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嘴上发问,心里却已忍不住欣喜起来。
她心下暗想:公子既然有事要让我做,那日后自然还有相见之期,否则,他又如何知道自己有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呢?
更何况,公子的理想实在太过宏大,要改变修真界,绝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实现的,少不得要我这样的助手从旁襄助。只要把他交待的事情办得漂亮,那日后自然有机会与他亲近……
想到这里,柳如烟不待颜劫回答,便又兴奋地说道:“公子有事只管吩咐,如烟一概听从!”
颜劫点了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薄薄的丝衫,说道:“这个东西你还记得吗?”
柳如烟一见那件丝衫,顿时“啊”的一声叫出声来,俏脸涨得通红,低头说道:“公子,你,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钱珏被柳如烟的反应吓了一跳,等到看清楚颜劫手中的东西时,顿时对颜劫怒目而视。
她冷哼了一声,心下暗暗想道:这臭道士真是色胆包天,竟当着自己的面,对柳如烟耍起流氓来了!
钱珏记性奇佳,一眼便认出颜劫此刻手里拿的,正是柳如烟当日交给他的贴身衣物,上面记录了柳家的资产详单。
这臭道士当面把东西拿出来,不是在耍流氓是什么?
颜劫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再联想到二女的表情,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说道:“你们误会了!我只是在这衣物上写下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好交待给柳姑娘去做,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钱珏满脸不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哄吗?就算要交待事情,用纸不行吗?非得写在人家贴身穿的衣物上面?
她直言不讳地揭穿颜劫的虚伪面孔,大声质问道:“什么没有别的意思?我问你,为什么不写在黄、李两家的帐册上?或者刻在白家的小鼎上?你把它这上面,分明是不怀好意,还有什么可说的!”
颜劫挠了挠头,说道:“我不过是想物归原主而已,真没有别的意思……”
柳如烟也已反应过来,她嫣然一笑,从颜劫手中接过薄衫,说道:“妾身明白公子的意思了!”
她明白什么了?
颜劫看着笑容满面的柳如烟,越发觉得疑惑起来……
一旁的齐越看得啧啧称奇,暗暗感叹: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原本上山花的时间理应更多。但此时山洞中的热气已经消散无踪,齐越取了地火冰莲后,以纯阳之气护住三人一路前行,三人也根本感觉不到寒冷。如此一来,竟只花了不到来时一半的时间,便已回到了地面。
地面的景象依然与他们进来的时候别无二致,谁又能想到,洞穴里早已变换了一片天地。
齐越在地下熔岩池中守候了百年之久,今日突然重见天日,更是感慨万千。
纯阳法身收缩如意,齐越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便将自己的身体缩小到一寸大小,藏身在颜劫的袖子当中。
对他来说,这既是以往日子的结束,也意味着一个全新生活的开始。
颜劫将城中的事务托付给柳如烟,又交待了几句,便带着齐越,与钱珏一起向城外走去。
柳如烟站在城楼望亭之上,目送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漫漫青山当中,久久不肯离去。
颜劫与钱珏走过山路的拐角,眼见四下无人,便将齐越放了出来,说道:“齐越,有劳你带我们走一趟了!”
“早有约定,何敢言劳?”齐越微微一笑,身体在半空中轻轻一转,纯阳法身便化作一团轻气,包裹住颜劫与钱珏二人,直向楚越城的方向飞去。
这是颜劫第一次体会到修士御风而行的感觉,看着地面上的景物飞快后退,身边白云悠悠、飞鸟偕行,一时间快意横生,忍不住纵声长啸起来。
相比起颜劫,钱珏的表现则要平静得多。
一来,她在楚越城时,常年与沈密呆在一起,没少体会过凌空飞行的感觉。二来,她心系楚越城的安危,此时也没有心情再去欣赏沿途的美景了。
要知道,根据骷髅婆提供的线报,魔君一共向临山城派出了两名金丹修士,可临山城保卫战直到结束,也只出现了黑鸮一人。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一个解释:魔君临时改变主意,将另一名金丹修士调到了楚越城。
这固然让临山城压力大减,却也同时增加了楚越城的危险。
要知道,金丹修士可是修真界的顶尖力量。放到任何宗门,都是雄踞一方的存在。魔君自己就是个元婴修士,再多出一个金丹修士作帮手,仅凭沈密那点筑基期的微末道行,如何与之相抗?
似乎是察觉到了钱珏内心的焦急,这一路上齐越不眠不休,持续赶路,连纯阳法身的消耗也顾不得了。
颜劫二人更是带足了干粮钦水,饮食歇宿都在空中。
一路上足不沾地,全凭齐越御风而行,硬是在第三日凌晨赶到了楚越城外的苍楚岭。
大稽山余脉众多,这苍楚岭也是其中之一。论地势险峻,它不及临山城外的群山,但植被茂密,物产丰盈之处,则尤有胜之。
到了这个地方,就已经接近魔君的势力范围了。齐越再怎么大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这里飞行。
他只有筑基修为,纵然修成了纯阳法身,也不敢在魔君的眼皮子底下放肆。更何况,此时他还有重宝在身,更要低调行事了。
齐越选了个僻散的地方,把颜劫与钱珏二人放在地上,叹了口气说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