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日后让曾毅自己给自己摇旗呐喊吧?
而且,南京吏部尚书戴书,在士林当时,也是有些名望的,且,此人的品性,尚属不错。
曾毅前世虽说没看过官员戴书的记载,可是,这些,却都是可以让锦衣卫打探的。
尤其是抱着目的来南直隶的,这些,早在到达南直隶之前,曾毅都看过了。
不仅是戴书的一些评价及以往所行,就是南京其他官员的往里行事,曾毅也都了解过的。
是以,戴书的靠拢,曾毅是可以接受的。
“也没太大的关系。”
戴书自然知道曾毅这话的意思,可是,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挣扎的。
毕竟,虽说已经打定主意靠拢曾毅,可是,他并不知道曾毅心里是怎么打算的,更不知道曾毅准备在南京到底怎么折腾。
若是曾毅心里,原本就不打算放过他,那,他的靠拢,只能是自投罗网,自己找死。
而若曾毅在南京的折腾,就此为止,那,他的靠拢,传了出去,就成了笑话了,怕是要被南京诸官嘲讽胆小怕事等等。
“那还是有些关系啰。”
曾毅笑着,却也不在逼迫戴书,只是道:“若是不方便的话,不说也罢。”
戴书脸色变换,也听的出来,曾毅的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若他真敢这么理解,那可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曾毅的这话,听起来没有任何的生气,只是随意一说,看似不在意,可其实,也是给戴书的一个机会了。
若是戴书拒绝,那,以后能否还有机会,可就不一定了。
要知道,他戴书能想到这些,南京的其他官员,就未必想不到,而且,曾毅是钦差,代表的是朝廷,他顾忌面子,顾忌其他,不往上凑,自然会有不顾忌这些的往曾毅身边凑。
到时候,怕是就没他戴书什么机会了。
“娟儿,你先出去,为父和钦差大人说会话。”
戴书接下来的话,不方便被女儿听到的。
有些事情,戴书是不想牵扯到家人的,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这是戴书最为清楚的事情。
点了点头,戴文娟缓缓走了出去,然后,顺带把屋门给给关上了。
虽说戴书也知道,曾毅看出来他是在装病了,可是有些脸面,还是要顾忌的,而且,曾毅也没真的点破不是?
是以,戴书还是努力从床上直起身子,靠在床上,道:“王尚书下帖子,请下官前去其府上,商量如今南京的局势如何。
曾毅眨了眨眼,没有吭声。
戴书明白,曾毅这是等他继续往下说呢。
不过,既然有了开头,剩下的,也就容易说了。
“王尚书分析,曾大人您此次前来南直隶,定然是带着皇帝密旨的。”
戴书小心的看着曾毅的脸色,见曾毅的脸上并没什么变化以后,方才安心的道:“明发天下的圣旨,说您奉旨巡查天下,怕只是个幌子,巡视天下是假,来南直隶查案是真。”
“而且,您离京的时候,又有内阁的两位阁老亲自送行,这其中意义重大。”
“曾大人您在陛下跟前又是说的上话的官员,如此的种种,连在一起,您来南京,定然是有大案要办的。”
“而之前,您砍了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定然不会是事情的结束,只会是开始。”
一口气把这些都说完,戴书一直都小心的看着曾毅的脸色,只是,可惜,没有从曾毅的脸上看出任何的变化。
“你是如何看的?”
曾毅脸上仍旧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
“这……。”
戴书犹豫了一下,道:“下官愚钝,只不过,认为王尚书的话,或许,有那么几分道理。”
曾毅呵呵笑了笑,这戴书,倒是小心谨慎的很。
先说他愚钝,然后,又说认为王京的话,或许有那么几分道理,这不等于是他自己什么都没说么?
“王尚书倒是想的挺多啊。”
曾毅咂舌,这话,就算是戴书,也听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戴尚书好生在家养病吧,改日,本官在来探望。”
曾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戴书拱了拱手,就准备离开。
“下官送曾大人。”
戴书赶紧扶着床沿,准备站起来。
“不必起来了。”
曾毅摆了摆手,道:“戴尚书还是好生养病吧。”
说完这话,曾毅已经推门走了出去。
“大人,这戴书说的话,您都相信吗?”
从戴府出来,司徒威在旁边询问了起来,现如今,他和曾毅的关系,是越发的好了,而且,他也对曾毅表现的非常的忠心,是以,有些事情,有时候,心里若是有疑问的话,也是会问出来的。
尤其是刚才,曾毅并没有让他出去候着,以司徒威对曾毅的了解,这,其实就是曾毅默认了这件事不对他隐瞒。
是以,司徒威才会询问的。
“信又能如何?不信,又能如何?”
曾毅停了下脚步,看着司徒威,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你信还是不信?”
“卑职以为,半真半假。”
司徒威心里,早就有数的,且,也不瞒着曾毅,直接就给说出来了。
“如何半真半假?”
曾毅笑着,很是认真的听着司徒威的分析。
“戴书和王京两人的谈话,可以说是密谈了。”
司徒威道:“文官们,最讲究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