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谢挽言总是吞吞吐吐跟她说不上话,桑玦准备去夜袭。
所以,当她偷偷摸摸放弃大好修炼机会跑去找对她的时候被对方深深鄙视了。
谢挽言身着朴素的道袍,她抬起绣有绿色麦穗的袖子恨铁不成钢道:“桑玦,这么好的修炼环境你不修炼,整天就只知道争风吃醋,难道过得心安吗?”
桑玦掀起黑裙,一脚踩在凳子上凑近看她:“妹妹,你心安吗?”
“我……我是有苦衷的。”谢挽言苦恼往后缩,“我真的没有抢你喜欢的人,是他……”
“停!”桑玦想,若不是关叔叔再三保证谢挽言不是那种性格的女生,她恐怕就要发飙了。
“谢挽言,我郑重告诉你,我和他只是普通同门的关系,还有,你到底有什么秘密请快点儿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桑玦转身靠在石窟门口,如果对方说出她不想听的信息马上就走。
正如对方所说,放着大好的修炼资源不用跑来浪费时间,她是闲得慌?说到底还是怕麻烦。
谢挽言见她不耐烦的样子也没办法了,她索性一口气说了出来,着急道:“你的豆豆不是我家小白吃的,真的,不信你看。”
她说着抛出两个食盒,指着其中一个道:“这个是小白的,它那天有很好的吃饭,我还给它加了餐,它听说有新朋友介绍甚至还偷偷留了一点儿准备去送给新朋友吃,于情于理,它都不可能还吃得下人那么大的一只妖兽。”
桑玦见她要哭了的模样心中一惊,平时看她冷冷淡淡的,没想到对妖兽真好。她不由安慰:“毕竟是妖兽,发生些不可预料的事也很正常……”
“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不痛苦豆豆的去世吗?”谢挽言深深鄙视她的薄情,恨恨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所以我本来找了大白想给你看,它们白熊与讙头从来没结过仇,连面都没见过,巴不得认个同在冰雪世界的好朋友。然而那何朔把它捉去要挟我要跟她好……我确定咱们的妖兽都是他杀的!”
桑玦见她情绪激动,有些诧异,说实话她已经不再想豆豆的事了,因为那是提醒她世间的事有多么无常。如今一再被她提及,她心中也陡然萌芽了怀疑的种子。
可是,何朔为什么要杀两只与他无冤无仇的妖兽呢?
“除非他亲口承认或者有留影石和其他人作证,否则我不会相信是他做的。”桑玦想了想,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至于你的大白,我帮你拿回来,你别被何朔欺负了就好。”
“不,桑姐姐,你等着,我一定要证明小白的清白。”谢挽言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升界会最后一轮的积分赛会在秘境举行,到时候你悄悄跟着我身后,我一定会让何朔亲口承认!”
“这个……”桑玦其实在想真不用这么认真,她本来想着就这会儿去找何朔要东西问清楚呢,不过既然挽言坚持,那么她等等吧,“好,我等你讯息,到时候我们一起打他。”
“谢谢姐姐信我。”谢挽言重重呼出一口气,激动的心情平复,她冷淡道,“既然如此,今晚天色已晚,姐姐赶紧去修炼吧,切莫辜负了大好时光。”
桑玦摸摸鼻子,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她脑中满是各种疑惑,不提防差点儿撞上了前方的黑影。
他们相差只有一毫厘,两人都不由警觉退后一步,桑玦先发制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你跑到我洞府前干嘛?”
“呵,师姐,咱们悬剑阁的弟子都在这里,明摆着我是从这儿出去。”何朔抱着刀,似笑非笑,“倒是你不好好修炼,从哪儿回来呀?你今天风头出的可真大,小心闪了腰啊,师姐。”
桑玦只见他脸上面具狰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侧过身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去找东西吃了,不行吗?”
何朔捂着鼻子:“不会是去方便了吧,真恶心。”
桑玦捏着拳头,气的牙痒痒,她决定了,一定要和谢挽言联合起来制裁他!若是他真的杀了豆豆,绝对不饶他!
“哼!”
“呵呵!”
两人的关系从红河谷的患难与共后下落到了最低点,别人孤男寡女是患难见真情,他们是相看两生厌,巴不得再也不要和对方这种猪队友一起受到苦难,真是奇怪呀!
两人背身离去,桑玦走几步回头,正好看到对方恰巧也回头了,两人皆看到对方脸上的不怀好意之色,纷纷气得转身疾走,恨不得这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存在。
桑玦作为悬剑阁大弟子,几次筑基回落的事征服了大半弟子的心,她理所应当得到了最好的位置修炼。
“呸!”她走进洞府狠狠踩了踩地板,朝未知处竖起中指,恨恨坐上蒲团开始修炼。
或许是二级灵脉的效果实在太好,桑玦不知不觉竟然将体内灵气搬运了不知多少个周天。经脉中的灵气粘稠的似乎立刻就要汇聚成液,丹田更是疯狂旋转,只等一个契机便能化灵气为真元,正式踏入修行的门槛——筑基。
“呼。”桑玦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将丹田内的灵气浓缩再浓缩,很好,她又练气大圆满了,唉。
她低头看着自己心口,透过那枚残缺的玉玦仿佛看到里面被封印的绯红火焰,她真的不敢触碰,连想一想都觉一阵心悸。
她不敢啊,真的不敢,好怕自己去试着接触后醒来看到的就是一片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