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肖紫烟,秦子菡两个人都彻夜未眠。
这一夜,两个闺中蜜友,几乎是坐到天明。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这样傻傻地等下去。”肖紫烟穿着睡衣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
以前两人没少在一起睡觉,否则她又怎么知道秦子菡爱踢人?
秦子菡同样穿着睡衣,“明天再说吧,现在急也没用。”
她没有告诉肖紫烟,自己决定跟罗谦领结婚证的事。
但是明天,必须把罗谦保释出来。大不了,自己花钱买。
一根手指头,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
看他要多少!
秦子菡下了决心。
凌晨三四点,最难熬的时光过去了。
两人坐床头,聊了整整一个晚上。
旭日东升,曙光微露。
习惯早起的肖紫烟再也坐不住了,准备起床换衣服。平时爱睡懒觉的秦子菡也跟着起来。
同一时间,周局正睡意朦胧,床头的紧急电话突然响起。声音很大,很吵。
“喂!”
周局抓起电话,习惯性的问候了句。里面传来刘云峰的声音,“昨天被你们抓的那个大学生怎么样了?”
周局愣了下,“关在局里啊!”
“放人!”
“啊?”
大清早的,周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昨天刘云峰的态度好强硬,不得保释,不得探视,现在咋又要放人呢?
看看表,才凌晨五点一刻。
“你亲自去跑一趟。”刘云峰又吩咐了句。
周局不敢延误,尽管他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匆匆穿了衣服出门。
幸好是江洲,换了内地,指不定还黑漆漆的。
周局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给胖警打电话,“昨天抓的那个大学生怎么样了?”
胖警半天才反应过来,“周局,好着呢,关在那间黑屋子里。从外面上锁,应该没问题。”
周局心里明白,关进这里的人,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估计让这小子够呛的。
胖警道:“这小子有点狂,饿他三天再说。”
不说还好,一说周局就骂人了,“谁让你这么干的,混蛋。马上去局里放人。”
啊???
死胖子没反应过来,放人?
剁了最高行政长官儿子的手指头,还能无罪释放?
死胖子怎么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头。
周局已经挂了电话,他也不敢再废话,套上裤子就跑。
清晨的市局办公楼里平时根本没人,周局一个电话,已经有好几个人到了。
小黑屋外面的走廊里,几名警员站在那里等。
结实的铁门上,一把巨大的挂锁。
这种锁很结实,用锤子都敲不开的,除非气割。
门锁,完好无损。
周局呶了下嘴,胖警立刻挥手,“把门打开。”
罗谦正在里面睡觉,其实他老早就听到声音了,躺在那里默不作声。
铁门嘎吱一声打开,有人从外面开灯。
十几平米的房间里,连个窗户都没有。罗谦就安然地躺在小床上。
周局一愣,以前关人的时候,哪个不是焦虑不安的。这种环境,最容易让人心情紊乱,没想到这个小子如此淡定。
“起来,什么时候了还睡懒觉。”
胖警很不爽,自己这么多人来了,罗谦居然还有心思睡。
周局瞪了他一眼,他马上退到一边。
“罗谦,你可以走了。”
罗谦躺在那里没动。
周局又喊了句,“年轻人,你可以走了。”
罗谦这才坐起来,看了众人一眼,一声不吭走出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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