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谓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觉。
太阳从窗户照进房中,照在他的脸上。
丁清轻手轻脚走进来,走到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俯下身子,在他唇上轻轻吻一下。
冷谓眼睛似乎动了动,转了个身,面朝墙壁。
丁清笑了,咬着嘴唇,伸手拽住他的耳朵,娇声道:“别装了,起来。”
冷谓嘴里含含混混叫道:“谁呀,别闹。”
丁清用力一扯他耳朵,冷谓哎呦一声,转过身子,闭着眼睛,伸手抱住她,迷迷糊糊道:“别闹,我困。”
丁清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叹了口气。
冷谓睁开眼睛,道:“怎么了?”
丁清在床边坐下,冷谓搂着她的腰,头埋在她怀里。
丁清道:“我有话问你。”
冷谓嗯了一声。
丁清摸着他的头,低声道:“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冷谓道:“什么事?”
丁清扳起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恨恨道:“你还装!”
冷谓一脸懵懂,道:“什么事?我真不知道。”
丁清咬唇道:“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冷谓笑嘻嘻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就对你做了什么。”
丁清一下子红了脸,道:“我说的不是那个。”
冷谓嘻笑道:“不是哪个?”?
丁清红着脸道:“不是那件事。”
冷谓笑道:“不是哪件事?”
丁清瞪他一眼,恨恨道:“昨晚咱们那个之后,你是不是点了我的睡穴?”
冷谓奇道:“那个,什么那个?”
丁清红着脸,嗔道:“就是,就是那件事。你还装,你还问,你还欺负我!”
冷谓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咱们亲热的事啊。”
丁清红着脸,嗯了一声,小声道:“你是不是点了我的睡穴,我就谁输了,你趁机溜出去了?”
冷谓眨眨眼睛,嘻嘻笑道:“怎么会呢,昨晚我比你累,睡得比你还死。这种事,男人永远比女人累,你知道的。”
丁清心中乱跳,心里泛起一股热潮,嗔道:“瞎说什么,不要脸,没皮没臊的。”
冷谓嘻嘻一笑:“男欢女爱,人情之常,那有什么?食色性也,子曾经曰过的。”
丁清微微一笑,凝视着他,低声道:“你干嘛把白川义则塞到厕所便坑里?”
冷谓嘻嘻笑道:“我要让他****喝尿,遗臭万年......”说到这里,忽觉不妥,看到丁清似笑非笑看着他,反应过来,急忙住口,嘴里含含混混道:“什么白川义则,什么厕所便坑......”
丁清脸色一沉,这一次双手齐出,去揪他耳朵。
冷谓身子一缩,一骨碌滚下床,钻到床底。
丁清娇笑一声,蹲下身子,伸手去拽他,笑道:“你给我出来!”
冷谓躲开,身子往里缩了缩,叫道:“不,我不出来,我就不出来!”
丁清站起身子,咬着嘴唇道:“你到底出不出来?”
冷谓叫道:“不,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没商量。”
丁清坐在床边,幽幽叹了口气。
冷谓在床底叫道:“你叹什么气?只要你不再动手动脚,我就出来。”
丁清不说话,好半晌,忽然传来幽幽的哭泣声。
冷谓慢慢爬出来,探头一看,只见丁清坐在床边,双手捂着脸,肩膀一动一动,似乎在啜泣。
冷谓知道她多半是在假装,然而在此时此刻,却只有硬着头皮钻出来,坐在床边,伸手搂住她肩膀,低声道:“好了,别哭了,是我错了,我老老实实交代还不行么?”
丁清抽泣道:“你做什么事,都不对我说,甚至,甚至在咱俩睡觉的时候,你都能偷跑出去,你......”
冷谓道:“我是怕你担心,更怕你非要跟着我去。”
丁清突然出手,一下子揪住他耳朵,咬着嘴唇道:“这一次干嘛不躲?”
冷谓看她脸上兀自有泪痕,心道:“这小妮子是真哭了。”当下嘻嘻笑道:“迅雷不及掩耳,我躲不开。”
丁清咬唇道:“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你知不知道?”
冷谓连连点头:“嗯,嗯。”
丁清红着眼睛,怒道:“你要做什么,我知道我拦不住你,我也不会拦你,可是你好歹也该告诉我一声,让我知道我的男人做什么去了,你就是死了,我也好给你收尸!”
冷谓心道:“这一次她是真生气了,女人真麻烦,这么小一件事,这么较真,小题大做......”
丁清似乎看穿他心思,哽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小题大做?”
冷谓笑道:“怎么会,我知道我这次做的不对,下次......”
丁清怒道:“下次?”
冷谓急忙笑道:“没有下次,没有了,再也不会了。”
丁清瞪着眼睛道:“我有话问你,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冷谓笑道:“问呗,有问必答,有答必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丁清噗嗤一声笑出来,松开了他耳朵,起身取过外衣来,给他披上,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昨天陪我逛街买衣服,好端端的干嘛又说要改天?”
冷谓笑道:“没钱了,腰里没钱,腰杆子不硬。”
丁清一愣,道:“你就为了这个?”
冷谓叹道:“是啊,咱们出门的时候,我本来还是个土财主,可是后来就一文不名了。”
丁清掩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