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劫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也知道,这次任务时间紧迫,再不抓紧,只怕等我探听到魔君消息的时候,楚越城早就已经陷落了。”
花语心知颜劫说的有道理,只好叹息一声,说道:“大人,万一我们有急事,那该如何与您联络?”
颜劫掏出一枚铜钱,递到花语的手里,说道:“这枚铜钱是我的法器,你将它佩戴在身上,我自然便能够知道你们的情况。如果真有什么情况需要我回来处理,那我自然会知道的!”
花语点了点头,心里对颜劫又是佩服又是担心。如今楚越城周围已经完全被魔君封锁起来,一切通讯手段都无法再用。偏偏颜劫就能想出办法,真算得上是一个能人。
“放心吧,你们随时等候我的消息……”
颜劫又交待了几句,便转身向花语感应到的位置走去。
数日后……
密林深处,一名黑袍人正站在树梢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远处的楚越城。
苍楚岭距离楚越城不到百里,只要站到高处避开树木的遮挡,就可以将楚越城的情形一览无遗。
不过,两地相距毕竟太过遥远,就算修士的目力比寻常凡人强得多,也不可能看清楚其中的细节,只能大致看到楚越城的轮廓与周围的布局罢了。
此时,楚越城外正在发生一场大战,这一次负责攻城的是血道人。他调集了上百名筑基修士,并亲自对楚越城的防御法阵发起攻击。一时间,楚越城外激战淋漓,各色光芒耀眼无比,即使是远在百里开外的苍楚岭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在这名黑袍人的不远处,另一名黑袍人则悠闲地躺在地上,神情惬意,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百里外的那场大战。
树上的那名黑袍人叹了口气,说道:“看这情形,这次估计又要无功而返了。你说这沈密到底是什么人物?怎么就这么厉害?两名金丹修士轮番上阵,居然愣是攻不破他布下的城防?”
躺在地上的那名黑袍人吐出口中的草籽,说道:“你懂什么?那沈密可是天机宗里的数一数二的绝顶人物,很多金丹修士都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此人经营楚越城二十余年,早就已经作了无数布置。如果能这么轻易地攻下来,那才叫奇怪呢!”
“唉,当初师尊劝说魔君大人,让他趁楚越城不及防备的时候,进入城中制造混乱,再一举拿下楚越城。可魔君大人就是不肯听从,结果现在费力不讨好,枉死了许多弟兄的性命。唉,不少兄弟已经事先混进城里了,结果得不到响应,被城里的人一个一个地找出来杀死。那些该死的散修,迟早叫他们血债血偿!”
躺在地上的黑袍人豁然而起,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斥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烦啦?连魔君大人你也敢埋怨?如何对付楚越城,那是魔君大人和师尊他们要考虑的事情,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好在此时魔君大人没空管你,否则的话,激发你的禁制,便能叫你生不如死!”
这黑袍人的声音非常严厉,但证据却压得很低,似乎生怕声音会传了出去。
树上的那名黑袍人也知道自己失言,连忙说道:“你,你教训得对,刚才是我口不择言,说错话了。不过,我也是为师尊感到不值啊。他费心费力,险些就攻破了楚越城的城防,可结果呢?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奖赏,反而还要受罚,连我们也都跟着一起倒霉……你也不是不知道,那血道人之前攻城数十次,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也不见魔君大人有丝毫责备!”
“这些话你就不要再说了,”地上的那名黑袍人叹了口气,说道:“当初师尊与黑鸮一起前往临山城,结果魔君大人召唤师尊,间接导致了黑鸮折在了临山城外。一连失去两名心腹弟子,魔君大人震怒也是正常的!”
“是啊,今年真是有些奇怪,诸事不宜……”树上的黑袍人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魔君大人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楚越城连根拔除,咱们除了听命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躺在地上的黑袍人点了点头,忽然问道:“现在的战况怎么样了?”
“战况?”树上的人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向远处观望了一会儿,说道:“跟之前一样,战况胶着。血道人这也不是第一次出手了,想要破开楚越城的防护,哪有这么容易?”
地上的黑袍人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唉,要是魔君大人亲自出手,那就好了。”
“你这家伙也是糊涂了,魔君大人从来都是隐藏在幕后,什么时候亲自出手过?”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初,魔君大人的确亲自出手过一回,而且那一次我也在现场,亲眼看见的!”
“什么?有这回事?你快说来听听……魔君大人可是元婴修士,他出手的场面,一定不同寻常吧?”
“那是自然……”
树上的那名黑袍人认真地倾听着地上黑袍人的话,浑然没有留意到自己脚下的这棵树里,居然藏着一个人。
此人正是颜劫。
他趁着夜色与自己神识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来到距离二人不远的地方,并选中了这棵最大的树作为自己的栖身之所。
从他潜伏起来到现在,已经有两天了。
这两天里,几乎每隔半个时辰,这两名黑袍人便会出现一次。只不过,每一次上树的人都不一样,似乎二人已经有了约定,轮流执行观察情况的任务。
这二人都是健谈之辈,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