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枍惊喜了一瞬,然后又恢复了冷静,认真地问到:“那你还记得冥王什么事情吗?”
寒子呇心里也有不少惊愕,他试探着答到:“定途笔?”
“对,定途笔。”仙枍忍不住咧开嘴,差点笑出来,毕竟寒子呇失忆了,就算还记得法术什么的,也不应该把这些都记得啊,或许,或许是对方的记忆出现复苏的迹象了能?
仙枍又问:“还有吗?”
这次寒子呇很快就回答了,似乎那些文字上印在他脑子里的一样:“定途笔,定人生死,书人命途,天降神器,可与天道媲美。笔杆润白,触之寒凉,笔毛如墨,书之成诏,为六界至宝,令出必行,未有能阻拦之物。”
仙枍惊地愣在了原地,因为寒子呇说到这些,几乎是她闻所未闻的,比她知道的多了太多。她明明记得望绣和她提过,除了冥王以外,没人知道定途笔长什么样子,更加不知道它的来历,可现在寒子呇全部说了出来,而仙枍的直觉告诉她,寒子呇说的都是真的。
寒子呇眼中微微有些疑惑,似乎在等待仙枍判断自己说得对不对。仙枍回过神来,自然接收到了寒子呇的眼神,但她还是想确定一下,又问:“那你知道冥王怎么样吗?”
寒子呇只稍稍停顿了一下,便异常肯定地答到:“他很好。”
仙枍差点怀疑自己幻听了,这个答案,好像和别人的评价都不太一样啊。不管是望绣说的,还里那些札记或者别的什么书籍里面,对冥王的评价都不怎么好。可寒子呇的回答又如此肯定,似乎非常了解冥王一样,可对方又只能给出一个词的评价,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仙枍索性没再想,又问到:“那仙君如何?”
毕竟都是六界之主,应该都会有印象的吧?总不能只记得其中一个吧?
这次寒子呇却是沉默了,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不记得。”虽然能推断出仙君是一界之主,但具体的记忆他却是一点也没有了。
仙枍不信邪,接着追问:“那天帝、魔尊、灵主呢?”
寒子呇停顿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也就是说,他只记得冥王一个了,而且印象非常深刻。
仙枍冷笑两声,不知道为什么,胸中似乎憋了一股气,她低头眨了眨眼睛,又抬起头来,道:“那你以前和冥王应该关系不错啊,大概是很好、很好、很好的、好朋友了吧。”
好到失忆了还把人家记得一清二楚,好到失忆了还对人家赞不绝口。然后呢?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算了,还嫌弃她。真的是,太过分了吧!
寒子呇理所当然地应到:“大概是吧。”因为他不觉得自己会单向崇拜谁。
不过寒子呇转瞬便愣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到:“你,是不是生气了?”
bsp;“我生什么气啊,”仙枍脸上挂着笑容,道,“你之前不是才说冥王不会眷顾偷懒的人嘛,你看,现在你可是冥王很好、很好、很好、的好朋友了,他不眷顾我,是不是可以顺带照顾我一下啊?”
仙枍保证,她绝对没有刻意加重那几个重复的词的读音,因为,那都是无意的!
寒子呇没想到对方会扯到这里,不过他连冥王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啊,更别说冥王在哪里了,他还想找冥王直接大笔一挥,让他恢复记忆呢,这不是找不到吗?他都还没能被照顾到,哪里轮得上仙枍啊。
还好这些话都只是寒子呇的腹诽,他要是说出来了,仙枍估计立刻就要暴走,然后绝交走人了。仙枍单方面宣布,她和寒子呇的关系就是两个字的“朋友”,前面什么修饰词都没有,就算以前有,现在也没有了!
“不要想投机取巧,不管是天道还是冥王,都不会把每个人的一生都安排的详详细细,该怎么活还是自己的决定,叫别人干预太多,很多事情就不在自己掌握之中了,拿好你人生的掌控权,别随便交给别人。”
“就算我不叫冥王干预,也有很多事情不在掌握之中的好吧?”仙枍气哼哼地反驳道,谁能活得一点退让都没有啊,就连仙君也有娶不到人的时候是不是?掌握之中?神仙都做不到,何况她?
寒子呇顿了顿,虽然他很想说有人一生运筹帷幄,活得自由自在,但仔细一想,好像又没有,毕竟连他这样的人都会为了失忆发愁,何况别人呢?
于是寒子呇沉默了片刻,说到:“得到了便要付出代价,你白白拿到了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会失去本该属于你的。而且你还不知道将要失去什么,何必呢?”
“哼。”仙枍气鼓鼓地应了一声,她自然知道寒子呇说的是对的,毕竟她之前说的本来就是气话,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冥王帮忙什么的,但是她现在就是不想赞同寒子呇的观点,哪怕他说的很合她胃口。
“行了,叽叽歪歪一堆,说吧,第二课是什么?”仙枍扬了扬眉,乜斜着寒子呇,说到。
被仙枍这么一说,寒子呇也觉得自己今天话有点多了,大概是太激动了,不过这么点事就能让他激动成这样,他最近的生活是有多无聊啊。不过他可不想在仙枍面前承认自己的确话多,所以他“唰”地一声打开折骨扇,然后说到:“第二课,没有期限。”
“什么?”仙枍瞪大了眼睛。
寒子呇却只是微微点头,然后接着说到:“从今天开始,不限场地,不计方法,你我二人对打。这个月我只用一成修为,以后每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