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蕙很生气。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是担心。
她担心的不只是冷谓,还有特战队的战士们。
冷谓没有告诉她,带着特战队长途奔袭句容县城,那么远的距离,孤军深入鬼子后方,其危险性不言而喻。
她知道冷谓之所以背着自己,是不想让自己参加这次行动,怕自己遇到危险。
可她就是生气,就是担心。
傍晚的时候,杨凡林和几个特战队战士开着车,护送老乡们来到根据地,她从杨凡林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况,更是为冷谓他们担心。
她安排人安顿老乡们,又安排人送那个受伤的特战队战士去治伤,自己急急忙和杨凡林一起来到司令部,向陈中华汇报了情况。
陈中华听了汇报,了解了情况,沉吟片刻,立时向周围部队下达了作战命令。
吴蕙守在司令部里,随时了解各部队汇报来的情况。
各部队报告,鬼子从四面八方向句容县城大举增兵,说明冷谓他们突袭句容县城的行动已经成功了。
吴蕙的心更是悬了起来。
她知道冷谓他们一定会成功,她相信他。
他说过,这是特战队的初战,首秀。
初战必胜。
首秀必成。
可是现在他们更危险。
他们已经深处鬼子包围之中,该如何打这一仗,又该如何脱身?
馨兰也来了,她已经得知了冷谓带着特战队长途奔袭句容县城的消息,她更是担心。
这一夜,她们一直守在司令部里,等着冷谓他们的消息。
一夜无眠。
天亮时分,杨凡林带着牛二牛他们来了!
特战队的战士们回来了!
一个不少,都回来了!
唯独少了他,队长冷谓。
吴蕙,馨兰,战士们一个个都守在司令部门口,等着冷谓的消息。
陈中华没有让他们走,他知道就是赶,他们也不会走。
其实,陈中华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担心冷谓的安危?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已是清晨。
忽然,陈中华哈哈大笑着,手里拿着一份电报大踏步走出来。
吴蕙和馨兰相互对视一眼,都含泪笑了,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战士们围上前来大声道:“司令员,我们队长怎么样了?”
陈中华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们放心吧,那小子没事,他和你们分开以后,一个人重创了鬼子一个联队,全身而退,毫发无损,今天早上又帮着苏司令他们打了个大胜仗,那小子现在和苏司令他们在一起。”
战士们一下子欢呼起来。
陈中华笑道:“苏司令刚刚发来电报,向司令部汇报战况,那小子在电报里问你们的消息。我已回电,说你们都回来了,都好着呢……”
说到这里,忽然一拍脑袋,大声叫道:“不好,格老子的,失误了,坏事了!”
吴蕙、馨兰和战士们,大家伙正在高兴,一个个笑逐颜开,忽然听到陈中华说这话,都是心中一惊,吴蕙心念电闪,心中一紧,急道:“陈司令,您是担心李虎,他不回来了?”
陈中华点了点头,懊恼道:“听到这小子没事,还帮着苏司令他们打了个大胜仗,我一时高兴,疏忽了,有失计较,真不该告诉他你们没事的消息。这小子听到你们都平安归来,说不定就此走了,不回来了。”
吴蕙知道陈中华所言非虚,心中一片失望,和馨兰对视一眼,馨兰也是神色黯然,俩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战士们都沉默了。
杨凡林大声叫道:“特战队全体都有,集合!”
战士们听到命令,急忙集合站队,吴蕙站在队列前。
杨凡林跑步上前,向吴蕙敬个礼,大声道:“报告政委,特战队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吴蕙回了个礼,转身向陈中华敬了个礼,大声道:“报告司令员,特战队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陈中华看着眼前战士们一个个坚毅的面容,点了点头,大声道:“特战队,国之重器,军之利箭!你们昨天的行动,是你们的首战,首战告捷,打了个大胜仗,我向你们表示热烈的祝贺!”
战士们纷纷鼓掌。
陈中华大声道:“很好,你们的表现我很满意,你们已经用你们的行动证明了自己,你们是英雄之师,是虎狼之师!从今天起,你们就叫虎队,新四军飞虎突击队!你们的队长就是李虎同志!”
战士们大声欢呼起来:“虎队!飞虎队!李虎!”
馨兰在一旁含泪微笑。
吴蕙和杨凡林一起向陈中华敬礼,大声道:“谢谢司令员!”
陈中华回了个礼,杨凡林转身大声道:“飞虎队全体都有,十公里武装越野,跑步走!”
上海。
冷谓住处。
他好久没回来过了。
舒舒服服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来,肚子好饿。
可是他不想起来,他真的很累。
突然听到院子里轻轻一响,接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冷谓大喜,他赶忙闭上眼睛装睡。
门一响,丁清推门而入,一眼看到冷谓躺在床上,狂喜之下,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他,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冷谓的头被她抱在怀里,香泽微闻,幽香阵阵,这当口,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一下子伸手抱住她,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伸嘴吻住了她的唇。
丁清搂紧了他,闭着眼睛,回应着他。
小别胜新婚。
冷谓一直在担心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