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在昏暗的霓虹灯光下穿行。
“师兄,那玩意儿真的值得了那么多么?”
侯正东转动着方向盘,抬起头看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坐在后座上的赵秋神色有点疲倦,他伸手捏了捏鼻梁,喟然叹息一声,“小东,不是我太夸张,事实的确就是这样,刘胜的那件金缕玉衣绝对是无价之宝。”
“那价值绝对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不错,那是文物代表了那个时代的巅峰工艺,代表了那个时代的文化。”侯正东点了点头,虽然他的心里并不觉得这样的金缕玉衣会有那么重要的价值,不过,在这方面赵秋比他有更多的发言权。
“师兄,最后买下那件玉衣的并不是沙坤啊?”
侯正东呵呵一笑,“不过,那个买下玉衣的家伙似乎并不是很出名的人呀,他报出价格的时候,全场的人都很意外,显然大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
“小东,那家伙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赵秋摇摇头,“背后的人肯定是沙坤,也只能是沙坤,他这么做只是不想留下把柄而已,要不是这是他第一次利用古董来洗钱,他甚至都不会出现在现场。”
“也许是职业的原因,沙坤出入都特别小心,他在白沙有很多处房产,据说很少有人知道他晚上会住在哪里,总之,他行事都是特别小心,今天你也看到了,这么大的买卖,他都隐居于幕后,可见他的为人是多么小心了。”
他的声音一顿,“我奇怪的是,沙坤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好东西的,今天我又检查了一次,的的确确是上好的和田玉,单单是那两千多块玉片就已经价值不菲了,应该是明清时代的古物啊,而且,这个东西出土绝对有一段时间了。”
“而且,按道理说沙坤这种人要洗钱,也是要悄悄地做呀,搞这么大的动静,即便是他是利用最忠心的傀儡来做,多少也会走漏风声地,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这是冒着很大的危险。”
赵秋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这样一来,还不如利用一些价值几十万上百万的古玩玉石来做,既可以达到目标,也不会有什么风险,为什么沙坤会甘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搞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侯正东闻言一愣,赵秋说的这些他还真没有想到,只想到沙坤利用这么一个值钱的宝贝来洗钱,只是在试探一下利用古玩玉石洗钱的路子,却没有想到沙坤完全可以利用那些价值低一点的古玩来试探,毕竟,金缕玉衣那样的古玩能造成的影响太大了。
或许过不了多长时间,江南省出现一件道家用来练功的法阵金缕玉衣的消息,很快就会流传出去。
那时候,就算是沙坤再隐居幕后,也终究会被人查出来的。
沙坤利用这么一件宝贝来洗钱的举动,的确是不怎么明智,而且,也不像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他这么做还真是令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算了,这是人家沙坤应该操心的事情,我们替他操的哪门子心啊。”
赵秋呵呵一笑,“小东,要过年了,我孙女也放寒假了,我准备过几天就带着她回老家一趟,你趁这段时间就在家里休息几天吧,好好地调理一下身体,。”
“对了,三月份的缅甸之行,田勇会跟我们一起去。”
侯正东一愣,轻轻地踩下刹车,倏地回过头,“师兄,田勇也要去赌石,还是跟我们一起去的?”
“是呀,田勇也去,你可别小看田勇,他在古玩界还是有点名气的。”
赵秋呵呵一笑,“小东,天已经晚了,你把车开回去吧。”
“不用了,师兄,我打车回去吧。”
侯正东摇摇头,推开了车门大步下了车,“你回去也早点休息。”
“小东,过年警察虽然会松懈一点,不过,为了安全你还是不要出来晃荡的好。”赵秋关上车门,“为了不引人注意,我就不请你上家里去坐了。”
“师兄,我知道的,你也照顾好自己。”
侯正东点点头,转身大步走出了小区。
点燃一颗烟吸了一口,侯正东站在路边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拉开车门弯腰钻了进去,出租车一溜烟地向着滨江花园飞驰而去。
侯正东回到家里,首先进厨房拿出一袋速冻水饺煮了,然后飞快地洗了个澡出来,一边看着电视吃水饺,当然,他关注的是江南省的新闻,倒不是他突然关心政治了,而是没到这个时候,公安厅会搞一些行动来震慑一下犯罪。
果然,新闻里播报了省公安厅即将在全省范围内展开一场扫黄打黑行动,让群众过一个快乐,祥和的春节。
侯正东三下五除二地吃了饺子,收拾了一下,关了电视机回到房间,准备今天好好地研究一下那四块玉佩,这段时间他每天都要抽出一些时间来把玩,那一块玉佩这段时间都被他把玩得越来越晶莹剔透了。
而且,每一次把玩,侯正东都要苦苦地克制住内心将玉佩的灵气汲取的冲动,不过,这样一来,他对于丹田内的真气控制是越来越随心所欲了。
侯正东打开抽屉,摸出经常把玩的那块玉佩,隐约可见一丝气流在玉佩中游动,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玉佩,丹田内的真气再次流动起来。
看着玉佩里面的那一丝气流游动,侯正东的心里一动,右手一抬,虚悬于玉佩上方,意念一动,丹田内的真气迅速流动到右手的五指间,而那玉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