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感觉脑袋有些发晕,曾毅就不在喝了,脚下一个呛咧,原本站着的身子,直接蹲坐在了椅子上,吓得旁边还等着敬酒的六部官员都是心里猛的突了一下,若是真把钦差给灌酒灌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可全都吃罪不起的。
且,传了出去,怕是南京官场,也是要丢人了的。
“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曾毅一手在额头上擦了几下,摇了摇头,眯了眯眼睛,一副发蒙的模样:“实在是不能在喝了,不然,真醉了。”
“算了,算了。”
魏国公徐俌,在一旁赶紧开口,冲着剩下的还准备等着敬酒的六部官员笑着道:“咱们的钦差年纪可是不大的,这酒楼,也不如你们,这次,依老夫看,就算了,你们手里的这杯酒啊,不妨等下次,让钦差大人在给喝了,也是可以的嘛!”
“是,这也行。”
有了魏国公徐俌给扑出的这个台阶,曾毅也紧跟着道:“等下次,下成本官自请双倍罚酒!”
魏国公徐俌、钦差曾毅,两人都连续开口了,而且,也给了剩下端着酒杯,还等着敬酒官员一个很好的台阶。
这些个官员也没有不识趣的,看着都醉了,哪还能真灌啊。
尤其是刚才,看曾毅喝酒时候的面色,其,怕是本来就不喜饮酒的,这些个官员们,大多数都是酒中好手了,是以,看的明白。
既如此,也就没必要在灌了,也免得真个把钦差大人给灌醉了,因为这点小事,给得罪了。
要知道,这些个官员,虽是被从北京城排挤出来的,可却也都个个精明的很,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在真推辞,还是假意推辞。
若是假推辞的,自然是要继续了,可若是要真推辞,就要懂得适可而止了。
“曾大人可记下了,等下次,可是要自罚的!”
剩下等着敬酒的官员中,有带头了的,立时,几个人也就都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大人。”
司徒威从后面靠近曾毅,扶住了曾毅有些下滑的身子。
“没事,没事。”
今日赴宴的官员当中,也就曾毅带着司徒威这个侍卫长上来了,其余的官员,都是没带仆人上来的。
只不过,这也算是合情合理的,曾毅,毕竟是客人,带个仆人来,也是正常的。
“曾大人可不能强撑着啊!”
魏国公徐俌有些担忧的看着曾毅,刚才还没醉的这么明显,只是几句的功夫,在看曾毅,连坐都坐不稳了。
不少官员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喜色,尤其是旁边的兵部尚书,虽其权利重,可是,魏国公徐俌右手第一,做的还是吏部尚书,毕竟,这算是明面上的规矩了。
而兵部尚书,则是左手紧挨着曾毅的,此时,见曾毅明显已经醉了,可嘴上还在逞强,自然是高兴了。
醉了就好,醉了就好。
醉了,就能从曾毅的嘴里,问出不少事情了,要知道,官员们接风,为的,其实,也有灌醉对方,好从其嘴里掏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要知道,地方官员想从钦差的嘴里掏出东西,可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平日里,见面了,也都是规规矩的,有上下尊卑之分,哪敢随意问什么。
而接风宴,则是最好的机会了。
一大群官员以各种理由敬酒,这是最好的灌醉对方的机会,也是最好的套话的机会,就算问错了什么,也有大伙顶着呢。
而现在,曾毅明显已经被灌醉了,这种机会,兵部尚书离的又是这么进,岂能错过了。
“曾大人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南京兵部尚书扶着曾毅的胳膊,冲着司徒威道:“你先退下吧,本官在这扶着曾大人呢,不会有事。”
司徒威默然,退了下去,他是侍卫长不假,可是,有些时候,也不能放肆的。
“曾大人这肯定着急赶路,身子吃不惜,才不胜酒力的。”
兵部尚书扶着曾毅,却是已经开始有引到话题的意思了。
“曾大人这么急着来南京,可是南京出了什么下官不知道的事情?”
为了能从曾毅的嘴里套出话兵部尚书竟然也以下官自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