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甜儿不错眼珠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简幽看了井甜儿一会儿,将外套脱下来,“姐,你看我肩膀。”

他侧了侧身子。

白皙瘦削的肩头横亘着一道黑紫色的伤口,伤口左右撕裂着,很深很深。

井甜儿倒吸了口气,大惊失色,“怎么弄的?”

简幽将外套穿上,“上次帮阿萝追捕那帮人贩时弄的。”

井甜儿震惊,“那么久了?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刚开始只是小伤而已,我也没在意,后来才发现,这伤口上有毒,不管上什么药都不会愈合,我怕你会担心,一直瞒着。”

“你这个笨蛋。”不管井甜儿怎么控制,眼泪还是一串串的掉落。

“姐,你别哭啊,”简幽忙不迭的给她擦泪,手足无措,“我就是怕你哭才不肯告诉你,没想到会让你误会。”

“那你用忘忧做什么?止痛吗?”

“这是我近来发现的,忘忧可以帮伤口止痛,还可以阻止伤口蔓延,这几天伤口已经被忘忧控制住,没有继续扩散。”

“阿萝知道吗?”

简幽摇头,“姐姐别告诉她,我怕她会内疚。”

“那帮人贩子是什么人?不是已经抓住了吗?我们去问他们要解药,不就可以解决了吗?”

“不关他们的事,这伤口是在抓捕他们的森林里,被某种植物割伤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植物,所以弄不清是什么毒,才无法解毒。”

“你这个笨蛋!”井甜儿埋怨捶他的肩膀,“这么严重的事怎么闷在肚子里不说?人多了总归主意多点,还有段律痕,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他知道吗?”

“老大不知道,当时只是被某种植物割伤了一下,我们谁都没有在意,我手中各种伤药都很多,我总以为上过药就会好了,没想过会越来越严重。”

井甜儿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就像她生个小病受个小伤,也总是习惯性的隐瞒不说,总觉得吃几天药就好了,不想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可这次,简幽真让她心疼了,也真让她生气了。

他是中毒,不是受伤,这么严重的事都隐瞒不说,万一造成什么可怕的后果怎么办?

她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刺痛,太阳穴一扎一扎的疼。

“姐……”简幽小心翼翼的看她,“你没事吧?你脸色很差。”

“我怎么会没事,简直要被你气死了!”

简幽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姐……”

看看他苍白的脸色,再看看他肩膀上的伤,井甜儿又忍不住落下泪来,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抱进怀里,“幽,你不能这样,不管有任何事,你一定要和姐姐说,如果你发生什么事,我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

她自小和简幽一起长大,简幽的成长和着她的血和泪,她真的承受不了简幽有任何闪失任何事。

“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简幽纠结的看着她的脸,“倒是你……”

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明明看她举起了巴掌,那个耳光却打在了她自己的脸上。

他伸手摸了下她红肿的脸颊,“姐,你……”

为什么打自己呢?

他宁愿她打的是他,此刻他的心里还好过些。

“我没事,”井甜儿满不在乎的抹了把脸上的泪,“过来坐下,我看看你的伤。”

简幽是因为怕她担心,才不肯和她说受伤的事。

一定是她平时变现的太紧张他了,才让他有心理负担,她一定要坚强一点,不能再在他面前哭了。

一定要让他觉得,她是无所不能的,什么都可以和她说,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帮他扛的起!

井甜儿细细看了他肩膀上的伤,“去医院了吗?”

“没有,”简幽摇头,“医院一般都只能处理一些跌打损伤还有外伤,我是中毒,医院的医生应该还没我懂得多。”

“有个人不一样,”井甜儿张罗着给他找衣服,“来,穿上衣服,我带你去医院找他。”

“哦。”虽然简幽还是认为医生对他的伤无能为力,但是既然现在井甜儿知道了,他就乖乖听她的话,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简幽穿好衣服,和井甜儿一起下楼。

杨芊羽和萧星萝一起从沙发上站起来,萧星萝没有说话,杨芊羽笑着往前迎了几步,“甜儿姐姐。”

“嗯,”井甜儿冲她笑笑,“你和阿萝在家吃饭吧,我和简幽出去下。”

萧星萝终于忍不住走过去,看看简幽又看看她,“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不解释一下就走,我和芊羽怎么吃饭?”

“没事,一点误会而已,”井甜儿笑盈盈的把刚刚从简幽身上搜出来的忘忧给她看,“我进简幽卧室的时候,他手里正拿着这个,我还以为他吃这个,把我气到了,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后来才知道这东西是外伤用来止痛的,误会解开了,已经没事了。”

“哦,这样啊!”萧星萝拍拍胸口,吁了口气,又白了井甜儿一眼,“你也真是的,下次弄清楚状况再发脾气好吗?把我和芊羽吓死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等以后有时间给你做好吃的赔罪,你陪芊羽在家吃饭,我和简幽出去下,乖!”她情不自禁就对萧星萝隐瞒了实情,大概和简幽的心情一样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省的她们也跟着担心。

她开车,载简幽驶出庄园。

路上,联系了生云锦,直接将车开到了生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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