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共同拜下的时候,令牌发出一阵白光,一个女人的虚影从中飘出。
那女子面目清秀,眼神却冷冷瞧着他们,最终看向索落:“你是我儿?”
索落有些惊疑,他记得他娘生前十分温柔,不过短短十年,怎么会认不出他呢?
“是,娘,我是索落。”他想要介绍旁边的人却被那女子打断。
只见那女子蹙眉,掐指算了算:“不过短短十来年,你怎么长这般老?”
桑玦和青青闻言都暗笑,果然是长得太着急了,连亲娘的神念都认不出认不出儿子了。
索落不好意思摸摸头:“高原极地环境就这样,我天天跑马登山练武耍刀,长得比较快。”
“不可能!”那女子不相信他的说法,毕竟较是先天武士,区区环境怎会让人如此显老。
她伸手一抓将索落带到身前,目光一凝:“原来如此,你体内那东西竟然在一直吸取你的生命力破除封印,该死,我早该想到的!”
“娘,那不是父亲留给你的吗?”索落也很错愕,任谁听到自己体内有这种东西也会害怕。
“既然如此,还不快快弄出来?”桑玦对此喜闻乐见,早点儿破开封印她好拿。
女子虚影看向桑玦:“你是谁?”
索落赶紧道:“她是我的妻子。”
“妻子?”女子挑剔看了眼桑玦,没有放在心上,转而道,“那不是他留给我的,而是我抢的。”
说着,女子五官突然扭曲起来,恨恨道:“现在绝对不能任其破开封印,否则……”
虚影剧烈跳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中破出,又仿佛即将收缩。
“娘!”
“神针是我的!”虚影突然化作鬼手朝着索落心口抓去。
桑玦见状立即撇开似乎惊呆了的索落,打开扇子朝着鬼手划去,若利刃切入豆腐一般割裂了鬼手。
灵牌深处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如万鬼齐鸣,其间有大恐怖。
“娘!”索落惊呼,想要上前查看,却被桑玦一手拦住。
“她根本不是你娘,而是你娘的心魔。”桑玦听雁回真君曾经说起过金丹后期的一些异常。
若说练气筑基础金丹三个阶段是量变的积累,那么金丹到元婴就是质的突破。
这种东西,不用想也知道会有多难。连她师父那般惊才艳艳的剑修也差点儿没抗过去。
因此他每次为她讲道的时候总会让她切记不要心生妄念,妄想一步登天。
你今天是如何得到的,明天也会如何失去。
桑玦撇开心里的念头,再好的师父在升仙的诱惑下还不是变成了一个伪君子?
这样想着,她讥笑着对索落道:“你娘哪里是为爱魂飞魄散,明明是夺宝不能,情人反目。”
索落面色阴沉:“不许你那么说她!”
桑玦最喜欢拆开温暖美好的表象露出那些血淋淋不堪的事实,然后一把火烧掉,美滋滋。
不过一个金丹真人的心魔罢了,吓吓旁人还可,遇上她这样拥有天堂火的修士简直是灭顶之灾。
她一把拿起那灵牌:“出不出来?”
良久,尖叫声散去,一抹女子虚影再次出现,面含幽怨,凄然望向自己的儿子。
“落落,我是你娘啊,快来救我,这妖女分明是想夺取你体内的宝物……”
“呀,还不老实?”桑玦拿起扇子狠狠敲打着,“装什么柔情呢,快把如何拿出那宝物的方法说出来!”
索落实在看不惯,推开桑玦欲将自己娘的灵牌抢过来。
不管她娘有什么目的,小时候的记忆不是假的,生养之恩不能忘!
一旁被忽略的青青看得是目瞪口呆,好一出“婆媳”大戏!
灵牌被两人抢来抢去,那抹虚影被扯得老长,绕了房间整整三圈。
索落气了,眼睛发红,紧紧捏着拳头:“快还给我,你给我滚出去!”
桑玦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狠狠抢过灵牌,手用力一扯揪出一团黑影来。
她指尖冒出一点星火弹在黑影上,那黑影瞬间被点燃,烧的红艳艳,最后不甘化为一线青烟而去。
那灵牌瞬间变得灰暗了许多,却有一股淡淡的神韵在。
“给你,这才是神念该有的样子。”桑玦把灵牌扔给索落,“赶快让她说出你体内宝物的秘密,否则你生命力都会被吸干。”
索落刚刚触摸到那灵牌,一股亲切的意识如水般侵入了他的脑海。
“落儿,当你听到这话时定然已经到了危急关头,长话短说。”
“你娘不是什么好人,乃中原唐家嫡系小姐,向来尊贵,嚣张跋扈,不料却错失了去大世界的机会,心结在怀,金丹入魔。”
“偶然遇见中世界一男子,发现他手中竟然有一至宝,乃一神针,不知是何物所炼,竟然能让人起死回生……”
“我费尽心思得到,没想到却被腹中胎儿所取……待你生下,金丹破碎,我幡然悔悟……”
眼看两母子就要上演亲情戏码,桑玦揉了揉耳朵:“这叫长话短说?明明是细细说来吧。你一抹神念,再不说有用的就要散了吧?”
她话音刚落,灵牌便迅速暗淡下来,几近死灰。
青青捂眼,好一个乌鸦嘴!这样的媳妇儿谁要谁傻比。
那神念若萤火虫般一闪一闪,气若游丝:“我儿保命,绝不能让神针在你体内破开……不能让你父亲族人知晓……快回唐家找封印神石……快……”
桑玦突然想,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