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对魏国公徐俌这话,是半点都不信的。
徐鹏举可以说是年轻才俊了,只是,其是未来的小国公,是以,也就不去科举之类的了,而且,其为人低调,倒是没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声。
只是,魏国公徐俌这么说的意思,曾毅却是明白的,这是在给他示好。
魏国公徐俌是老狐狸了,有些事,自然是清楚的很,而且,看的恨透,上次,曾毅在南京的行为,曾毅自问,或许当时能瞒的主魏国公徐俌。
可是,过后,魏国公徐俌定然能琢磨出不对劲来的。
而且,魏国公徐俌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是以,这次来南京,或许,能瞒得住旁人,可是,却绝对瞒不住魏国公徐俌的。
魏国公徐俌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是和皇帝起了芥蒂,才来的南直隶的。
不过,聪明人之间谈话,自然也是有好处的。
有些话,不需要说的那么明白,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本府和鹏举也是见过的,其可以称得上是少有的年轻才俊了。”
曾毅笑着,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心里,却总是觉得别扭,徐鹏举的年纪,比之曾毅,可是还要大上那么几岁的。
魏国公徐俌微微点了点头,顿了一下,方才道:“听说,宁王的案子已经定下了?”
宁王的案子,可以说是朝廷的官员,多数都是私下里谈论的,谁也不想沾惹上这麻烦,尤其是面对曾毅这个当事人的时候。
而魏国公徐俌此时提起,却是有不同意义的。
宁王的案子,除非是好友,否则,私下里,也不会提起的,而现如今,魏国公徐俌提起此,分明是在向曾毅示好的,这其中的意思,耐人寻味的。
“已经定下了。”
曾毅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陛下仁慈,不予多加追究。”
提起这事,虽然能和曾毅拉近关系,可,气氛,却是弄的有些低沉了,毕竟,曾毅的计划,因为宁王这件事,可以说是一改在改。
现在,虽然算是彻底定下来,几乎是不可能在出现什么大的偏差了,可,提起这事,仍旧让曾毅有些无奈的。
“定下就好,定下就好。”
魏国公徐俌点头,叹了口气:“真想不到,宁王竟然会走这条路,真是难以置信啊,也就亏遇到了陛下仁慈,才算是如此轻判。”
魏国公徐俌这话,前后不照,先是问曾毅,案子是否定下,曾毅只是说了个定下,魏国公徐俌竟然就知道了如何定下的。
魏国公徐俌如此根本不顾及说话是否有些许不对,如此,更能显现出其是刻意在和曾毅示好的。
这也不怪魏国公徐俌如此。
若是以前,魏国公徐俌对曾毅或者说对朝廷的任何官员包括皇亲国戚,都只是君子之交,不会搀和进去,也不会和谁关系过密的。
可现在,曾毅再次来了南直隶,而且,还跟着一位从兵部主事直接蹦到南京二品兵部尚书的王守仁。
旁人或许还是根据传言猜测,这王守仁,是否是曾毅看中的人选,因为,曾有传言,南京兵部尚书的人选,皇帝开了金口,要内阁和曾毅共同拟定,然后廷推上奏的。
旁的官员,只能是根据这谣言,进行一些猜测。
可,魏国公徐俌,却是知道曾毅身份的,想来,内阁,也定然是知道的,及其他种种迹象,进行推测。
最终,魏国公徐俌得出的结论就是,王守仁,定然是曾毅选中的人选,然后一起来了南直隶。
曾毅的目的,为的,自然是南直隶的军备了。
若是旁的一些朝廷大臣,想要动这念头,魏国公徐俌是不会干涉,也不会靠拢的,因为其只会是自取其辱,最终,只有一个失败的结局。
可曾毅却不同,而且,当今圣上又不同。
当今圣上,可以说是个昏庸之主也不为过,其重新宦官刘瑾,以至于东厂的番子现在把个大明朝给闹的乱糟糟的。
就连南京城内,也有不少东厂的番子。
东厂的番子,可以说是大明朝的蛀虫,可,当今圣上照样不管不问。
与这相比,曾毅在南直隶进行军备革新,怕是当今圣上就更不可能管了。
只要当今圣上不开口。
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对曾毅革新军备,定然是支持的,如此一来,天下间,能反对此事的,可就不多了。
或许有,但是,只要内阁和皇帝支持曾毅,而南京他这个魏国公又配合,镇守太监就不必说了。
南京这边和朝廷顶层同意了,下面的官员反对,也没什么作用的。
历朝历代,究其改革失败的原因,还是最终皇帝顶不住压力了,以此,负责革新的臣子才遭了难的。
而当今圣上,那是个根本不在乎朝臣的主,下面的臣子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能有什么压力?
就算是有人要暗中捣乱,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
只要是聪明人,就该清楚,曾毅,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次本府来南京赴任的路上,却是恰巧,和赴任的南京兵部尚书王大人碰到了。”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魏国公徐俌,道:“本府和王尚书倒是一见如故。”
“听闻王尚书怕到任后,在南京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什么认识的同僚,本府倒慈善长者,可代为引见一番。”
曾毅说这话,是在替王守仁铺路了。
毕竟,王守仁现在才是南京兵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