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天白日里,星未殊就和桑玦探讨修行上的各种问题,到了夜间,星观真灵独自跑掉,桑玦就在屋内打坐修行。
明明是两个人的天地,他们去过出了三个人的多姿多彩的生活,也是绝了。
离殇秘境内灵气相对元婴真君来说很是稀少,索性桑玦因为那次执意断契受伤后将处于并将长期处于元婴初级阶段,她倒是不急。
“清然师兄曾经说我剑法不通乃是心性过于驳杂,其他不必要动作太多的缘故,未殊,你怎么看?”桑玦已经成了彻底的法修,表面黑剑修不过是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实际上她仍然有一颗仗剑行侠之心。
她四季剑法春夏篇章已经圆转,如今正是到了秋收的篇章。她因为先前多番变故,心性长进,将夏之盛发之势收起来倒是不难,难的是总是无法达到震慑的效果。
星未殊伸手将她的剑拿过来,道:“秋之道凋敝,但实际上却是沉重的丰收季节,你像那些文人墨客般只重其意不明其实,自然只能如绣花枕头般剑意不显了。”
桑玦不好意思抓了抓头,顺道将头上的那朵剑形花拿下来给他帮忙往里多灌入些厉害剑气使其加速进化,道:“春发夏长,秋收冬藏,是我想岔了,多谢。未殊,小紫就麻烦你了,它成长好了倒也是件利器。”
星未殊接过这一下了她发髻就张牙舞爪的花朵,赶紧捏住,剑宗的特产,的确值得好好培养。
他见她在旁舞剑,一身秋风飒飒,又道:“待得其实,你也别忘记其意。前者是力量的基础和底限,后者却是升华和无限。”
桑玦点点头,转身又旋出一片飞花落叶,她能将春夏篇剑法练出别的用处,这秋自然也要挖掘出别的用处。
蓦然,她想起了自己的九天十地拿来功法,如果将其奥妙与这剑法结合……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桑玦趁着此间空闲,慢慢摸索起来。
“瞧你练的什么剑,怎么跟风花雪月般华丽。”星观真灵一出来就看到她在月下舞剑,凄清冷艳的模样,月光若一匹银纱在她身上缓缓流动,撇嘴颇为嫌弃。
桑玦收了剑,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懂剑,今天不出去了?”
“区区剑道有什么了不起。”星观真灵对此不屑一顾,“你不过剑意入门级也好意思跟本尊谈剑道。”
“哼。”桑玦哼了一声,她跟他话不投机半句多,觉得若以后他们俩当真成了一人,她恐怕就不会喜欢他了也说不定。
星观真灵见她对自己居然越来越放肆,挥袖夺过她手中剑,轻轻一弹,立刻挥出一道宏大剑光,顷刻斩破结界,清脆的响声让桑玦大为恼火。
“结界破了万一被别人看见怎么办?”桑玦怒推他,“你给我滚出去!”
星观真灵今天硬是不走了,明明他和他都是本体星观的一部分,凭什么要差别待遇。
“我今天就不走了,咱们可是有道侣契约,你的房子就是我的房子,我生长期头疼,不宜外出,今天要休息。”星观真灵自己推着轮椅就离开院落往布置的舒适的屋内飞去。
桑玦气愤,一脚踢过那轮椅,顿时倒在地上,捂着脚面色扭曲,痛得说不出话来。
星观真灵回头哈哈大笑:“这轮椅可是本尊当年寻找的蕴含大地绿意的棺材铸就而成,平日都是以法力浮空而行,你这一踢可别成了瘸子。”
他心情大好,觉得今天月色意外的美丽,第一次进屋找到床铺倒头就睡。他最近头疼欲裂,每到夜晚就格外虚弱,在外也是找个隐蔽之地躲起来生生忍受到天明,现在想起来真是傻透了。
桑玦在院外抱着脚,钻心似得疼,心里竟然对星观整个人都起了埋怨。她真心希望他们尽快融合,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好,反正她都要彻底断一次契约的心不变。
若他们当真有情,将这不好的开头摒弃重新开始未尝不可;若是他们无缘,那就让那情分随风而散了。
苍穹浩瀚,自然能容得下她这份任性。
夭夭从屋上冒出头,赶紧化形来扶桑玦,担心不已:“主人,这伤了骨头了,快好好休息。”
“嗯。”桑玦立刻动用那无量色身小神通,将侵入皮肤的些许大地沉重之意慢慢揉开,然后接骨养筋。
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练剑却是不能了。
“祸害,他凭什么睡大觉,那是我的床!”桑玦越想越生气,踮着脚就快速跳进了屋内主卧,蛮横躺了上去,将所有被子都夺了过来。
因为她心中又有断契的念头,引得他们本就还未完成的道侣契约又明明灭灭闪烁不停,让重点关注此跨越宇宙苍穹的高级灵魂道侣契约的姻缘部月老心惊不已。
“我的个乖乖,别闪了行不。”月老一身白衣缠绕着红线,白皙皮肤满脸和气,他抓耳挠腮,倘若业绩不好的话会拿不到工资的,这可是他的希望。
想起他当初修行之时不小心与一女仙结怨,导致那女仙不停拆他红线,不知引起了多少投诉,唉!
月老叹气,他把心一横,招来自己的小弟,道:“月七,给你个秘密任务。”
月七生得很激灵,滑头滑脑的模样,问:“老大,什么任务?”
月老掐指算了算那对高级契约之人的所在,庆幸他们居然在一块儿,可惜那地方却不太好去。
他想了想,不惜拿出了月老的顶级仙器命运之线将小弟送出去:“我送你去撮合一对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