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扶你起来,你赶紧回家吧!”夏雪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杜松刚站稳,一叠红色钞票迎面摔过来。
井甜儿将钱包里所有的百元大钞都砸在他脸上,“这是赔你是手机钱,回去别乱说话,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杜松是典型的见钱眼开,见红色的毛爷爷飘落一地,弯着腰捡的不亦乐乎。
他的手机早就该换了,这回算是有人给他出钱换手机,真是赚到了。
他转怒为喜,美滋滋的把钱从地上捡起来,再抬头的时候,井甜儿她们已经走远了。
“喂,小雪,别走啊,等等我!”他跑的气喘吁吁的才追上夏雪,将手搭在夏雪的肩膀上,“小雪,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别碰我!”夏雪厌恶的挥落他的手。
“小雪?”即使他再极品,也能发现夏雪对他很反感,他还想在夏雪身上捞更多的好处,不想就这么放弃,追了夏雪几步,忽然从兜里掏出一小瓶香水,“小雪,你看,这是今晚我给你带来的礼物,这香水叫皇家尊严,10万美元一瓶,我手上这瓶虽然是试用品,但是我已经托人给我们带货了,下个星期我就能拿到货,下个星期我就送你,小雪……”
“不用了!”夏雪忽然停住脚步,杜松走的太急,差点撞到她身上,夏雪小脸绷的紧紧的,“杜松,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再见面,不要说我认识你,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杜松愣了愣,“小雪,你生什么气啊?你朋友扔了我的手机我还没生气呢,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你看看这香水,我特意给你带的,特别漂亮,味道也好闻,不信你闻闻!”
他快速的拔开塞子,井甜儿忽然想起什么,“不许喷!”
可是已经晚了,他已经拿着香水朝夏雪喷过去,一阵刺鼻的劣质香水的气味传来,夏雪捂住鼻子,而站在夏雪身边的骆净雪,狠狠打了个喷嚏。
“净雪!”井甜儿赫然变色,用最快的速度捂住骆净雪的鼻子,把她拽到一边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骆净雪就站在夏雪旁边,杜松将香水按的又快又急,她来不及躲,刺鼻的气味钻进她的鼻孔,让她连连打了几个大大的阿嚏,然后很快捂住胸口喘息,嘴唇发绀,呼吸越来越快,脸色越来越白。
“净雪!”夏雪吓傻了,整个人完全懵掉,站在骆净雪身边哆嗦个不停。
“小雪,拦车!薄荷,拿药!”井甜儿脱下外套铺在地上,让骆净雪平躺在她的外套上,按照前几天从网上学来的急救知识,给骆净雪急救。
“哦!”夏雪醒过神来,跑到马路中间去拦车,薄荷用最快的速度从兜里掏出哮喘用的特效喷剂,往骆净雪鼻孔里狠狠喷了几喷。
骆净雪的哮喘很久没有发作了,这次发作起来,来势汹汹,双眼紧闭,呼吸困难,嘴唇发绀,身体痉挛。
夏雪拦到了计程车,井甜儿几个合力把净雪抱上汽车后座,吩咐司机,“第一中心医院。”
夏雪托着骆净雪的头,眼泪已经忍不住掉下来,“净雪,你醒醒,净雪,你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我会内疚死的,净雪……”
“别哭!”井甜儿用衣袖擦着骆净雪额上的冷汗,“净雪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哦!”夏雪嘴上应着,眼泪还是止不住一串串的往下掉。
这时候的每一秒都变得无限漫长,尽管司机把车开到极速,众人还是不断的催促。
好容易医院到了,井甜儿在车上给生云锦打了电话,生云锦带着医生护士和担架,就等在医院大厅前。
出租车一停,生云锦冲上来,检查了骆净雪的情况,“担架!万托林吸入!氧气!”
他身后冲过来几个护士,按照他的医嘱给予骆净雪急救,用最快的速度将骆净雪送入病房。
“云锦大哥,我朋友没事吧?”井甜儿的表情还算镇定,但她微颤声音还是透露了她紧张的情绪。
“放心吧,你们的急救做的很好,她不会有生命危险。”与刚刚下医嘱时的斩钉截铁,雷厉风行不同,这时的生云锦多了几分儒雅与温柔。
“谢谢云锦大哥!”
“放心吧,”生云锦拍拍她的肩膀,“等她身体康复了,我给她检查一下,最近刚好我在研究哮喘脱敏方面的疗法,让她在我这边建个档案,看看有没有办法把她这病给根除了。”
“那太好了,谢谢云锦大哥!”井甜儿连连道谢,但她知道这不太可能,她听萧星萝说过,她家就有一等一的神医,可骆净雪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情况比较特殊,看了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生云锦估计也得受挫。
不过,好在骆净雪没有生命危险,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知道消息后,郁冷和萧星萝很快赶到医院。
“郁大哥,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净雪。”井甜儿很内疚。
净雪已经很长时间没犯病了,她只不过代为照顾了一天,就给照顾进了医院来,她也太废物了!
“甜儿,别自责,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郁冷摸了下井甜儿的头发,倾了倾唇角安慰她。
虽然他勉强露了下笑容,但他僵硬的脊背,冷冽的眼神,还是说明他有多紧张,多生气。
虽然井甜儿知道他是在生杜松的气,与她无关,可她还是从未有过的内疚。
而萧星萝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脸色惨白,带着氧气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