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谓没有说话。
丁清抱着他,流泪道:“可是这样一来,你就有危险......”
冷谓绝然道:“我不怕,我也不管,总之你不可以出事。再说,虽然我对军统不感冒,可现在是国家危急,全民抗战,军统好歹也是一支抗日力量,我不能眼看着鬼子对你们下手而无动于衷,我必须出手!”
丁清抱着他,没有说话。
冷谓摸着她的头发,沉声道:“宫本力直本就不好对付,现在又多了这个日本女人,她比宫本力直更毒辣,更可怕,你们不是她的对手。你想想她昨夜对付我的心思,再看看她今天对付你们的手段,这个女人有多可怕?”
丁清打个寒颤。
这女人,这般心思,如此手段,当真可怕至极,危险至极。
细思极恐。
丁清看着他,道:“你呢?你能斗得过她吗?”
冷谓淡淡道:“我会杀了她!”
丁清凝视着他,轻声道:“好,我帮你!我本来担心你有危险,可是这个女人这么可怕,只怕这世上也只有你能对付她。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同胞,我支持你!还有,你以后不能老护着我,不派我执行任务,我是战士,我也要打鬼子,为国家民族出力!”
冷谓嘻嘻一笑道:“行,那我以后派你给我铺床叠被,扫地抹桌,做饭洗衣,生儿育女......”
丁清一愣,万没想到此刻他竟会说出这种话来,一下子羞红了脸,一双粉拳在他胸膛轻轻捶打,腻声道:“那我不成丫鬟了?”心中却是甜蜜难言,欢喜异常,不由得想:“倘若日后真的和他天天在一起,给他铺床叠被,扫地抹桌,做饭洗衣,还有,还有生儿育女......”想到这里,更是娇羞难言。
冷谓抓着着她的手,正色道:“怎么是丫鬟,丫鬟只管铺床叠被,扫地抹桌,做饭洗衣,可不管生儿育女。”
丁清满面通红,娇嗔道:“你还说,还说!”
冷谓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丁清闭着眼,偎依在他怀里,一时间,两人都是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冷谓微笑道:“其实你也用不着那么担心,咱们知道敌人厉害,重视敌人,把敌人当盘菜,那咱就赢了一半。这世上就怕自以为是,自高自大,不重视对手,那一定会失败。”
丁清笑道:“是,长官说的是。”
冷谓哈哈大笑:“咱们一定会赢,你放心,咱把敌人当盘菜,咱就一定能赢,既然对手是菜,那他们就会被咱吃掉,咽下肚子,再变成那个东西给他拉出来......”
丁清脸一红,娇嗔道:“你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多难听,多恶心啊。明明是文化人,偏偏要装大老粗,你这装逼都是反着装。”
冷谓正色道:“好,那我就当一回文化人,说一句雅的:战术上重视敌人,战略上貌视敌人,正者无敌,唯我必胜!”
丁清微微一笑,嫣然道:“这不就对了?我喜欢你这样子,正正经经,有板有眼,不要你嬉皮笑脸,乱七八糟。”
冷谓板着脸道:“怎么跟长官说话呢?”
丁清凝视着他,嫣然一笑:“你不是我的长官,是我的官人,我是你的娘子。”
宫本力直想笑。
真的想笑。
可是他不能笑。
因为,春田梅子就在隔壁病房!
那个春田梅子,和他一样,也吃了大亏,住院了。
臭婆娘,死三八!
还有,晴气二胤也在楼上病房,听说还断了一条胳膊!
王八蛋,老畜生!
叫你骄,叫你傲,叫你横,叫你狂,现在怎样?
活该啊活该!
宫本力直不知在心里骂了几千几万次,还没有解恨。
羽根小树站在宫本力直病床前,看着宫本力直脸上神色古怪,似笑非笑,似乎看穿了宫本力直的心思,低声道:“长官,梅子机关长这次受伤可是不轻,关键是她的计划失败,还损失了那么多帝国优秀士兵,这一次,只怕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宫本力直微笑道:“不,羽根君,你太客气了,你不用这么跟我说话,现在你是特高课课长,不再是我的下属,不用再叫我长官。”
羽根小树啪地一个立正,低声道:“宫本中佐,您太客气了,您是我的长官,永远是我的长官,一日为长,终身为长,长幼之序,上下之礼,卑职还是懂的。卑职就是暂时给您看着办公室,平时给您打扫打扫办公室卫生,擦擦桌子,扫扫地,等您伤好了,卑职还跟着您干,必须的!”
宫本力直心中大喜,这段时间他是连走背运,倒霉透顶,已经毫无自信,昨日又被春田梅子好一番羞辱,彻底颜面无存,此刻听到羽根小树这几句话,由不得他不高兴,不感动,几乎感动到哭,不,,只怕是已然泪目了。当下深情地看着羽根小树,沙哑着嗓子,哽咽道:“羽根君,你好,你很好,够哥们,讲义气,等我宫本力直有出头的那一日,一定要好好提拔你,重用你。”
羽根小树立正道:“嗨!谢长官栽培!”
宫本力直看着他,低声笑道:“你说春田梅子那个臭娘们钓鱼没钓着,鱼也跑了,线也断了,手也破了?”
羽根小树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是,啥也没捞着,吃大亏了。”
宫本力直笑道:“活该,这就是骄傲的下场!”说着,嘿嘿傻笑。
羽根小树跟着笑了几声,小声道:“不过卑职觉得,春田长官虽然吃了亏,失败了,可是她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