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洗尘宴结束了,侯正东跟在李建国的身后走出了包间,下到一楼的大堂了。
“明达,你去安排一下正东的训练事宜……”
李建国脚下一顿,回头把关明达叫过来详细地交代了几句话,挥挥手就让他们离开了,看着关明达的小车一溜烟地向院子外驶去,他的脸上忽然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
直到白色的现代一拐弯消失了,李建国脸上的笑容一敛,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一路小跑着回了办公室,也顾不上沿途几个部下那惊愕的目光。
李建国进了办公室,重重地关上门,顺手把门反锁了,疾步就跨到办公桌前,一把抓起办公桌上的一步红色电话,颤抖着手拨通了一连串数字。
“喂,哪位?”
话筒里传来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
“老首长,是我,我是李建国。”
李建国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栗。
“哦,是建国呀,你这小子不是中午又加班了吧,我都说了你多少次了,工作再忙,下班之后也要回去陪老婆孩子吃顿饭,聊聊天,领导干部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的嘛。”
“老首长,我这段时间天天回家吃饭呢,这不,今儿个出了点特殊情况,中午就在单位凑活一顿了。”
李建国咧嘴一笑,自从他家的老婆子过年的时候在老首长面前抱怨了几句,老首长就把这事儿记心里了,没事儿总要训斥他几句,不过,他感觉到跟老首长的距离倒是越来越近了。
话筒那边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行了,行了,你记住就行了,这种事情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对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李建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捏着电话的右手微微有些颤栗,“老,老首长,我看到建业了!”
“建业,你看到建业了,我看你小子是不是中午喝多了猫尿?”
话筒那边的嗓门一瞬间拔高了很多,“你他妈不知道建业已经牺牲了很多年了吗?”
“老首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
李建国抬手拍了自己脸颊一巴掌,“是我看到建业的孩子了,那小子长得跟建业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尤其是那眼神像极了建业!”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首长,我只是有些怀疑而已,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苏芳当年丢了的那个孩子。”李建国也知道事关重大,小心地对着话筒说道,“不过,那相貌简直一模一样,那神情跟建业一般无二,尤其是他的眼神,要不是这小子还很年轻,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建业回来找我了。”
“建国,你说的是谁,你是在哪里看到人的,现在人在哪里?”话筒里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建国,建国,你等着,我马上去你那里。”
听着话筒那边老首长激动地叫人准备车的声音,李建国苦笑一声,对着话筒大声道,“老首长,您别着急,我马上去西山当面向您汇报,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咱们不能闹出动静来,可不能被人看笑话。”
话筒那边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只有急促的喘息声传来。
“好,建国,你过来吧,我等着你。”
“老首长,我马上就赶过去。”
李建国挂了电话,立即在房子里翻箱倒柜地忙碌起来,他要把侯正东的材料找出来,那是关明达上一次送过来的,当时还训斥了他一顿,因为上面没有照片,不过,其他的都有,从侯正东在军校到部队,从侯正东去西部参加打击恐怖分子,到侯正东去南疆丛林参加缉毒等等,事无巨细几乎没有遗漏。
只不过,李建国做梦都没有想到侯正东这小子居然会长得跟他的好兄弟建业一模一样,简直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要不是年纪对不上,他几乎都要以为这是建业回来找他了。
李建国终于翻到了侯正东的档案,脑海里闪过侯正东那张刚毅的脸,眼前闪过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子弹划过气流的声音,偶尔还有刺刀从肌肉里拔出来,鲜血飙出来的声音。
手指摩挲着档案夹,李建国的嘴里喃喃地念叨起来,“建业,兄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孩子,但是,他给我的感觉真的好像,好像……”
“关局,就在这里?”
汽车终于停了下来,侯正东推开车门下了车,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院子,一道三四米高的围墙将十来栋三层小楼圈在一起,每个办公室都没有贴铭牌,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对,就是这里,这里是我们培训菜鸟的地方,当然,这里都是一些基础技能的培训,例如判断敌人,打开密码锁,使用一些现代化的设备等等。”
关明达呵呵一笑,用力地关上车门,“至于那些军事技能培训就不在这个里了,有专门的训练部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你要在这里度过了,本来你应该进行系统的培训,不过,考虑到你的身份和经历,除了一些必要的技术性的科目之外,其他的就不用培训了。”
“你的战斗经验,你的生存技能等等,已经是同志们中的佼佼者了,我们也就不用再浪费资源了,走吧,我带你去转一圈。”
院子很大,办公室也非常多,只不过人员却是有限,侯正东在关明达的带领下把整个院子都走马观花般地参观了一遍。
侯正东对于这里的生活训练环境很满意,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