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永郎和羽根小树看吉田太郎语焉不详,莫测高深,一副自信满满,成竹在胸的样子,无不惊疑,可是他既然如此自负,自己再说也是白搭。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都是满心疑窦,沉默不语。
吉田太郎看二人这个样子,心中冷笑,沉声道:“这次行动不但是一次完美无暇的保护行动,同时也是一次精心策划的猎杀行动,过去我们已经失败的太多,这是我们给自己正名的好机会,希望二位打起精神,好好努力,一雪前耻!”
桥本永郎和羽根小树心中都是一凛,齐声道:“嗨!”
吉田太郎踌躇满志,沉声道:“桥本君,羽根君,你们二位已经明白我的计划和打算,请你们按照咱们原来商议好的行动方案下去准备,桥本君明天随我一同前往码头迎接专家团,码头的安全保卫工作和沿途护送就由你们宪兵队负责。羽根君,东亚饭店的安保工作就由你们特高课负责。你们这就回去各自准备罢!”
桥本永郎和羽根小树大声道:“嗨!”说罢同时起身告辞。
吉田太郎目送二人出门,盯着二人背影,目光阴沉,脸色冰冷。
桥本永郎和羽根小树出了梅机关,却不急着上车离去,相互望望,都是心事重重,沉默不语。
羽根小树首先打破沉默,沉声道:“桥本君,吉田将军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住口不语。
桥本永郎冷冷道:“管他呢,此事他是总负责,责任全在他身上担着,他是主角,我们只是配角,咱们只管奉命行事,倘若出了差池,大本营怪罪下来,责任也由他担着,关你我屁事?由他去罢!”
羽根小树点点头,叹了口气,两人握手道别,各自乘车离去。
再说黎世君回到七十六号,一下车,首先来到丁黑屯办公室,将今天面见吉田太郎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丁黑屯,并无丝毫隐瞒。
丁黑屯听黎世君说完这些,心中又是怨恨愤怒,又是忐忑不安,日本人如此不待见自己,竟然绕过自己这个主任,直接给黎世君安排工作,这不是打自己的耳光么,太把自己不当回事,拿他这个七十六号的主人不当干部,简直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丁黑屯心里更多的是害怕,日本人压根就瞧不起自己,简直拿自己不当人,这可咋办?日本人看不起自己,信不过自己,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日本人一脚踢开,扫地出门,这可如何是好?幸好黎世君这个兄弟还算仗义,没有趁机抢班夺权。
丁黑屯想到这里,对黎世君这个兄弟不免充满感激之情,望着黎世君,恨恨道:“兄弟,日本人太欺负人了,简直拿人不当人,兄弟,还是你仗义,够意思,大哥好生感激,谢谢你,兄弟!”嘴上说着,眼中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声音哽咽,眼泪叭嚓。
黎世君沉声道:“哥,日本人这是不安好心,居心不良,他们故意挑起你我兄弟不和,有意挑起事端,想让你我兄弟相互猜忌,狗咬狗,窝里斗,有利于他们控制咱们,这些我都知道。哥,你放心,兄弟心里明得跟镜似的,不会中日本人的离间之计。要论玩心眼,咱中国人是他小日本祖宗!”
丁黑屯喜道:“兄弟,还是你明事理,点子正,你说的对,咱们千万不能上小日本的当,中了他们的离间之计。”
黎世君点点头,沉声道:“哥,你放心,兄弟理会得。那你看日本人安排的事情……”
丁黑屯恨恨吐口唾沫,悻悻道:“没法子,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兄弟,你就按照日本人的要求去安排罢,我只当什么也不知道。”
黎世君要的就是丁黑屯这句话,当下也不客套,沉声道:“大哥,那我就去安排了,有什么事我再及时给你汇报。”
丁黑屯点点头,拍拍黎世君肩膀,笑道:“兄弟,咱们两家好久没在一起聚了,你嫂子天天在家念叨弟妹,这样罢,今晚你和弟妹都到我家来,我让你嫂子准备一桌硬菜,咱们好好聚聚。”
黎世君沉声道:“谢谢大哥,大哥有命,兄弟绝不敢违。就听大哥的,今晚咱们好好聚聚。”
上海地下党秘密联络点。
地下室,灯光昏暗,七八个人围坐在一起,有男有女,当中一人正是吴蕙。
只听吴蕙沉声道:“同志们,据咱们的情报员汇报,从今天早上开始,鬼子忽然加强了东亚饭店周围的警戒。另外,青帮也传来消息,鬼子今天中午忽然加强了上海外白渡码头的警卫工作。根据这几份情报,我们分析,鬼子的专家团马上就要到上海了,很可能就在今夜或者是明天抵达上海,而且很有可能他们会住在东亚饭店,然后分散到各地去。”
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沉声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就要在鬼子专家团到来后,就在上海,趁他们还没有分散,将他们一勺烩了,一网打尽。要是等他们分散以后,就不好办了,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人手一个一个跟着他们,等机会下手,那就太麻烦了!”
众人频频点头,纷纷称是。
吴蕙点点头,沉声道:“大家伙说的对,我们要尽快研究行动方案,尽快行动,趁早下手,决不能延误战机。好,咱们现在就研究行动方案,请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众人商议许久,会议结束,众人依次分头离开。
吴蕙最后一个离开,走在路上,又在心里刚才制定的行动方案仔细想了一遍,心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