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看过很多地方,才能选定这里吧?
段律痕拍拍她的后背,带她在床上坐下。
井甜儿惊喜的动了动,“是水床啊?”
好软!
坐上去,一晃一晃的,好奇怪好好玩儿的感觉。
“喜欢吗?”他宠溺笑望她,期望的眼神像是个渴望得到夸奖的孩子。
“喜欢!”她侧过身子,勾住他的脖颈,在他唇角用力吻了一下,“只要是你给的,什么都喜欢!”
心中一荡,他将她压倒身下,微凉的唇瓣自她唇上一路滑下,在她瓷白修长的脖颈细细亲吻,轻轻噬咬。
宽大的手掌自她腰际滑入,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温柔厮磨,流连不去。
“痕……”她水眸半眯,微微喘息。
“嗯?”
“别动……”
“放心,我不会做过分的事,”他低笑,“我只是觉得……这样,你离我好近,我就不再是一个人……”
他的声音带着低沉的伤感、暗哑,井甜儿心中泛起怜惜,不再挣扎,反手抱住他。
“甜儿……”他低低叫她的名字,缠|绵入骨又淡淡依赖的感觉。
“痕……”她声音柔甜绵软,与他的声音契合。
他凝神看她,鼻尖与她的鼻尖相抵,他们离的那么近,身子紧贴,温热的气息缠绕在一起。
“甜儿……”他抱紧她,紧的恨不得将她与自己合二为一。
“嗯?”
“我们结婚好不好?”他忽然安静了,孩子一样静静抱着她,“我孤单好久了,好想身边有个人,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二十四小时不离开我,而那个人……只能是你!”
“好啊!”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我们能领证之后,立刻结婚,我一天都不会让你等!”
“甜儿……”他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反反复复只叫得出她的名字。
“嗯……”她低笑,“痕……”
在他们心目中,彼此的名字是世上最美好的字眼,只是简简单单吐出这个字眼,就觉得无限的美好满足。
厮磨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累了,和衣而卧,他将她环在怀里,她整个人都赖在他怀中。
“痕……”她忽然叹息了一声。
“嗯?”
“我觉得我们两个好幸福!”她又是一声满足的叹息,小手摸上他的胸膛,调皮的在他胸膛上勾画。
“我也很幸福!”他低笑,偏头在她白皙的额头轻吻一下。
“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她抬眸看他。
“什么心愿?”不管她有什么心愿,竭尽所能,他必定为她办到!
“就是幽和阿萝啊!”井甜儿深深叹息一声,“他们两个总是这么不温不火的原地踏步,我好急啊!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像我们一样这么幸福啊?”
“你呀,真是操不完的心!”段律痕宠溺的弹了她额头一下,“每人都有自己缘分,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缘分,幽和星萝也有他们之间的缘分,缘分到了,他们自然就会水到渠成的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我急啊!”井甜儿嘟唇,“我恨不得现在就让他们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在一起,那样我每天看了,肯定心花怒放,美的冒泡!”
段律痕捏捏她的鼻尖,“放心吧,他们会在一起的。”
井甜儿怀疑看他,“真的假的?”
“真的!”段律痕认真点头,“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就像自打我在简幽手里看到你的照片第一眼,我就觉得我会和照片中的女孩儿发生很多很多故事,你瞧,现在你不就是我的老婆了?”
“去,谁是你老婆?”井甜儿撒娇,“我不是还没嫁呢?”
段律痕抓住她的手,在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上轻咬了下,“戒指都戴了,你还想跑吗?”
“谁说我想跑了?你赶也不跑!”
“我怎么舍得赶,我要一辈子都紧紧把你绑在我身边!”
夜深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对别人来说毫无意义,对他们自己来说却仿佛灌了蜜的情话,谁也舍不得睡。
而与此同时,他们刚刚还惦念的萧星萝,狼狈的躺在山林深处一个简陋的木屋里犯罪组织,她落单之后失手了,被那个犯罪组织抓到,灌了药,关在一个漆黑的地下室里。
多亏她家传绝学,趁守卫人员松懈,开了锁,从地下室里逃出来。
但身上药力发作,她浑身无力,神智不清,慌不择路的跑进山林深处。
乱撞了好久才发现这栋护林员用来护林的小屋,一头闯进来,屋里打扫的很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有清水。
她灌了通凉水,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像是有火在烧。
躺在床上,喘|息了好久,依然浑身无力。
掐了自己一把,痛感让昏沉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些,猛然想起外衣里面贴身的衣兜里,放着一个轻薄的手机,里面的号码只有最亲密的亲友知道。
平时用的手机被那帮人渣搜走了,这个手机因为造型小巧轻薄,又贴身放着,衣兜又是暗兜,那帮人没有注意,因此逃过一劫。
她掏出手机,打开通讯薄,迷蒙的目光从一串人名上划过。
她头脑已经混沌一片,无法思考,完全凭着本能,指尖点在简幽的名字上,将电话拨了出去。
响了几声后,电话那边简幽的声音听起来迷迷蒙蒙,忽远忽近,“阿萝?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简幽……”萧星萝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热起来了,脑袋迷迷糊糊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