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狼想死的心都有了,尽管他很想把开山刀狠狠地刺进侯正东的胸膛,可现在的情形就是他在慢慢地学小日本玩切腹。
尼玛,谁想玩这个呀,可他身不由己,侯正东的手就好像钢钳一样捏着他的手,眼睁睁地看着开山刀切开了他的真维斯牛仔裤,露出他毛茸茸的大腿,那些浓密的腿毛在开山刀的刀锋下乖巧地分开,任由那闪着寒光的刀锋慢慢地切开了皮肤的表皮,一股鲜血迅速地流了出来。
侯正东抓着火狼的手,用力向下一压,刀锋切断了肌肉,切断了血管,鲜血迅速地喷涌了出来。
一股剧痛传来,令火狼不由自主地哀嚎起来,那声音凄惨得杀猪似的,就是围观的群众们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剩下的那些混混们想溜,侯正东倏地站起身来,手里的开山刀一抬,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他妈的,老子没发话,谁敢走!”
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那几个转身要跑的小混混吓了一跳,一个个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侯正东见状冷哼一声,慢慢地背着手走到老虎的跟前,“你叫老虎是吧,刚刚是不是你说让我跪下磕头求饶,叫你三声爷爷,你就放我一马,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看着火狼抱着大腿哀嚎,鲜血从他的手指间涌出,老虎的心头一寒,看了一眼四周战战兢兢的小弟,还有远处围观的人群,他当然明白眼前这个叫侯正东的小子的意思,这是让他跪下求饶,叫三声爷爷,人家才会放他一马。
可当着这么多围观群众和众多道上兄弟的面,让他跪下求饶,叫对方三声爷爷,这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不过,他亲眼看到侯正东慢慢地切断了火狼大腿上的血管,任由那鲜血飙射二处,这场面太血腥了,太震撼了。
他相信只要自己略有犹豫,侯正东会毫不犹豫地一刀斩向自己的大腿。
老虎可不相信自己能打得过侯正东,哪怕是号称最能打的帮会老大龙哥,在人家手里估计也走不过几招,除非龙哥动枪。
老虎用力地吞了口唾沫,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侯正东,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警察出现,立即大喜,脚下一顿,向着警察扑了过去,“救命,救命!”
“侯正东,又是你在闹事?”
巡逻的警察正是莲塘派出所的所长陈滨,他刚刚正在办公室里跟朋友喝茶,朋友还没走,报警电话就到了,说是祁溪二中这边有大批混混带着武器在聚集,当时就把陈滨吓了一跳,上一次的事情局里还没有拿出处理意见,康明一直在给他扛着,要是这么快就闹出大乱子来,他这个所长也不用干了。
陈滨送走了朋友,亲自带着几个警察全副武装地赶到现场,让他没想到的是居然又是侯正东这小子在闹事。
“陈所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
侯正东冷哼一声,伸手一指被流氓打得鼻青脸肿的文具店老板夫妻两人,“你看看吧,他们几十个人来收保护费,不仅砸了人家的店,还把人家夫妻打成重伤,这可是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的,你就是想冤枉我,也要选个好时机吧?”
陈滨眉头一拧,他的目光一扫地上躺着的混混们,还有那一群手里提着钢管,开山刀的混混们,他的心里立即明白了,侯正东说的十有八九是实话,不过,他对侯正东这家伙恨之入骨,有这么个收拾他的机会,陈滨怎么会错过?
“哦,那他为什么大叫救命?”
陈滨伸手一指老虎,凌厉的目光定格在侯正东的脸上,随后手指一转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火狼,“还有他腿上的伤,难道是他自己割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跟我无关。”
侯正东摇摇头,陈滨这个派出所长亲自赶到,有点出乎他的预料了,上一次有那个派出所的指导员李立峰照应,这一次进了派出所,只怕少不了要挨一顿揍了。
“把伤着送医院,其他人都带回所里去。”
陈滨眉头一皱,大手一挥,他身后的警察们一拥而上将侯正东推上了警车,侯正东也不挣扎,冷笑着看了一眼陈滨,“陈所长,这就是你办案的方法,这么多围观群众,你也调查走访一下,问一下事情的原因?”
“滚,我们警方办案,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陈滨横了侯正东一眼,背着手上了警车。
不过,开车之前他还是吩咐了一个民警下车去调查取证,然后,脚下一踩油门,警车呼啸着驶向了莲塘派出所。
侯正东被几个警察簇拥着下了车走进了值班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个警察把一副手铐套在了他的手上,而老虎等混混们却坐在凳子抽烟聊天,那情形好像他们就是一家人一样。
“老虎,你好样的。”
侯正东呵呵一笑,跟在警察的身后走出了值班室,他要被带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录口供,显然,这是陈滨特殊交代过的事情。
侯正东被带到了一个审讯室,里面就一张大桌子,一个高大壮实的年轻警察将侯正东按在桌子上,咔嚓一声,将他的手拷在椅子的扶手上。
随后,房门被推开,又一个警察走了进来,他的左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电话薄,右手拎着一个大铁椎,一脸的凶悍。
侯正东眉头一拧,突然想起来传说中的隔山打牛,据说派出所的警察在动手之前,会在嫌疑人的胸前垫上一本厚厚的电话薄,这样一来,就是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