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王还没被定罪呢,连本王如厕尔等也要监视不成?”
宁王京城的府邸当中,外面,是围着的禁军,里面,锦衣卫更是层层把守,哪怕是有人躲过了层层防守溜了进了,也是不可能和宁王有机会见面的。
“王爷,卑职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监视宁王的锦衣卫拱手,不吭不卑。
谁都知道,这个案子掀起了这么大的波澜,宁王造反的可能性,是极大的,若不然,他和曾毅一个京官,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为何派人刺杀曾毅?
虽说定罪需要讲究证据,可是,有些事情,却是不需要讲究证据的,就比如猜测。
其实,朝廷的事情,有一大部分,都是瞒不住人的,只是,却没有证据罢了。
就像是刘瑾霍乱朝堂,东厂的番子肆意妄为一样。
这事,是瞒不住人的,可以说是天下皆知,可是,你就是抓不住证据。
东厂的番子做事,也是不傻的,各种苛捐杂税,都能和皇帝牵扯上,只要和皇帝牵扯上了,你还怎么去查?
给你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查吧?
事情就是如此,谁都知道,可是,没有证据,那就不行,又并非是奸佞之臣,会编造证据,自古以来,忠臣为何屡为奸佞所害,就是奸佞可以不择手段,栽赃陷害,可是,忠臣,却不会如此。
“哼。”
宁王冷哼了一声,他现在是彻头彻尾的被监视了,根本就得不到丝毫外面的风声,甚至,这些个监视他的锦衣卫,也是从不提起这些的。
这让宁王也无从判断外面的形势到底如何。
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
现如今,朝廷,并未掌握确凿的证据,若不然,也不会一直软禁他了。
“曾大人。”
宁王正阴沉着脸的时候,听到了锦衣卫的呼声。
转脸,宁王朱宸濠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曾毅。
“曾大人也有兴趣来盯着本王如厕?”
宁王朱宸濠这话,自然是刻意说出来恶心曾毅的。
他有如今这地步,一切都是曾毅的原因造成的,这个当初他欣赏过的少年,果然,他没看走眼,只可惜,这个少年,不为他所用,是朝廷的人。
“都退下吧。”
曾毅摆了摆手。
“是。”
旁边原先盯着宁王的锦衣卫立时拱手,然后悄然无息的退下了。
曾毅的身份,足以让这些锦衣卫听从他的号令,而不需要圣旨之类的。
“曾大人好大的威风啊,不怕本王跑了。”
宁王冷笑,脸色仍旧不好看,他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曾毅造成的,若是能给曾毅好脸色看,那才叫奇怪了。
“王爷若是能跑,尽管跑好了。”
曾毅呵呵笑着,也不生气,虽然现在案子还一直僵着,可,不可否认的是,他曾毅,现在是占据上风的,而且,已经是彻底的把局面给扭转了过来。
“你来,是看本王笑话的。”
“看来曾大人在都察院,挺清闲的。”
宁王冷哼,越是看着曾毅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他就越是愤怒,生气。
“在忙,也要过来瞧瞧王爷不是?”
曾毅呵呵笑着,他还不至于被宁王的几句话,就生气的。
“本官此次前来,是想和宁王商量几件事情的,不知王爷可否有兴趣?”
曾毅笑着,他已经考虑好了,既然之前的计划不可能继续下去了,那,不妨在宁王这里找到突破口。
“本王是藩王,和朝廷大臣,没什么可说的。”
宁王执拗,他也不傻,谁知道旁边的屋子里藏的有人没有,虽然这是他宁王的府邸,可他宁王现在等同于是被关押的囚犯,只是,没被压进天牢罢了。
就算是院子里藏了人,他也是不知道的,这个时候,若是乱说话,可就遭了。
“时至今日,有些事,咱们也不必藏着了。”
“宁王意图谋逆,现在,这事情已经是天下皆知了。”
“锦衣卫和南京刑部及魏国公府的少国公,已经一起去了王爷的封地彻查。”
“想来,有些事情,就算是在怎么隐秘,总是会有证据的。”
曾毅笑着,漫不经意的道:“更何况,王爷的心腹谋士,那个一年四季白袍的谋士,现在,可是在天牢关着的,他指不定可是要说出些什么的。”
说这话的时候,曾毅一直盯着宁王的双眼,果然,在听到心腹谋士几个字的时候,宁王的双眼微微挤了一下,脸颊也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
这让曾毅心里有数,那个跟着宁王来京城的谋士,绝对是宁王的心腹谋士,这次他们来京城,怕是为了行贿朝廷官员等,才会一起来的。
若是如此的话,那谋士定然知道不少的事情。
“本王从未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情,所谓谋逆,一派胡言,不知是哪个奸佞小人妄图污蔑本王,还望曾大人好好查个清楚,让这些个奸佞贼子不得好死。”
宁王这话,分明就是在骂曾毅的,他落到这个地步,可以说全是因为曾毅。
只是,曾毅也不闹,而是笑眯眯的道:“本官也是十分的厌恶那些个乱臣贼子,无论是谁,一旦查出,证据确凿,绝不留情。”
“只是,听说,王爷手底下,似乎有一个情报机构,不知可否属实?”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宁王:“王爷不妨将这个情报机构交予朝廷,对王爷来说,也是将功赎罪,陛下或许能够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