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惠子身子一震,颤声道:“你是说六年前,我伯父在上海受伤那一次?”
冷谓目中闪着寒光,冷冷道:“你告诉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古皆然。六年前,白川义则、植田谦吉、野村吉三郎三个狗贼毙命,重光葵一命大,伤了一条腿,那是上天给了他一条改过自新之路,给了他一个改过迁善的机会,倘若他仍是不思悔改,继续作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自然有人会收拾他。”
重光惠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冷谓,说不出话来。
冷谓不理她,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林怀忠叼着烟,转过头,恶狠狠盯着重光惠子,哼道:“大哥,你跟这日本娘们嘀咕什么?日本狗没一个好东西,他们这帮畜生杀了咱们多少同胞,糟蹋了咱们多少妇女姐妹,老子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小娘们!”
冷谓哼了一声,冷冷道:“他们是畜生,你是人,人跟畜生比什么?”
重光惠子看到林怀忠恶狠盯着自己,眼里闪着凶光,不由得害怕,身子向冷谓这边靠了靠。
冷谓从身上掏出一盒罐头,打开了。递给重光惠子,重光惠子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来,轻声道:“谢谢。”
林怀忠开车疾驰,冷谓头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突然传来几声枪响,冷谓一下子睁开眼睛。只见眼前出现一个村庄,枪声是从村子里传出来的。
林怀忠急道:“大哥!”
冷谓沉声道:“靠上去!”
林怀忠开车向着那个村子疾驰,只听又是一阵枪响,村子里升起一股浓烟。
冷谓双目冒火,拔出枪来,喝道:“快!”
眼看到了村庄前,林怀忠眼望冷谓,冷谓喝道:“看什么,直接冲进去!”说着话,手一动,点了重光惠子穴道,重光惠子身子一软,倒在座位上,大睁着眼睛,看着冷谓,惊叫道:“你”
只见村口停着一辆摩托车,两辆汽车。林怀忠开车冲进了村庄,只见村庄里到处都是鬼子,手里端着枪,追逐着村民,有的鬼子怀里抱着东西,有的鬼子手里还提着鸡鸭。
眼见一个鬼子举起枪正要朝着一个村民开枪,冷谓探出头去,抬手一枪,那个鬼子应声倒地,跟着又是啪啪两枪,两个鬼子应声倒地。
车上战士们看到鬼子烧杀抢掠,早就怒火中烧,睚呲欲裂,冷谓一开枪,战士们一起开火,顿时子弹横飞,鬼子们纷纷倒地。
趁着鬼子还没反应过来,冷谓大喝一声:“下车,杀!”
林怀忠一个急刹车,冷谓打开车门,一跃下车,冲了过去,一枪一个,鬼子应声倒地。林怀忠跳下车,跟着冷谓冲了过去。
战士们纷纷跳下车,开枪怒射,怒吼着冲了过去。
那些鬼子兵看到一辆日本军车上,一群日本兵朝着自己开火,不由得都是一愣,还以为是自己人误会,哇哇大叫着,不想迎接他们的却是更猛烈的弹火。鬼子兵反应过来,这才急忙躲避,一个鬼子中尉挥舞着指挥刀,指挥鬼子开枪还击。冷谓抬手就是一枪,那个鬼子中尉头上出现一个血洞,身子晃了一下,倒地毙命。战士们猛烈开火,鬼子一个个倒地丧命。
战士们武器精良,冲锋枪、轻机枪齐上,鬼子仓促应战,根本形不成战斗队形,很快就被消灭殆尽。
冷谓高声喝道:“搜索残敌,救人救火!”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汽车响,冷谓一惊,回头望去,只见自己开来的那辆汽车已经发动,向着村外驶去。
冷谓纵身跃起,飞扑而前,半空中开枪,啪啪两声,只见汽车轮胎中弹,噗嗤两声响,汽车缓缓停下。
冷谓跃到汽车前,这时战士们也追了过来,端着枪,围住了汽车。
冷谓朝着战士们喊道:“你们不用管,快去搜索残敌,救人救火!”杨凡林看看冷谓,一挥手,带着战士们返身冲回村庄。
冷谓举着枪,用日本话冷冷喝道:“下车投降!”
只见汽车里一个鬼子少尉躲在重光惠子身后,一只手紧紧勒住重光惠子脖子,一只手里举着一把手枪,抵在重光惠子头上,大叫道:“放我走!”
冷谓冷冷喝道:“找死!她是你们日本人,你抓她有什么用?”
重光惠子满面惊恐之色,脸色惨白,叫道:“你快放了我,我给你说过了,我是日本人,是被他们抓来的,你抓我没有用,他们不会管我的!”
那鬼子狞笑道:“什么日本人,中国人,我不管!你说你是日本人,那他是不是也是日本人,你们都是叛徒,你们竟敢背叛帝国,杀害皇军士兵,你们不想活了!”
冷谓冷冷道:“放屁!老子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专杀你们这帮日本狗!”
那鬼子心中狐疑,冷笑道:“你会说日本话,这个臭娘们也会说日本话,你们都是中国人,假扮皇军,休想骗我!快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她!”
冷谓眼望重光惠子,重光惠子眼里满是惊恐,望着冷谓。
冷谓冷冷喝道:“你们日本狗真无耻!竟拿自己同胞要挟敌人,而且还是个女人,真是无耻之极!”
重光惠子叫道:“你快放了我,我真的是日本人,我的证件在右边衣服兜里,不信你自己看!”
那鬼子将信将疑,一只手紧紧用枪顶着重光惠子的头,另一只手松开她的脖子,慢慢伸进她兜里,摸出重光惠子的证件,一只手打开一翻,侧眼一望,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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