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抛开曾毅的金牌不谈,若是论感情的话,怕若是曾毅真动了刘瑾,那,皇帝心里,绝对会对曾毅因此而其芥蒂的。
曾毅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如此去做了。
更何况,刘瑾平日里对他还是恭敬有加,就算是东厂的番子在京城胡闹,猖狂无比,可是,却从不去招惹曾府的家人,就算是碰到了,也都远远的绕开。
既然如此,曾毅就算是知道刘瑾祸国殃民,可是,其也不必那么着急着动手,毕竟,他曾毅不着急,满朝文武当中,有比他曾毅着急的。
若是曾毅是等着朝廷官员去解决刘瑾,这,也是一个方法。
可是,若是曾毅在等刘瑾自己作死,自己往死路上走,这也是一个方法,而到最后,曾毅只需顺水推舟,就能置刘瑾于死地。
甚至,若是皇帝大发雷霆之时,曾毅顺水推舟,然后,在说些好话,给刘瑾一个好的死法,在皇帝跟前,曾毅留了好人的模样,在百官跟前,日后的史书上,曾毅也会成为力挽狂澜的人物。
原本,内阁的几个大学士,是没往这方面想的,可是,被杨廷和这么一提醒,却是都想起来了,曾毅,这可是个标标准准的小狐狸。
这个小狐狸,可是精明的很,甚至,比他们这些老家伙都要精明。
是以,曾毅的心里,有极大可能就是如此想的。
“不管如何,这事,他曾毅快以顺水推舟,可是,咱们却不成。”
刘健苦笑,曾毅敢等,也不怕等,因为,刘瑾对曾毅,必须恭敬着,且,若是最后,曾毅真拼了在皇帝心里留下个芥蒂,砍了刘瑾,也是有可能的。
快以说,曾毅等,那是因为,他随时都能要了刘瑾的命。
可是,刘健他们这些个朝廷大臣,却是等不起的。
就算是知道,曾毅在拿他们当敲门砖,来砸开刘瑾的这扇铁门,注定了要有不少的敲门砖折损,可是,刘健他们也必须去做。
因为,他们需要曾毅的存在,曾毅虽然不会贸然动手,可是,却会在一些事情上限制刘瑾,这些,就足以让内阁大学士们明知道要给人当马前卒,可是,还必须要这么做。
就如同入国库的那九百万两白银,若非是曾毅,怕是半道都要被刘瑾提走一些了,剩下的,怕是,现如今,也被提走完了。
可是,就因为曾毅的存在,因为曾毅的干涉,刘瑾是分文都不敢动的。
是以,内阁的几位大学士,看透了这点以后,也清楚,只要他们心甘情愿的当马前卒,那,曾毅就会控制住刘瑾的范围。
无论刘瑾怎么闹,怎么猖狂,可是,不该动的,不能受损的,曾毅就绝对会盯着,绝对不会让刘瑾沾染的。
可相反,若是内阁不去做这个马前卒,那,怕是要被曾毅硬逼着上了,到时候,可就是拿着鞭子在后面赶了。
内阁和百官不去做这个马前卒,曾毅就放宽对刘瑾的约束,让他祸害朝堂官员。
总之,内阁和百官这个马前卒,是注定了的,而,最后的收获,就要看曾毅愿不愿意让出来了。
只是,这种事情,曾毅让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管如何,只要能够除掉这些个阉贼就成。”
次辅谢迁在一旁开口,道:“官场上,本来就是各自谋算的,咱们几个老家伙,当初,不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吗?”
“这曾毅,只要不是权奸,咱们内阁就算是给其当一次马前卒,又能如何?“
说完这些,谢迁呵呵笑了起来:“咱们老了,总是要有后辈晚生来接替咱们,支撑大明朝的。”
“除阉贼,咱们当马前卒,咱们内阁,绝不退缩,除了刘瑾,指不定,日后,曾毅也要给内阁当马前卒,这也未可知,。”
谢迁这话,已经是在表明态度了,曾毅只要不是权奸,为了朝廷的安定,只要能除掉刘瑾,他愿意当这个马前卒,且,更何况,朝堂之上,本来就是相互算计的,这次,曾毅是布局之人,内阁认栽,老实的当马前卒,可是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只要刘瑾除掉了,日后,内阁照样还是压制各个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