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悸说有人盯上她,诚然,她遇到麻烦,至少四十个杀手,而她身上只有七子弹,一把不算太好的枪。
颜染锦冷笑,她迅给独孤悸了一个消息,这个时间点,他的谈判应该结束了。在他来之前,她只能拖一拖,开枪有可能,毕竟最后会有人处理所有的痕迹。
她随手套上一件防弹衣,打开车门下了车,把手机什么的,一并扔在车上。
来人没说话,直接动手向她开枪,她一个后仰躲过子弹,抬手便是一枪,子弹不是直线飞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射进为的大脑。
她看了眼手腕,疼得厉害,手术看来得提前。忍着钻心的疼,她又开了两枪,一枪差点是擦边而过。
拖了半个小时,独孤悸没有现身,她看了眼手表,似乎只能用些手段了。
就她的身体状况,她不知道自己能拖多久,也不知道独孤悸会耽搁多久,只能祈祷不会太久。
她咳了一声,将手中最后几子弹送入对方的头部,随即取出不属于这个时代该有的枪。杀伤力远大于之前的枪,可对她的手腕来说,冲击力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那些人一个个地倒下去,剩下最后几个时,独孤悸匆匆赶来解决了剩下的人。
他抱住颜染锦:“你手腕怎么样了?”
“疼。”她眉头紧锁,“不用管尸体,会有人来处理的,先回去,我可能要请个长假。”
独孤悸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副驾驶座上,把驾驶座上的东西理到后座,车不自主地加快。颜染锦往口中塞进一片叶子,揉揉手腕:“被留下了?”
“嗯,借着核对的名义,拖了一刻钟。”独孤悸心疼地看着颜染锦泛红变肿的手腕,“你的手还能好吗?”
“能。”颜染锦将那份协议展示给独孤悸看,“百分之三十的抽成,三年的契约,六张图纸。”
“你不必如此。”独孤悸知道这意味这什么,不过本钱。
“没什么,我也需要一定的本金做我自己的事情。”颜染锦取下叶子,扔进车上放着的小垃圾桶。
独孤悸把车停在车库,敲响了范宽左的房门。
颜染锦抱歉的笑笑,将手腕露出来。范宽左看了看:“手术得提前,你学业没事吗?”
“没事,我会休学的。”颜染锦说道,这个学她可以不用上的。
独孤悸被赶出房间,颜染锦躺到手术台上,麻醉药效逐渐显现,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右手缠了厚厚的纱布,范宽左递给她一张药方:“你知道怎么熬,一日三次,饭后服用,记得换药。”
颜染锦看一下药方,下床致谢。范宽左摆摆手:“合着辈分我该是你太师祖,都是一家,要这些虚礼做什么。”
颜染锦出门后看到独孤悸等在那,很久没睡的样子。他见她出来抱住她:“现在还好吗?”
“好多了。”颜染锦用左手抚摸他的面颊,“你皮肤又糙了。”
“随你折腾。”独孤悸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她靠着他的肩膀又睡了过去。
她睡了三天,可在梦里她似乎过了一辈子。
“卿卿,我……你可不可以把我当女儿养啊!”
“卿卿,我有喜欢的人,可……他把我当小孩。”
“卿卿,我喜欢上别人了,他把我捧在手心里,可我又有些不喜欢。”
“卿卿……我后悔出来了……”
“卿卿,别救我,我想忘记一切。”
“卿卿……”
她从梦中惊醒,独孤悸感受到她的动静也起来了,床头的灯被打开,柔和的光线却让颜染锦感到刺眼。这是她的前世还是今生?又是她哪段被遗忘的记忆?
她用力地抱紧独孤悸,梦中的人她看不清面目,只能听到一个稚嫩的童音说着“卿卿”二字,场景只是被冰雪覆盖的星球。
“做噩梦了?”独孤悸感受到她身体在战栗,是什么让她如此恐惧?
颜染锦一言不,她拿起床旁的手机,输入框里的光标一闪一闪的,但她始终没输入什么字。
独孤悸看到那个备注,是锦卿,他一顿,是前世吗?最初的那个她?
颜染锦最后学梦中的那个腔调喊了声“卿卿”,但没有那种天真,她还是了出去,作为一个试探。
独孤悸伸手试图触碰,但她的身影变淡,他收回手,立刻订了返回的机票。
锦卿和锦颜都在,颜染锦变成团子钻进锦卿的口袋,她不想说话。锦颜反复听着那只有一秒的语音,不是熟悉的腔调,虽然是同一个人,虽然脾性都没变过,可当人经历了许多悲欢爱恨,她怎可能有那份纯真?
锦卿把团子捞出来,语气平淡:“都梦见了什么?”
“没什么,陈年旧事,怎堪一提。”颜染锦一向喜欢装傻充愣。
锦卿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锦颜有些不甘心:“知道什么?陈年旧事说出来也不过是一个故事,只是个玩笑。”
“可我不愿说,你能把我如何?”颜染锦似笑非笑,锦颜一阵恼火。
锦卿叹气:“行了,等你记起来再说。”
颜染锦努力抬头想看锦卿现在的表情,却看不到。她再看了一眼锦颜,那人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垂下眼睑,摸不准她那场梦算什么。
她之后被送回去,独孤悸开始收拾行装了。颜染锦问:“什么时候的航班?”
“晚上。”独孤悸觉得只有抱着她时才没有那种空虚感,“先把行李收拾好。”
颜染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