苦涩,一层层味道像是缓缓盛放的花瓣,一层层在舌尖上炸开,她猛然睁开眼,“这是什么糖果,味道好特别!”
段律痕笑着看她,“好吃吗?”
“好吃。”井甜儿用力点头。
段律痕抵住她的额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下,“记得回房之后刷牙,小心长蛀牙。”
“才不会!”井甜儿做个可爱的鬼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吃多少糖果都不会长蛀牙!”
她的一颦一笑都如这世上最美的画面,牵动着段律痕的每根神经,他按着她的后脑,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来,让我尝尝到底有多好吃……”
吃字的尾音被他吞进嘴巴里,他狠狠吻住她的唇,将对她的每一分思念,每一分爱意都融痴缠入骨的热吻中。
此后许多个夜里,段律痕每天都会来花园找她,他从井甜儿这里知道,萧星萝喜欢上了简幽,而简幽就像块不开窍的木头,萧星萝的求爱之路怕是要细火慢炖,需要下狠功夫。
井甜儿从他这里知道,乐雅诗手臂上的灼伤已经渐渐痊愈,但是因为她当时将蒋梦瞳扯到她面前当挡箭牌,导致蒋梦瞳毁容,心理上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一直很不稳定。
而蒋梦瞳脸上的灼烧很严重,而且毁容的事情对蒋梦瞳打击很大,她时哭时笑,经常不配合医生的治疗,而且有轻生的迹象。
井甜儿知道段律痕每天都很辛苦,要管理公司,要照顾乐雅诗,还要给蒋梦瞳寻医问药,和他在一起时,她总是报喜不报忧,说些好玩儿的趣事给他听。
很多事情她都没办法帮他,她能做的,只有陪着他,牵着他的手坚定的站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不弃。
渐渐地,乐雅诗出院回家,蒋梦瞳的灼伤也渐渐稳定,段律痕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多,当一切都渐渐好转时,这天晚上段律痕却没来找她。
她在花园里等到凌晨一点多,依然没有等到段律痕,她玩儿游戏也玩儿的心绪不宁,给段律痕打了几个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都是移动小姐“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的甜美提示音。
她坐的心烦,在花园里一圈一圈的转,简幽的声音从花园入口传来:“姐?姐?你在吗?姐……”
“幽,我在这边!”她连忙绕过花丛,朝简幽走去。
简幽看到她,松了口气,握住她的双肩,紧张的看着她,“姐,我有个不好的消息想告诉你……”
“怎么了?”井甜儿莫名的紧张,掌心出了一层湿汗。
“姐……”简幽踌躇了好久,才艰难的启齿,“老大的妈妈……去世了……”
“……什么?”井甜儿怔住,“去世了?什么叫去世了?”
“姐,你别这样,”简幽难过的握住她的手,“去世了,就是死了,老大的妈妈死了!”
“痕的妈妈死了?”井甜儿失魂落魄的睁大眼睛,“怎么会死了?她手臂上的伤不是已经痊愈了吗?怎么会突然死了?”
“姐,你别紧张,你听我说……”简幽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拍她,“刚刚凌渊打电话告诉我,老大的妈妈晚饭之后,被佣人发现,在房间里割腕自杀了,然后送去医院,抢救无效去世了……”
“割腕自杀?”井甜儿失神呢喃。
熬了这么多天,以为终于雨过天晴,她和段律痕终于可以轻轻松松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