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娘亲很奇怪哎!总是暗示我什么,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范诗孟跟锦熙倾诉道。
她今天见到了秦幽夙,那人虽然很温柔,可是言语之间总是在引导她误解锦熙。
锦熙摸摸她的头:“不必理会。”
她眼底是一片冰霜,呵,秦幽夙,你胆子够大的。
秦幽夙正品着茶,和丫头闲聊几句。
锦熙忽然出现,丫头行礼后连忙出去了。
秦幽夙有些诧异:“熙儿,你怎么来了?”她内心有些不安,是范诗孟把一切都跟锦熙说了?
“别做些小动作,父亲在,孤不能拿你怎样,但不代表孤不想杀你。懂么?”锦熙捏着秦幽夙的下巴,冷声道。
秦幽夙忙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锦熙松手,甩袖离开。秦幽夙眸色阴沉,心想着怎么说服锦卿,让锦熙少点权力。她也可以轻松些,为秦家谋利益。
晚上锦卿来秦幽夙院子里,幽夙很小心翼翼地跟他说起白天锦熙来她院子里的事情。
锦卿面色不改:“就这样?她乐意随她。”
幽夙咬咬牙,泫然欲泣地说道:“可是她……”说了开头三个字,她便说不下去了,小声地啜泣着。
锦卿有些烦,但顾念着什么,只是说道:“你若不想见她,就不要见了,她的院子你也别去了。”
幽夙表面上还哭着,实际上却是把锦卿骂了个遍,这不是摆明地维护锦熙么?但她也不敢说什么,连连点头应着。
锦卿看着秦幽夙,心底有股杀气在不断酝酿。第二天锦熙照例来向他汇报时,他说道:“少和秦幽夙接触,不过暂时别动她。”
“嗯?”锦熙明明是懂了,但是又尾音上扬着道:“心疼?”
“不是,她不值得。”锦卿说的真话。
锦熙注视着她几秒,然后道:“我知道了。”
“师兄,你怎么了?”范诗孟看着锦熙没有变化的脸色,心底却是知道她心情不好。
“没事,师尊是让我陪你去参加那个年会吗?”锦熙转移了话题。
范诗孟点头:“对啊,师兄,你有时间吗?没有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锦熙嘴角勾起一抹笑:“有空,而且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范诗孟沉迷于那一抹笑,虽然锦熙半张脸被遮住了,可她笑起来天地也黯淡无光。
范仲秋自己是不想去年会的,所以这么多年他就没露面,只是前段时间他收到请柬时被范诗孟看到了,那个小祖宗就一直闹着要去。他也没法,只能应了。
本来他打定主意陪着范诗孟去,但是看到锦熙跟在她身后,范仲秋立刻打消了那个想法,让这两人去。
此刻的锦熙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把蓝衣换成紫衣,平时散着的头发也用玉簪竖起。
范仲秋嘴角抽了抽,这丫头怎么长得这么像男的,一身男装毫无违和感。
范诗孟眼睛亮了:“师兄,你穿紫衣好看,下次能不能穿身红的给我看?”
锦熙点点她的额头:“怎么都想看?上次说想看我穿白衣,这次又说想看我穿紫衣。”
“没办法,师兄你长得太好看了。”范诗孟捂脸。
“走吧。”锦熙也不打趣她,拿着请柬消失在原地。
年会场点,华灯初上,一切都显得奢华璀璨。锦熙皱眉,这是谁的品味,真俗。
递给看守的侍卫请柬后,锦熙带着范诗孟去休息的地方,多年没住过人的院子倒也干净。
院子有神识笼罩,不被认同的人不能进到院子里。范诗孟四处看看,她爹什么品味,这奢侈品堆砌起来的院子真丑。
锦熙点亮桌上的蜡烛,向旁人昭示着范家的回归。
有人被惊到了:“仲秋不是不喜欢这个年会吗?好几年都没看到他了。”
旁人也奇怪:“仲秋一直处于半隐退状态,自从醒了,就没来过了。”
“去看看吧。”一人说道,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可真正去的,也就两个人,其他人大都害怕被赶出来。
锦熙感应到门外有人,没有直接放进来,待确认两人身份后,才让他们进来。
两人看到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男子,不由一惊,再看到范诗孟时,又是一惊。
“诗诗,你爹呢?他怎么没来,你旁边的人是谁?”一人问道。
范诗孟记得这两个人是她父亲的好友,便答道:“我旁边的是我师兄,爹爹原本是要来的,但是爹爹问师兄有没有时间时,师兄应了,爹爹就让师兄陪我来了。”
一人看向锦熙,见他气度不凡,知她身份不简单,便道:“在下白辞安,旁边这位季茶。不知小友何名。”
“锦熙。”锦熙应道。
季茶:“……”
只有一个锦熙吧……
白辞安也是懵的,范仲秋竟然收了锦熙为徒,之前范仲秋说他徒弟医术多么多么的好,天赋多么多么的高,他只当是吹嘘,不过锦家人的话,那话未必是假。
“锦少,幸识。”白辞安拱手道,顺便戳了戳季茶。
季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笑笑:“锦少,幸识。”
锦熙淡淡地道:“幸识,白家主,季少。”
范诗孟趴在锦熙肩头说了句什么,锦熙道了一句“失陪”,然后离开。
气氛瞬间活跃,白辞安笑眯眯地看着范诗孟:“小诗儿竟然能把锦少搞定,叔叔佩服。”
范诗孟忙摇头:“没有的事情,师兄只是把我当女儿养。”
“小诗儿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