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真是怕了那些狗血桥段,什么默默付出不被所知,不行!她付出一分,就要伍谦平知道三分,每一分都记到心里。她要掰开了揉碎了,告诉他,自己是怎样为他思虑,为他打算。
伍谦平果不其然大为感动:“你冒死前去,就是为了让我搭上凌占筠这条线,此后在皇上面前成为亲近之人?”
明夷作羞赧状:“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也确实觉得凌占筠此事不解决,我终日惶惶难安。他既然是皇上心中最无猜疑的人,与他合作,比攀附谁都有用。不过,我担心他对你还有猜忌,因此并未直言你我之情,而是提议我以色事之,假意伴你,借你之手,为他办事。你并无所知,因此才愈加不会猜疑你。”
伍谦平拉过她的手,捧在胸口:“明夷想得万分周全,件件桩桩都是为我思虑。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明夷飞了个眼神去:“你不怕我真是假意以色事之?”
伍谦平哈哈笑道:“与此相比,我更怕你是贪图我的美色,日后天天同房,到我无力之时,便嫌弃我了。”
明夷假作担忧:“也是啊,你年岁也不小了,过个三年五载,可能便力不从心……”
伍谦平不由她分说,将她拦腰抱起,抱到床上:“无碍,三年五载,你想来已经给我生了两二一女,到时候你要走,孩儿们便抱着你腿哇哇地哭,你定就不忍心,继续与我这里力不从心的糟老头过下去了。”
明夷被他逗乐了:“谁要给你生那么多,当我母猪吗?”
逗了一阵,伍谦平撑着头斜躺在她身边,正色道:“明夷,我是真的心中感动,已经无法言说。会用一生报答你对我的情意。我知道你面对凌占筠并没有所说的那么轻松,虽然他以前坑害的不是你,但连山的事,你也不会轻易放下。你放心,待我上位之日,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替连山报仇。”
明夷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话,不说也罢。他对凌占筠的恨意,只会比自己更甚,以往那个丰明夷,始终是他多年心系之人,凌占筠对丰明夷所做的,他不会忘记。
明夷轻轻在他鼻尖一吻:“你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伍谦平愣住了:“这是何意?”
明夷笑道:“你要娶平妻,总要和魏守言说一声吧。始终她是你的正妻。”
伍谦平直接跳了起来,把明夷拉到床边坐着,握着她的双手:“真的?你真的答应了?”
明夷瞧他眼中闪闪发光,确实兴奋,心中亦有一股暖流:“你明知道我一定会答应的。”
伍谦平把她拥到自己怀里:“我知道你会被我美色所迷是不错,但你亲口应承,我还是觉得,做梦一般,这怕是这辈子,上天对我最青睐的一天了。”
明夷推开他,撅着嘴说:“你快去吧,不过,只可以谈话,不可以做别的,至少在我嫁过去之前,你得为我守身。”
伍谦平蹲下身,在她面前:“傻子,我怎么可能做别的。我确实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但那是三朝回来,她哭求我,说在阿娘面前无法交代,我才答应了。但只有这一次而已,这一次我都小心着绝不能留下子嗣,否则以后与魏家再难分立。我与她一再说清,这场婚事,不过是我与魏家互利之事,她也说绝不动儿女私情。”
明夷苦笑道:“我岂不比你了解女子?她分明动了情,因此才苦。婚姻之事可作为交易,感情却难收放自如。你与她,怕是纠葛不清了。”
伍谦平将头放在明夷腿上:“对错也罢,有情无情也罢。她坏了当初的许诺,我负了一个女子的真心。便当我负心薄情,骂名也好,报应也好,我受着。这些事,你不用多想了。我不负她,便要对你三心两意,到时你跑了,我到哪儿要人去?留着专情守义的名声,又有何用?”
明夷看他闭着眼趴在自己腿上,喃喃着,哪里像叱咤长安的伍大人,倒像一个无助决绝的少年,一句“我受着”,使她心酸不已:“也罢,我本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从没好名声。就当我是夺人所爱的狐狸精,不知羞耻的浪荡女子,怕什么!”
伍谦平嘿嘿笑了声,爬上来,将她推倒在床上:“何止啊,你还是个没羞没臊的小浪蹄子,小心眼的大醋坛子。这样,你怕我回府做什么,不如先将我榨干了,便什么都做不成了,如何?”
明夷眼珠子转了两圈,环上他的脖子,媚笑道:“此法甚妙。”
二人酣战三场,各自已双目迷离。
“外头那些客人都回房了,你现在走,正好。”明夷推了推他。
伍谦平叹了声:“色是刮骨钢刀,古人诚不我欺。我这身骨头,迟早被你刮干净。”
明夷一脚踹了过去:“别得了便宜卖乖了,赶紧回去吧。你还得打算着,魏府总要去一趟。”
伍谦平坐起身来,神色肃穆:“嗯,我早就打算好了。明日我回官署交代下,等魏谟下朝,便去见他。此事,总要和他们大家长商议。魏谟是个脑子清楚的人,也算正直不阿,比他混帐儿子好多了。”
明夷也坐了起来,替他理了下头发:“怎么处理,我相信你能办得妥当。至于大婚,久不要办了,总要给魏家面子,你给我备好住处就行。”
“不行,不能委屈你。明晚我接你过去住,但该办的还是得办,我虽不是头一次成婚,但绝不能这么草草了事,这对你不公。”伍谦平一口回绝。
明夷笑了笑:“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