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慕弦! 小榛芜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我跟你说过,不要吃糖葫芦。” 小朝歌砸吧砸吧嘴,似乎还在回味那根带着mí_yào的糖葫芦,天真地指出问题:“可是哥哥你没有吃啊。” 榛芜觉得,他现在就可以回斩情崖了,虽然之前的仙枍也有些蠢,但绝对没有这么蠢。他索性往地上一趟,放弃挣扎。 可是回答还是要回答的。 “还没被人绑过,有些好奇。不会有下一次了。” 小朝歌努力理解榛芜的话,觉得应该和自己第一次见到糖葫芦是一个心情,但是她想吃糖葫芦就还会有下一次哎。 想不明白的小朝歌甩了甩脑袋,一点一点蹭到榛芜身边,然后学着榛芜的样子躺下来。好了,现在和哥哥同一战线了。 小屋子的门很快被打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侍女样子的人走了进来。 那中年妇女戴着个银镯子,嘴角和眼角都有不少纹路,可见平时笑得次数很多,但眼神却带着股怎么也遮不掉的市侩和阴毒。这人不是卖糖葫芦的那个,想来大概就是接手他们的人,算是卖糖葫芦那人的上级。 而一旁穿着披风,服饰颜色都低调的女人,大概就是想要买下他们的人。 “我没骗您吧,这两个可都是好货色。”戴着银镯子的那个热络地推荐着。 穿着披风的女人声音低沉:“眼下这光景,普通货色也卖不出去吧。” 年老的那个知道对方是想要压价,但这次送来的两个确实是上等货色,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卖得不如以往。 “哎,姑娘,我打包票,整个徯国都找不出来比这两个更水灵的了。您瞅瞅这眼睛,这鼻子,就算是我,也没见过几个生得更漂亮的了。一个一百两,您要是两个都要,我算您一百八十两。您看怎么样?” 穿着披风的女人把那两个孩子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实如这人所说,是两个难得一见的好胚子。当下心里满意了几分,只是面上仍然滴水不漏。 “一百五十两。整个徯国,也没有比这更高的价格了。” 年老的那个一拍大腿,一脸割肉的表情,说:“哎呦,您这也太低了,我瞧着这两个孩子都舍不得。不如这样,一个八十两,讨个吉利,您看怎么样?” 年轻女人眼底冷笑,空手套白狼的行当,还说得多不容易。不过她也不屑在这里浪费时间,便同意了:“那便如此吧。” 说完,也不理会对方的连连奉承,直接转身离开了。后面便出来两个家丁一样的人,付清了银两,上前一人拽一个把榛芜和小朝歌一起带走了。 榛芜皱着眉,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而小朝歌又开始娇滴滴地哭了。 两人被扔上了马车,一旁的年轻女人戴上了兜帽,听到哭声忍不住有些烦躁,问:“怎么回事?” 还不等旁边的家丁回答,马车里的小朝歌就往下一趴,刚好把一个头露出车帘,她哭哭啼啼地指控到:“他掐我,好疼的。” 马车里的榛芜靠着车壁的身躯渐渐滑下,最后躺平。算了,他不该对仙枍抱有任何期望。 年轻女人欲言又止,最后示意家丁把小朝歌塞回马车,然后自己上了前面那辆马车,一行人便往别的地方去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小朝歌被晃得头昏脑胀,却还不忘记抱怨:“他们好过分哦,为什么都不听我讲话,好疼的。” 榛芜的身体随着马车的起伏慢慢晃着,他的心也在不停地晃来晃去。有些事情,看起来和亲身经历起来,完全就是两回事,他的灵魂已经得到了升华。 小朝歌说了半天,也没有回应,气呼呼地滚到榛芜身边,用脑袋撞了撞对方,等到榛芜回魂了一样偏过头看向她时,她才开始说话。 “哥哥,你为什么也不理我啊,我被晃得都看到小星星了,你以前都会垫好多软软的垫子,然后抱着我不让我晃,还给我讲故事的。哥哥,你变了。” 榛芜看着对方严肃又痛心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恍惚。以前?什么以前?为什么对方总要告诉他一些他不知道的“以前”? 榛芜开始后知后觉地回忆起自己给仙枍硬塞的那段记忆,然后感到生无可恋。 在他漫长的生命中看到过一些类似的兄妹情谊,看时觉得简单,不过眨眼而逝,如今做起来,才知道有多艰难。 小朝歌见对方半天没回应,气得瘪了瘪嘴巴,又开始哭了起来。 榛芜想,他不想懂这些人族的感情了,他就在斩情崖底下呆着睡觉就挺好的,做哥哥好累啊。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最后停在了一座府邸。这府邸建在郊外,面积倒是大得很,就是太过荒凉了一些,一点人烟也无。 榛芜还没下马车,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不太好的气息。 是魔修,而且是吃人的魔修。 榛芜不喜欢这种东西,腥气重,脏得很,他看着就难受。 至于顺应形势进去看看?算了吧,他才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委屈自己。 他动了动手指,直接解开了绑了他一路的绳索,然后抬手在虚空中一抓一推,不用看他也知道外面是什么景状。 府邸瞬间腐朽风化,沾了血腥的魔修和为虎作伥的人族一起衰老腐败,最后化成泥土。 平地上只剩下几个被迫害的受伤人族,榛芜随手在半空又画了一个圈,那几个人族便肉眼可见地恢复到了健康的状态,记忆也一同恢复到来这里之前的光景。 榛芜没再管他们,让他所在的这辆马车继续行进,往别的城镇去。 小朝歌先是看到了榛芜解开绳索,震惊地张大了嘴,继而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