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人站长的哭诉中,大家最后弄明白了原委。
那个明人站长姓屈,原先是广州城人,稍有些资产。在他举家搬到台湾不久后,便令一个子侄来崖州城开办了一家小小的分号,三个多月来的经营些日用物件,生意倒也可以。
在崖州城开办商铺的都有个规矩,除了上交必须的税务外,每个月还都要上交各种莫名的加派费用。
这笔费用数目还不固定,也不定时,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来收取了。
屈站长的子侄还是年轻气盛了些,就说:“我不信皇家还要向我等收这香火钱?这两天又怎么冒出了一份西狩钱?”
有同为商者劝他曰:“小哥,你没见那回执上印的是谁的大印?王典史的!”
那个子侄想了想说:“更不对了,我们台湾哪里见过巡警部长收商家费用的?”
于是他就去各家游说,企图联名不交。
崖州县是下县,年税不足三万担,正式编户不足二十里,按大明的规矩,要并裁丞薄,由典史同领。
王典史是当地的豪奢大户,已经祖宗四代担当典史一职。
前几届来的县令全都一一被他家架空,他家族在琼州府里还有大人物撑腰。
屈站长的子侄还试图到县令那里告状,去了后才知道,那县令果真如众人所言,是一个弱儒,还言一切但由王典史决定。
王典史听闻此事不怒却笑了,说:“六十多年来未闻此事,这是哪里来的小子?”
手下人说是台湾来此不久的。
王典史笑着说:“来我这里,是龙要盘着,是虎要卧着,若做了他,人人皆知,百商惊恐,这面上不好看,你们想办法治他一番,最好能闹到我这里来。”
他的手下心领神会,暗中主使与屈站长的子侄相识不久的一个商人,请他喝酒,灌他酒醉之后,将他抬到手下一个相好的婊子家里,待屈站长的子侄将醒之时,那婊子准时惊呼有人意图qiáng_jiān。
王典史的手下带着人破门而入,将屈站长的子侄捉个正着,送到了衙门之中。
另有同时喝酒的商人举报,屈站长的子侄在酒席间对大明朝廷口出不逊,说什么大明乃是我们的大明;汉唐集团早晚取而代之,伍大鹏董事长便会是那新皇帝了。
这些话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愤怒,一个道德品质如此败坏之人,他自然不会有好话,大明乃天子的大明,如何是大家的?
汉唐集团又是何物?海盗罢了。
民间严惩的呼声很高。
屈站长的子侄百般辩解都无效,那三木之下,铁人也得认账,屈站长的子侄认了罪,结果投入到了大牢之中。
那家商铺惨遭封店,货物早已经不知去向。
“我家子侄冤屈啊!”屈站长哭着继续说,“我便寻那王典史说情,谁道他不仅不理睬我,反而殴打我,声言,若是再纠缠不清,我家子侄罪加一等。可是我知道我家子侄绝对是清白的!”
屈站长的这一番表白听得众人头直发昏,孙瑜想,**,投资环境恶劣呢,这不好玩了,和计划不符啊。
大家但见屈站长说得斩钉截铁,也是有些怀疑,这男人喝了酒,母猪赛貂婵的情况也是有的,便不自觉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这样肯定?”
屈站长大声说道:“我家子侄是一个天阉!”
大家的海军帽差点掉了一地!
屈站长说:“如果不是这样,我如何能不让他加入到安保队呢?那样才是前途……他这果真是不祥之躯呢。”
孙瑜大队长这时冷冷地笑了,说:“这是**裸的以公权来犯罪,谁让你把责任推给残疾人了?我们连自己的纳税人都保护不了,还叫个屁的安保大队?”
孙瑜大队长回头对王成和补给船船长下令说:“马上行动!除必要留守人员外,海安水手队员,海军陆战队员,全体出动!”
“是!”
“是!”
开始行动前,王成船长说:“火铳上全都加刺刀吧,要不然他们还是不怕!”
孙瑜大队长说:“不打掉这个王典史,计划全完蛋。我们现在学伍大鹏董事长吧,不光要拿下他们,还要用他们的大明律来审判他们!”
王成船长说:“我靠,你能记得大明律?!”
“记不住,但是ipad里有,再说了,我不信他们没有构陷别人犯罪的处理办法------这是一个常识。”
“嗯,肯定有。”
望楼港码头本来平平常常,安安静静的,忽然被一阵尖锐的哨声打乱!
警备!
集合!
准备作战!
三短两长的哨声在不停地循环响起。
有人送下了孙瑜大队长的武装皮具,他干净利落地套上了。
王成船长递给他了ak47,笑着说:“用得上它么?”
“它也许能帮着我们少打死些人……”
海安一号和二号的船舱里不断地跳出武装好的人员来,甲板上的水手也在装备着自己,当最后一次响完哨声后,三百名海安队员,全都通过跳板,整整齐齐地站在了码头上,站在了孙瑜大队长的面前。
孙瑜大队长轻轻咳嗽了一下,说:“海安队队员们,现在是用到我们的时候了。
我们汉唐集团的纳税人在这里遭受了不公的待遇,唯一能解救他的,就是我们,去救他,找到事实的真相!”
王成船长上前一步说:“一分队,占领城墙和各处要害;二分队,围堵住县衙;三分队,打开监狱,细细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