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若是遇到大方的客人,赏赐能抵得上店小二一年的工钱。
当然,也有一些客栈酒楼不是这么个规矩,客人的赏赐,也要上缴,只不过,这个规矩,却是极少的。
你总不能专门找人盯着吧?看着客人有没有赏赐,这样,可就得不偿失了吧?
而且,若是赏赐也要交了,那,店小二们干起来,可就没那么卖力了。
而相反,若是赏赐归店小二们自己,那,他们可就是能卖力伺候客人的,为的就是得些赏赐的。
“汝宁府。”
曾毅夹了一口菜,慢慢的咀嚼着,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朝中有人,这个,曾毅相信,大多数的官员,朝中,都要有几个靠山的。
尤其是这种贪赃枉法的官员,若是没有上下打点,那,他是真没那么大胆子的,且,若没上下打点,怕是他早就进去了。
而且,知府,若是和朝中的一些官员牵扯上,也是有可能的,不像是知县一般,是没资格和朝中大臣们牵扯上的,除非是有师生等其他极近的关系。
只是,这朝中有人,若是换了旁的钦差前来,或许会有所顾虑,可,对于曾毅而言,却根本就不算什么。
别说是朝中有人了,就是朝中的大臣,下面这些知府等的靠山,曾毅也敢动上一动的。
只是,这汝宁府一事,提刑司难不成一概不知?
曾毅心里,却是有气的,不过,却有些无奈,有些时候啊,必须要装迷糊,而且,在改革之前,体质如此,就是曾毅,也没办法什么的,除非就是把这个制度给推翻了,然后,重新来过。
“怎么着?少爷的位置,还有人敢占?”
曾毅听这话,不由得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怎么这种狗血的桥段,总是能让他碰到,什么地方,都有这种人出现。
不过,若是换个想法,或许,这个制度之下,早就了这么一批人吧。
那猖狂声音的主人,已经是到了曾毅的跟前,是个二十左右的英俊青年,左手搂着一位身材姣好的******,盛气凌人的看着曾毅:“哪来的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敢和小爷抢位置?”
这汝宁府,经过打听,曾毅也知道,可以说是整个河南行事最差的一个府也不为过,不过,还有一个汝州府,汝州府和汝宁府,两者都是垫底的存在,不分上下的穷府。
且,也没什么特产特色。
而曾毅进的这客栈,却是汝宁府最好的一家了。
曾毅之前是在这条汝宁府的主干道上商铺内询问的,这一出来,指着的,可不就是恰恰是最好的一家吗?
而这突然出现在曾毅跟前的英俊少爷,却也算是一个假斯文,假雅兴的人了。
家里有权有势,自然不缺什么银子了。
而他,只要一来,就必定是要坐在这二楼临窗的位置的。
这是家客栈不假,可饭菜,却是最好的,酒楼客栈结合,很正常的存在。
大多数都是如此,反倒是单纯的酒楼,却是在这小小的汝宁府,几乎不怎么存在的。
也只有开封,杭州,等这类大型的府城内,才会有单独的酒楼,若不然,如这小小的汝宁府,本来就没多少人流量。
单纯的酒楼,却是有些不如酒楼和客栈加起来赚钱了。
只是,今个,已经过了正午用饭的时间了,店小二哪能想到这得罪不起的主,竟然又跑来了?
其实,说这得罪不起的主,和汝宁府的知府,不知怎么的,竟然攀上一些的关系,在加上其家里是富户,总是有银子孝敬,那汝宁府,也就随着他了,只不过,这公子,嘴巴也是严实的很,他和汝宁府到底是什么关系,却是从来都没说出来过的,也没人打听出来。
不过,越是如此,倒是显得越是神秘了。
加上这又是府城,是汝宁府的一亩三分地,自然没人敢招惹他了。
只不过,这位爷平时的酒钱什么的,却是从不会少的,甚至,总是要多些,当是赏银,以此来证明他的风度。
是以,小二,不敢拦,也拦不住,只是说已经有人坐下了。
而且,在周印看来,占据他位置的人,虽然穿着尊贵,可,却是个毛头小子罢了,他这话,说的,已经很留情面了。
殊不知,周印平时猖狂官了,以至于,到了现在,在他看来,他说话,若是不猖狂些,反倒是不正常了。
而且,旁人听来猖狂无比的话,在周印看来,已经很是收敛了。
“酒家之前也没说这位置是哪位的,在下坐在这,并无什么不妥吧?”
曾毅起身,冲着周印拱了拱手,却也不恼,只是有些无奈,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因为这几句话,就和人置气的。
地位到了一定的程度,有些事情,反倒是不屑于去计较了,蚂蚁去啃大象一口,大象可能和他计较吗?
“嗯?”
周印喉咙里哼了一声,侧脸看着站在一旁的店小二。
“是小的疏忽了,是小的疏忽了,以为周公子您正午不来,今个,怕是有事耽搁了。”
“且,周公子您又是和善之人,小的却是胆大了,只是,小的瞧这小公子一人在外,想坐在二楼看风景,小的想着,就是周公子您在,只要还有空位,以您的性子,也定然会让这小公子凑一凑的。”
这店小二,却是极为会说话,看似说的话语无伦次的,可其实,却是暗地里在奉承周印。
把周印给吹捧的和善无比。