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谓紧紧盯着黎世君,看他的样子不像撒谎,哼了一声,冷冷道:“怎么联络?”
黎世君略一沉吟,眼睛望向熊剑西,低声道:“熊兄就烦劳你出马,你和这位好汉约好时间地点,到时候你亲自接应他们,就说他们是你的属下,跟随你一同去苏州,我会在城门口等着你们,亲自护送你们出城。”
熊剑西沉声道:“熊某义不容辞!”
冷谓紧紧盯着黎世君和熊剑西二人,沉吟片刻,沉声道:“好,就这么办!我希望你二人说的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哼……”冷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一只手随手一挥,书桌一脚登时掉落,断裂处整整齐齐,如同刀切一般。
黎世君和熊剑西倒吸一口冷气,目瞪口呆。
冷谓盯着黎世君,目光冷如刀锋,冷冷道:“从今往后你该怎么做,你知道么?”
黎世君心胆俱寒,颤声道:“知道,知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冷谓冷哼一声,手指挥动,解了黎世君和熊剑西身上穴道,冷冷道:“告辞!”话音未落,人已到了门边,门一开,身形一晃,出门而去。
熊剑西身上穴道解开,疾步出门,站在门外,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黎世君瘫倒在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爬起身,快步奔出门外,只见楼道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冷谓的踪影?
黎世君呆呆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兀自心有余悸。
黎世君的老婆听到动静,急忙奔上楼来,看到黎世君和熊剑西站在房门外,惊道:“世君,怎么了?”
黎世君定定神,沉声道:“没事,你去忙你的。”说罢,冲熊剑西使个眼色,转身进门,黎世君跟着进门,门关了。
黎世君的老婆愣了一下,满心疑窦,转身慢慢下楼而去。
黎世君书房内。
黎世君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吸着烟,脸色阴沉,不说话。
熊剑西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吸了一口烟,盯着黎世君,沉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黎世君沉默片刻,低声道:“你说呢?”
熊剑西沉声道:“那还用说?当然是真心真意帮他们了,为国为民,打鬼子!”
黎世君点点头,狠狠吸了一口烟,沉声道:“熊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这一次我是真心的,我愿意帮助他们,就是你说的,为国为民,打鬼子!”
熊剑西紧紧盯着黎世君。
黎世君吸了一口烟,沉声道:“熊兄,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就算我没你那么高尚,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也要为自己着想,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人如此身手,吉田太郎、桥本永郎、羽根小树都是死在他手上,我这里防卫如此严密,他却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他要取你我性命,简直易如反掌,你说我还能怎么样?只能乖乖听他的话,没有丝毫反抗余地。何况我早就受够了小鬼子的鸟气,这一次我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帮他们把药品安全运出城去!”
熊剑西喜道:“好,那咱们干!”
黎世君狠狠吸了一口烟,掐灭烟头,沉声道:“干!”
两人又密议一阵,黎世君送熊剑西出门,安排了两个小特务开自己的车送熊剑西回去。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隐伏在街对面一个房顶上,看到黎世君送熊剑西出门上车,车辆开动,那人跃身飞起,就在屋顶上纵跃飞掠,追逐着那辆车而去。
两个小特务开车送熊剑西到了地方,熊剑西下车,那两个小特务开车离去。
熊剑西走了两步,刚拐进一个小巷子,忽然一阵风掠过,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定定站在那里,黑暗中却看不清面目。
熊剑西大惊,退后一步,伸手掏枪,那人冷冷道:“没用的。”
熊剑西听到这声音,心头一震,失声道:“你是……”
那人冷冷道:“刚刚分开,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熊剑西又惊又喜,上前一步,低声道:“是你!”
那人正是冷谓。
他从黎世君书房出来,原路返回,继续隐身在对面屋顶,观察着黎世君的动静。
冷谓当然不相信黎世君,他必须防着黎世君耍花招。
冷谓点点头,沉声道:“此处非说话之所,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熊剑西点点头,低声道:“跟我走,去我住的地方。”
熊剑西住所,独立的小院子,几间平房。
一个房间内,一盏油灯,屋内陈设简陋。
桌前灯下,两人相对而坐。
熊剑西望着冷谓,低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冷谓淡淡道:“是么?”
熊剑西沉声道:“因为你压根就不相信黎世君,你不敢冒险!”
冷谓不动声色,盯着熊剑西,淡淡道:“哦,是么?那你说,我相信你么?”
熊剑西笑了笑,沉声道:“你说呢?你若是不信我,就不会来找我!”
冷谓眉毛一扬,沉默半晌,沉声道:“明天的行动……”
熊剑西沉声道:“你想怎么做,照常进行!黎世君绝不会也不敢耍什么花招,我会盯着他,全力配合你们!”
冷谓紧紧盯着熊剑西的眼睛,熊剑西迎着冷谓的目光,定定望着他。
冷谓点点头,默然片刻,沉声道:“有酒么?”
熊剑西眼睛一亮,沉声道:“有,当然有!”
冷谓点点头,没有说话。
熊剑西起身走过去,从床下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